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座探照灯将整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纳入监视的范围,几乎没有死角,这一座城市虽然还残留着不少现代化的建筑,但是远远地看去,却给人一种没有丝毫人气的感觉,仿佛是一座死城,找不到半点一座现代化的城市应该有的热闹和喧嚣的感觉。
沈重山从空中俯瞰下去,可以明显地看到好几条道路在这座城市汇聚,之前三号所说的重镇,想必就是重在这个交通上面,无论是古时代的战争还是现代的战争,占据了一个绝佳的地理位置据点,就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这就是所谓的地利。
打仗打来打去,不管科技发展如何,也不管战争艺术怎么进化,华夏老祖宗总结的三个要素是永远不会变的,天时、地利、人和,而占据了其中一样,对于整个战略的部署都会有非常重大和深远的意义。
直升机降落之后,沈重山才从直升机里下来,就有戴着面具和披着斗篷的人走上前来。
“告诉我你的身份。”那人严肃地说。
沈重山回答道:“伦敦分会第七组组长,沈重山。”
那人点点头,说:“没错,就是你。跟我来。”
跟在这个人的身后,沈重山听见他一边走一边吩咐说:“你是第六批从后方来到前线的参战人员,因为你本身是组长的身份,所以可以不用直接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做起,能直接担任一个小分队的队长职务,而你具体的安排,之后会有人员跟进,明天天一亮你就会认识你的队员和你这个小分队的任务,来到了前线,你要忘掉你组长的身份,这个身份也没有办法给你提供任何其他的便利,在这里,一切都要听从撒切尔长老大人的指挥,你会有你的上司给你安排任务和命令,这里和军队一样,绝对不允许违抗命令,否则的话哪怕长官的命令是错误的,你不执行而抗命了,死的也是你。”
沈重山闻言问道:“那么长官要我去死呢?”
啪嗒。
这个人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沈重山,用严厉无比的语气说:“也要去死!”
“”沈重山默默地把那一句神经病给咽回了肚子里。
见到沈重山不说话,那人这才指了指身后的房间说:“这里就是你这段时间要住的地方,你先进去休息,没有其他事情不允许你出这个房门,因为现在战争非常激烈,我们要随时防范那个女人手底下的骑士的进攻,你随意在外面晃荡,很有可能被认为是那个女人派来的危险人物而被抓,甚至杀死你都不会受到任何的触发,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老老实实地在这个房间里面睡一觉,天一亮,你就会有你的任务。”
沈重山打量了一眼自己分配到的房间,不大,二十个平米的样子,看的出来,这个房子之前应该是属于一户平民的,甚至他们离开的时候非常匆忙,一些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收拾,不过真正值钱的东西也已经没了,不知道是被之前的主人带走了还是被骷髅会的人搜刮走,总之,这仅仅是一个能住人的房子,仅此而已。
就在带沈重山来的那个人要走的时候,沈重山忽然问:“我现在能知道我的上司是谁,会被分派到什么任务吗?”
那个人回头看了沈重山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时候去问对你也没有好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聪明一些管好自己的嘴巴,这里是前线,不是后方至于你的上司和任务,或许你很快就会知道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在这里,谁知道明天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
说了这么一句让人觉得很惊悚的话之后,他就离开了,留下被吓得不轻的沈重山赶紧关上了房门。
半个小时之后,带领沈重山的人来到了这座城市最中央的一处建筑里面,进入一个戒备森严的房间之后,立面已经有两个人,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另一个人赫然就是陪同沈重山一起过来的三号,三号毕恭毕敬地站着,而这个人也毕恭毕敬地走上来,低声说:“大人,沈重山已经安顿好了,他在房间里休息等待着明天的命令。”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花纹复杂的面具,他平淡地说:“既然来了就来了吧,我的老朋友让我们好好地招待这个人,这件事情你去安排就好,不用太上心,一个小角色而已,不需要我亲自过问。”
那人点点头,然后小心地说:“大人,今天我们在威尔逊河流流域附近发现了骑士的踪影,经过分析这些骑士的出现很可能和那个女人手底下的人要反攻我们的温格堡城有关,这些骑士的战斗力很强悍,而我们也需要派人去摸一摸他们的虚实,明天让沈重山带着他的小分队过去,您看可以吗?”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平淡地说:“我说过了,这些事情你自己安排就好。我的老朋友不希望看到他活着回去,那么就给他一些比较危险的任务,你安排的这个,我看可以。”rpu8
那人轻声说:“我知道了大人。”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当敲门声传来的时候,沈重山打开门,很显然敲门的人看到蓬头垢面一脸没睡醒样子的沈重山嘴里还叼着牙刷,口吐白沫,手里拿着一个剃须刀的样子感觉很是惊讶。
“你不是昨晚带我来的人吗?”沈重山惊奇地说,因为嘴里还有牙膏和牙刷,所以他说话的声音不太清晰,但是不妨碍对方听清楚他的意思表达。
“”沉默了片刻,那人咬牙说:“我就是你的长官,你可以称呼我为康斯丁大人,我负责给你安排小分队队员和任务,我对你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在一分钟之内给我解决好你的个人卫生问题,然后回到我的面前!”
沈重山一扭头吐掉了牙刷,拿着一条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毛巾胡乱擦了两把,整个过程不足十秒,他重新站在康斯丁的面前,顶着还有一半没有剃掉的胡子的脸严肃地说:“我已经解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