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药物的珍贵在于它针对癌症强大无比的疗效也在于许氏集团始终没有开放它的全面购买,买不到它又是所有癌症病人的硬性刚需,癌症是绝症,只有t药物能把它治愈,而它又根本不是寻常渠道能弄得到的,因此t药物想要不在黑市上被炒上一个天价都难,如果说许氏集团在许卿的控制下还能保持初心的话,那么宁威和管风行还有刚刚加入的白求之可不是什么善茬,面对这么恐怖的利润,他们能不动心才叫见鬼。
这也是许卿的烦恼由来。
不过许卿也没有过多地纠结在这件事情上,因为只要t药物的产能不发生大的提升,只要许氏集团的跨国计划还没有完成,那么眼前的一幕就是无法改变的,尽管它会让很多急需t药物的癌症病人绝望,但是从反面来看,也并不是没有好处。
起码渠道的收紧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t药物流向国外的事情发生,而许氏集团尚未完成跨国战略,t药物过早地进入其他国家市场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许卿的目光很快就放在新收入囊中的东三省地面上,北方市场一直都是许氏集团的软肋,虽然t药物因为其特殊性和垄断性无视地域渗透,但是许氏集团并不是只有t药物一个项目,旗下大大小小的分公司和项目涉猎了很多个领域,这些领域想要进入一个全新的地方去开辟市场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而在许氏集团的版图中,东三省几乎是空白一片的,不过现在有了白家的支持,许氏集团就可以开始正式在东三省开辟全新的市场了。
项目立项、市场调查、实地考察、调研到真正部署实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任何商业计划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前前后后的准备工作无比的繁杂,所以许卿又开始忙碌起来,东三省是全新的地方,许氏集团想要立足国际,那么自己国家的市场地盘就一定要牢牢地抓在手里,这是基础。
许卿忙碌起来,沈重山就空闲了很多,时不时去找萧红缨探讨一下人生,去找陆清影聊聊政治,然后被陆二毛抓去买好吃的,接接菜菜,和林墨浓一起逛逛街,日子过得也还算是舒心。
不过平静之中,却有暗流在涌动。
这一天,一架从霓虹降落到京城国际机场的航班上,下来一个盯着板寸头背着背包带着墨镜的青年,这样的青年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所以也并没有引起什么警觉,而他进入一辆低调的商务车之后,就对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用霓虹语说到:“队长,孤狼向您报道。”
队长点点头,说:“你是第七名到达华夏的,接受计划已经可以启动了,今晚我们去海边拿武器。”
当晚,海边海风阵阵,驱车赶到的一行人将车子停在一个沙滩边,现在还是冬季,海边的气温很低,加上海风呼啸,这风景不错的沙滩上几乎没有人,只有咸腥的海水和海浪声伴随左右。
时间推移来到凌晨三点,一盏灯忽然从漆黑一片的海域中出现,紧接着,在平静的海浪之下,一艘庞然大物一般的潜艇冒出头,他们一行人立刻坐上早就准备好的快艇迎过去。
大海上的风浪很大,看似很近的距离居然用了半个小时才逐渐接近,来到潜艇边,跳下三名霓虹男子,他们一言不发沉默搬起从潜艇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个黑箱子,放到快艇上之后立刻扭头就离开,等黑色箱子全部被搬走,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五分钟。
快艇掉头离开,潜艇也重新潜入海水之中,消失不见。
而在此时,某海防部队的雷达监测到这一不同寻常情况的出现,负责监视雷达的士兵立刻向上级汇报雷达监控上出现不明信号源停留四十分钟之后消失,该海防部队派出巡逻队前往相关海域巡查,却一无所获,最后只能离开,这件事情也成了日志上一笔可有可无的记录而永远沉没在历史之中。
当天凌晨,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清佐一夫接到了属下汇报来的消息,此时他正在和江川上善吃早餐。
“看来我们的这位合作伙伴效率不错。”清佐一夫对江川上善笑道。
江川上善冷冷地说:“任何一个国家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少这样受人唾弃的人。”
摆摆手,清佐一夫说:“不能这么说江川君,毕竟他们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江川上善看向清佐一夫说:“我不觉得这个梁家会是一个友善的合作伙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感觉到一股阴谋的气息。”
