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日前,盟圣总坛。洞天峰已毁,八千岁打道回府,重掌盟圣大权,跟神武通和圣帝进行谈判。八千岁说:“你们答应奉上功力,本座便交出解药治好雄鹰公主的丹毒,决不食言。”
神武通说:“我们要与雄鹰见上一面,肯定她无恙便如你所愿。”圣帝说:“你娘的如办不到,拉倒算了。”八千岁说:“行。”“此事邪王着紧去办。”邪王说:“遵命。”八千岁下令之日,雄鹰和练龙正赶赴一水隔天途中。短短两日,雄鹰病变,祸不单行落入练成和罗刹教主手中,事出突然,盟圣线眼虽广亦没可能第一时间知情。
后来练龙得乐域强大势力之助,也须花上十天八日才查出雄鹰身在阴山,单骑独闯。乐域一方,域主章宝相助练龙是别具用心,一是为灭绝剑,再者是深信灭绝剑可引出帕虎,欲两者兼得,故亲率高手开赴阴山。留在乐域的章婷,真心为练龙,暗把消息飞报个数恒运。章婷在找上练龙前,先遇上个数恒运,双方交换了通讯方法,一直都以此互通消息。个数恒运等人唯恐进入乐域可能多生事端,返回酒泉等候消息,再者接近练府,方便照应落入练成手上的天剑。个数恒运说:“雄鹰已被练成送到阴山,练龙只身去救。”个数恒运说:“难怪练府一全没动静,原来练成已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移师阴山。”
滕楠说:“相信天剑前辈已一同被押到阴山去了,练成离开权力根据地,必有原因。”仙刀说:“练成和罗刹教倭贼一切所为,都只为得到灭绝剑。”个数恒运说:“仙刀。”仙刀说:“十万火急,我先走一步,个数恒运召集与我随来的弟子后,立即赶往阴山照应练龙。”事隔三日,邪王终探得消息报告八千岁,内容细节欠奉,有关雄鹰病变没可能探知。圣帝说:“雄鹰如有不测,老夫定要你这狗贼不得好死。”神武通心想:雄鹰,爹现在就来救你。
八千岁说:“本座同去忙一趟,两天内,黑霸王便可送我们到阴山。”神武通说:“快。”圣帝说:“赶不及你的命运定然不堪设想,快走。”八千岁心想:他妈的练龙竟破坏本座好事,找死了。当今世上,恐怕没有人能对抗圣帝和神武通联合起来的力量,八千岁弄巧反绌惹火了两大克星,假若失去雄鹰这面护身符,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飞龙道两代三大魔头现身不夜城,挡在落荒而逃的幻尊面前。幻尊说:“盟圣圣主。”罗刹教对飞龙道势力了如指掌,盟圣圣主乃飞龙道黑道第一人,其独特外表已教幻尊一眼认出。圣帝说:“倭奴,罗刹教的杂种。”神武通说:“雄鹰在哪?”仇视大半生的两个死敌,为了雄鹰,行动一致。
幻尊身受要命压力,极度恐惧,反而逼出拼命之心,力贯双剑狠辣攻杀。圣帝没挡避之意,也许该说并无必要,任砍任劈,宝剑伤不了皮肉,剑劲亦无损经脉,功力之高,已达匪夷所思的地步。神武通同样招冲可也,但见他身透异光,形成罩护全身的坚固气墙,幻尊拼命杀着无功。
两大功力同样绝顶,难分彼此,幻尊的攻势如卵击石,并非一双宝剑不济,只是神武通和圣帝实在太强。以幻尊一身修为,哪料到伤不了人反伤及自己,经脉欲裂,五内翻腾,双剑崩碎寸断,感觉难受得要死。
