章言及时冲穴,出手猛攻八千岁。八千岁心想:寒劲凛冽,遇物凝冰。八千岁说:“好啊,原来还留有一手。”八千岁说:“尚有什么压箱底本钱,尽数施展出来吧。”“好让本座观摩观摩。”福报说:“喔?”
福报说:“又是这种鬼话,你只是贪图子剑,我才不会上当。”章言说:“我真的是你爹,此事千真万确,你信我吧。”福报说:“嘿,你是我爹,那她岂不是我娘亲?”妖后说:“对,孩儿,我真是你娘啊。”福报说:“吓,竟厚颜如此。”福报说:“为了我手上神兵,你们认亲认戚,简直荒谬绝伦。”
福报说:“出手了,还不原形毕露?”妖后说:“我们去挡住八千岁。”章言说:“孩子快走。”八千岁说:“好一幕相认戏,本座就送你们一家上路吧。”福报心想:哪管你们斗个你死我活,我才不会留下送死。啊,她不是也想抢出来认做我娘吧?媚后说:“章言与妖后确是愚昧之极。”
媚后说:“他俩刚冰释前嫌,本可再续前缘,却为救亲儿与圣主为敌,自寻死路。”“更可笑的是,当儿子的还要质疑亲生父母的一片苦心。”媚后说:“简直是天下间最大的笑话。”福报心想:不错,以章言的性格怎会为我拼命?加上这婆娘的说话,难道。他们所言的全是事实?
福报心想:我,我为何心跳如雷?天呀,不是那种,肉麻感觉吧?若是真的,我岂非大大不孝?媚后心想:唉,我这样做,不知是对是错?福报心想:不管了,宁可被骗多一次,死就死吧。章言说:“孩儿。”八千岁说:“哦,毫无劲道?”
福报说:“你不知整个乐域中,我福报最是精明蛊惑吗?”八千岁说:“狡猾小鬼,声东击西。”福报心想:啊,踢他不动。八千岁说:“小丑把戏,以卵击石。”“若你是精明的话,就不会折返送死,杀。”福报心想:退避不及,完了。
千钧一发,东圣妖后施展隐藏已久的大和绝学,五行忍术,及时救走福报。八千岁说:“倭奴忍术,东后你竟是罗刹教的奸细。”八千岁说:“凭你的微末功力,妄想击败本座,下世投胎再苦练吧。”拔旱,龙鹰运转如轮,刀光剑影组成一道坚厚气墙,滴水难侵,章言的指势纵使如何凌厉密集,也被拒隔瓦解。福报说:“八千岁那家伙,强得太可怕了。”妖后说:“不,我们尚有一线生机。”章言说:“对,只要夫妻同心,仍有力挽狂澜的一着。”
滕楠阴谋败露,大肆杀戮,练龙岂能坐视,愤然出手阻截。邪皇抽脱灭绝剑钳制,滕楠越空而起撇下练龙,另有目标。滕楠对玄姬说:“臭丫头坏我好事,先毙了你。”玄姬说:“哼,我正想手刃你这畜生。”
邪王说:“住手。”“事已至此,老夫会还你一个公道,无谓自乱阵脚,回去再作打算。”滕楠说:“你孙女从中作梗,弄垮盟圣一统飞龙道的霸业,你身为元老,更不应来阻我。”“我乃盟圣之主,你两爷孙擅作主张,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邪王心想:此子权欲熏心嚣张跋扈,全不放我在眼内。邪王说:“邪皇,给我回来。”滕楠心想:可恶,老鬼竟想取回妖兵。滕楠使出心剑。说:“连邪皇也归我所控,老鬼还有何所恃,尽管使出来吧。”
邪王心想:这小子竭斯底里,已丧失常性。必须先制服他,才能收拾眼前残局。滕楠杀意大盛,不可理喻,邪王心知再无保留余地,劲贯权杖厉行反扑,取回均势。众人心想:盟圣元老,实力非同小可。他们狗咬狗骨最好。心程心想:失败的打击,令滕楠埋没理智,众叛亲离实属必然。玄姬说:“爷爷,我来助你。”
玄姬说:“练龙,你算是什么意思?”练龙说:“你若插手,只会令你爷爷分心,越帮越忙,反被滕楠有机可乘。”玄姬说:“我们盟圣的事,与你何干?”“爷爷,接着。”
天罗地刹合璧。邪王心想:我就以权杖令盾,拼你手中邪皇。滕楠说:“论妖兵,邪皇绝不在权杖令盾之下。”“论实力,我更肯定在你们之上。”