“但是他们不得不和我们合作不是吗,这段时间我已经让他们看到了我在华夏的力量,梁家的颓势也已经暂时被遏制住,他们有了信心,所以我们的人才能进来,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帮助我们把武器送了过来,做到这一步,其实计划已经完成一半了。”清佐一夫平淡地说。
一想到自己已经准备万全,接下来自己有心算无心,马上就能把被沈重山从智商上碾压的羞辱找回来,清佐一夫就畅快得恨不得大喊出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他必须先忍耐着,等一切水落石出,他摘取到了胜利的果实,那个时候才是他庆祝的时候。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江川上善问。
“暗杀团四名顶尖暗杀高手已经到位,而精英部队还有一人没有到,不过他现在已经在来华夏的飞机上,我已经安排他直接去了沪市的飞机,整个计划我们都是走在钢丝上,任何一点点差错都有可能让我们万劫不复,所以我打算人一到齐马上就动手,这一次沈重山在劫难逃。”清佐一夫眼神阴冷地说。
江川上善那张微胖的脸上露出莫名的笑容,他说:“清佐君,第一次见到你对一个人恨得这么咬牙切齿,我想这中间一定有很精彩的故事不过,对于你最恨的人即将走向死亡,你不打算亲眼去看看吗?”
这句话说出口,清佐一夫的眼神微动,他沉默片刻,心知要是拒绝了,必然要被江川上善所小看,并且江川上善的提议,还真的挺让他动心,于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忽然说:“走,去沪市,新愁旧怨,是到该了结的时候了。”
而此时,在京城梁家的老宅里。
梁戬坐在院子一侧,这个院子是爷爷生前休息用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早些年爷爷亲手种下的银杏树,这银杏树已经有六十多年,却并不算枝繁叶茂,毕竟,对于动辄上千年树龄的它来说,五六十年不过是弹指一瞬而已。
梁戬抬头看着银杏树在风中摇摆,寒冷的京城冷空气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似乎是无论穿多少都驱散不了这股寒意。
在梁戬的身后,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衣中的蒙面男人就笔挺地站在那里,他整个人就好像是黑暗地狱中的一杆标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死气。
没错,就是死气。
这种死亡的气息,就好像是从无数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要不是经历过极端恐怖的事情,人的身上不可能出现这么浓烈的死气,靠近他的身边,就好像来到了一个荒凉的乱葬岗,到处都是死尸。
“都准备好了吗?”梁戬轻慢的话语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睛依然看着银杏树,轻轻地问。
“总共三十九人,全部到位,已经按照部署进入沪市,随时可以行动。”那人开口说,声音嘶哑,就好像是破布漏风了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点点头,梁戬叹了一口气,说:“眼看就要入春了,再过几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这天,还是这么冷啊。”
面对这句话,那黑衣男人并未说话。
梁戬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那么你也去吧,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计划,将人马分为两部分,包围两个点,他们成则退,他们败则杀,总之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黑衣男人闻言默默地离开,没有任何声息。
良久,梁戬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银杏树边,伸手抚摸着银杏树那粗糙的树干,眼神沧桑,他低低地说:“爷爷,你别怪我,也别怪父亲,我不能看着大哥这样白死,也不能看着梁家一步步走向衰退,或许你在生前早就料定了我们会这么选择吧?爷爷,你说你有后手,这一手到底是什么呢?是助我成大事,还是推我下悬崖?爷爷啊爷爷,大哥说一辈子没看懂你,我也看不懂你但无论如何,我、我大哥、我父亲,都是为了这个家族!”
这一天,沪市的警备部队忽然被组织前往邻省浙省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拉练,这一天,沪市所有武警部队领导干部全部被要求到京城开会学习,这一天,天气阴沉,天空中有绵绵细雨,冷空气从北方而来南下入侵,将春节的喜悦冲淡,湿冷和细雨,成为沪市的主旋律。
ps:依然老规矩,继续爆发,先来6章助助兴!第6章!大家明天继续,情节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