一个高手,碰上两个绝世超级高手,一招彻底落败受制,动弹不得。八千岁心想:如能得两个老鬼的功力,普天之下,还有谁可与我为敌。圣帝说:“说,雄鹰公主在哪?”神武通说:“坦白从宽,否则死无全尸。”
双臂遭硬生生撕断,幻尊痛得魂飞魄散,失声惨叫。仙刀心想:八千岁和妖帝同来,奇在神武通竟会跟盟圣一路。八千岁心想:仙刀柱铁,另一人功力好高,普天之下有此功力而本座尚未见过的。盟圣线眼广布天下,在八千岁脑海的高手名单中,只有一位最为神秘,亦曾着意西圣媚后小心提防的人。八千岁心想:难道就是。章宝说:“幻尊,劝你还是乖乖从命,这两位老人家可比我更加可怕。”幻尊心想:想不到八千岁麾下两头鹰犬也如此厉害,完了。说:“天皇万岁。”
幻尊说:“你们都随我去死吧,哈哈。”使出万毒死气。大和国崇尚武士精神,死得光荣便视死如归,幻尊以一身毒功自毁,血肉尽化,与毕生练在体内的剧毒迅速扩散,教人防不胜防,誓要与敌俱亡。
圣帝和神武通同时说:“可恶。”圣帝与神武通一腔怒气难消,幻尊尸骨顿成发泄对象,死无全尸。圣帝说:“雄鹰。”神武通说:“枫妹,我神武通绝不会让我们的女儿受到任何伤害。”圣帝和神武通功力已是超凡入圣,深不可测,轻易逼出万毒死气,幻尊宁死不从,二人心念雄鹰,不愿浪费时间,动身去找。
八千岁护身气劲胜在雄浑,死气无法接近,可是相比圣帝与神武通百毒不侵之躯,已算逊上一等。仙刀柱铁,倥恫派功力修为深湛,护体能力亦能把死气拒绝于外,单以气芒雄浑作比较,八千岁明显高出不少。章宝,魔功如电般的护身气劲,死气触上即被击溃,功力亦不失礼。
八千岁,仙刀和章宝,可避不避,留下来运上功力抵抗,三大高手其实是在借死气剧毒来比试耐力和实力高低深浅。仙刀说:“盟圣主子亲自出马,灭绝剑诱惑可真不得了。”八千岁说:“仙刀,量力点,认清敌人,无谓自寻烦恼,你玩不起。”仙刀天剑同在,尚有一战之力,八千岁虽气焰,说的确是事实,柱铁不得不忍。章宝说:“说得好,那就河水不犯井水,各做各的。”
八千岁说:“河水不犯井水?”“你犯得起吗?”章宝说:“乐域章宝加上仙刀,应该不失礼了吧。”“尊驾若想一试,在下相信柱铁也会乐意与我联手奉陪到底。”“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绝不会平白便宜了龟缩阴山不出的练成和罗刹教倭奴的,哈哈。”八千岁心想:此人就是本座一直留意,潜藏乐域的强者,章宝。
八千岁轻身一纵,突然朝仙刀掠去。八千岁说:“柱老头,你怕吗?”仙刀严阵以待,不自觉退了一步。仙刀哼了一声。八千岁说:“害怕便懂得自量,哈哈。”八千岁恃强,羞辱仙刀便见好即收,因为此行只望尽快救回雄鹰公主,好安两老的心,他也不愿节外生枝。
仙刀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以救回清师弟,会合练龙保住灭绝剑为重。幻尊战死,罗刹教阵亡过百,大街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乐域劲旅大获全胜,不夜城顿变死城。手下高手说:“嘿,老子出手最快,杀得最多,你们全不及我啊。”章宝对手下说:“为何不留活口?”