滕楠亦不拖泥带水,务求速战速决,一起手已使出古道派剑术,以君临天下之威发动杀招,剑势雷霆万钧,教万物尽皆俯首。邪王说:“玄姬,回避在我身后。”
权杖令盾严防稳守,固若金汤,力抗古道派剑术猛攻。锋锐剑芒无孔不入,纷纷刺压权杖令盾的邪能气墙,大举进袭。邪王心想:不妙。
剑芒势不可挡,如水银泻地,邪王祭起的气墙变得形同虚设,无从抵御。玄姬说:“爷爷,我来助你。”玄姬掌压邪王背门,坤月功贯体输送,加强战力。滕楠说:“呸,你这个被八千岁遗弃的弱者,哪有资格逞强?”滕楠说:“坤月功真正威力,在我滕楠身上方能彻底展露。”滕楠悍然催谷,剑芒劲道倍增,破强攻坚,邪能气墙纵使尽集两爷孙之力,亦终告失陷瓦解,溃不成形。
穿破权杖令盾防线,无数剑芒狠辣追逼,密刺邪王。玄姬说:“爷爷。”滕楠说:“罪魁祸首,你只会比老鬼先死。”练龙说:“快带你爷爷离开。”滕楠说:“天杀的家伙,你连敌人也救,存心跟我作对。”
邪王心想:我们三番四次加害,他竟不计前嫌,似乎我看错了他。练龙说:“我练龙恩怨分明,她既放出三妹,今日绝不容你伤害他们。”滕楠说:“练龙,知否你为何特别惹我生厌。”练龙说:“至少我行事光明磊落,错就错在你其心不正,咎由自取。”滕楠说:“就是你这副假仁假义的嘴脸,满口陈康联电,他妈的讨厌得很啊。”
滕楠说:“今日一战,我要天下人知道,你练龙只是以灭绝剑真主的虚名压在我头上。”“若凭真材实料,我的修为绝对远胜于你,古道派剑术凌驾世上一切武学。”邪皇本具有吞天射电的异能,滕楠借助妖兵之力,古道派剑术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彷如霹雳大作,巨爆爆震,强如灭绝剑一时间也难撼其锋,练龙不得不退。滕楠说:“你不劳而获,全靠运气当上灭绝剑真主。”“而我所承受的痛苦和牺牲,代价之大不足为外人道,你根本无法明白。”练龙说:“冥顽不灵。”
滕楠说:“就算我身败名裂,也要拉你陪葬。”练龙说:“你执意如此,我亦决不留手。”滕楠心想:啊,我的剑势准头顿失,不受控制?
除了滕楠,分插场中的兵器亦纷纷拔地而起,蔚为奇观,一切不寻常的异象,源自练龙的剑诀起手式。斯兰说:“啊,是龙哥的新招。”练龙说:“你只懂自怨自艾,又可曾体会当上一个逆弟的感受?”
滕楠心想:妈的,完全不由自主,这并非倥恫派剑法,臭小子又领会出什么新招?练龙使出大你求道。灭绝剑回旋舞动,黄道灵光随势疾捲,衍生一股难以抗拒的强大引力,滕楠连人带剑失形乱转,最可怕的,是不知练龙何时才正式发招,更无法预料他将会策动怎么样的攻势?
大量海洋生物汇集,朝着同一方向迈进。鱼类繁多,密密麻麻,犹如大军压境,直指章宝与心开所在。章宝心想:搞什么鬼?连鱼群也偏帮这小子。
区区游鱼,本来不足以构成威胁,但团结相加起来的力量,却令章宝手足无措,被咬至遍体鳞伤。章宝心想:可恶。
痛怒交加,章宝鼓劲爆震,击爆身周成百上千的游鱼。一条深海巨鳗无惧电击,乘着水中染满血污碎尸,极速潜近,拦腰猛噬章宝。
章宝心想:到底怎么回事?这些臭鱼毫不畏死,也要保护这小鬼。章宝劲聚拳上,并非自保解围,而是抢先攻杀心开。拳劲不断力压,誓要轰爆他的头颅方休。心开心想:我不能死,怎可死在这里?命悬一线,心开手中的帕虎,突然豪光大盛。
古岗说:“帕虎重光,飞龙道称皇,杀,杀,杀,杀,杀,杀。”心开仿佛与帕虎通灵,浑身逼发出凶暴力量,震开章宝拳压。
更惊异的是,心开神色变得凶狠狰狞,频临死亡之间,潜藏内心的暴戾似被帕虎引发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