杀八方说:“倭奴全是疯子,动嗤与敌俱亡,我们要应付也不容易。”“制封穴道也不成,倭奴自有一套自绝方法,宁死不降。”“此城镇满布惑象,扰人耳目,难以找出阴山所在。”章宝说:“哼,天山五丑。”福报心想:桀,看来章宝要怪罪下来了。章宝说:“你们精通奇门遁甲,可有破解之法?”丑头说:“此阵利用阴山方圆百里的妖气布成,除非毁去主壇,否则。”
福报说:“我们就是不得其门而入,如何毁去人家主壇,废话。”丑头心想:岂有此理,福报分明落井下石,我们难再卸责。章宝说:“哼,我偏不信破不了这邪门,盟圣和倥恫派凑热闹来了,大家当心点。”满足不了域主要求,早在章言当权年代,罪责可大可小,但章宝不单没严惩五丑,还出言提点,恩威并施。
福报心想:章宝出发前吩咐绿云怪叟把章婷留在乐域,是不想女儿犯险,这个域主顾念亲情,处事通情达理,远比冷血无良的章言得人心。杀八方心想:啊,来者轻功好高。圣帝和神武通同时出现。圣帝说:“来来回回总是在兜圈子,他妈的这个鬼地方真邪门。”
神武通说:“为了雄鹰,我要冷静点,总有办法可想,想啊,想啊。”圣帝和神武通到处搜索,却始终走不出不夜城范围,奔波一轮,仍是回到原处。八千岁心想:练成和罗刹教抢去雄鹰公主,目的只有一个,诱练龙夺灭绝剑。现在还以妖阵紧闭关口,看来练成一伙尚未得手,雄鹰公主应该仍然安全。
仙刀柱铁似乎也在尝试利用他的方法,寻找进入阴山之法。仙刀心想:妖阵该无法阻碍念力传送,清师弟没有回应,莫非不在阴山之内?阴山。电柱横空,从山峰缺口打落中空的岩洞内,投向帅台。
帅台挂满祭幡,改作施咒法壇,天上风云大作,地上妖气浓烈,气氛诡异之极。
大祭司鬼铳登壇作法,动作夸张,口中不停念念有词。鬼铳为救治紫和已劳心劳力,强行施法,虚耗更巨,积损吐血。大祭司心想:阴山妖气变得时强时弱,聚散无定。原因该是出自魔窑之内,现在只望可尽量拖延争取多点时间,好让教主在强敌闯阵前夺得灭绝剑。
阴山妖域内,练龙与雄鹰的二人世界,多了天剑,应改称作三人天地。练龙运功为恩师天剑驱除体内妖毒,不辞劳苦。雄鹰说:“你已用功了两个时辰,不可操之过急,稍歇一会吧。”
欲速不达,强行催谷只会适得其反,练龙亦深明此理,听从雄鹰所言撤去双掌,暂作回气。雄鹰说:“前辈依然妖气浓重啊。”
练龙说:“妖毒困体已好一段日子,非花上多次功夫才可彻底清除。”雄鹰说:“辛苦你了。”练龙说:“没有师父赐予的锦囊,也许我们已阴阳相隔,就算耗尽功力我也要救回师父。”雄鹰说:“你还未对我说出锦囊的故事,待救回前辈后说我知好吗?”日月更替,转眼已是练龙与雄鹰在阴山渡过的第三个子夜。第三日,夏去秋来,炎热不再。凉风轻轻吹落,一地黄叶,情景倍觉苍凉。
凉意生寒,雄鹰身子开始变得虚弱,令她生起不祥之兆。雄鹰心想:死而复生之后,方圆佩还是触手生热。现在就只余微温。我明了,四季变化正是方圆佩灵力的反射。
雄鹰心想:明日,就是冬天。冬天过后,我可没有下一个夏日。上天就只多给我四天的时间,今日,已是第三天。练龙不眠不休,仍在运功为天剑驱毒。加倍努力下,天剑体内妖毒已去了一半,神智渐清。天剑说:“练龙。”练龙说:“天剑师父,你认得徒儿啦。”
天剑说:“你不该虚耗功力救我。”练龙说:“为什么?”天剑说:“你大哥就是要利用我损耗你的功力来夺灭绝剑。”练龙心想:我何尝不知道大哥的用意,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是个陷阱,又岂能置天剑师父不顾?练龙思前想后,并未犹豫放弃,反而信念更加坚定,内力源源灌输天剑身上,誓要逼出余数妖毒方休。
练龙说:“为什么雄鹰要我为她解脱,为什么要我这个做徒儿的看着师父有难不救,为什么?”“我要救,我偏要救。”
雄鹰心想:龙哥,你可知我们相聚的日子已无多了。练龙重情重义,事事执意孤行,他没错,错只错在天意弄人,给他这个灭绝剑真主考验太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