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风行走了之后,办公室里就剩下了沈重山和许卿两个人。
沈重山咧着嘴十分得意,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任务而且圆满完成了。
许卿脸上也有一丝轻松,管风行在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偏偏还赶都赶不走,却没有想到沈重山一出马就把事情解决了,这让她的心情感觉十分不错。
不过当许卿看到沈重山大大咧咧地叉着腿坐在自己的名贵沙发上一副得瑟的样子,忽然她脸就板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许卿冷眼看着沈重山咬牙道,一想到这个混蛋之前居然对管风行说让他那个什么自己,许卿就一阵阵的怒火涌上来,虽然心里也明白这是沈重山喂了打发走管风行故意这么说的,但是有过了惨痛经历并且沈重山还就是始作俑者,许卿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沈重山脸上得意的表情忽然一僵,尴尬地说:“我这不是权宜之计嘛,刚才可是你让我想办法帮忙的,现在事情办成了你就要翻脸不认人?”
许卿闻言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我是让你想办法赶走他,可没有说过准许你用那么那么粗俗的话,反正现在我要工作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的办公室呢?”沈重山问。
许卿一皱眉头,身为掌管许氏集团的总裁,她哪里会知道一个司机的办公室这么细枝末节的事情。
“兰冬秀,你进来一下。”许卿按下了桌上的通话键,说道。
不一会,兰冬秀走了进来。
兰冬秀进门来一看到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的沈重山就一皱眉头,恶狠狠地瞪了后者一眼,显然,她对于之前在电梯里被调戏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怀。
“他叫沈重山,以后就是我的司机了,你给他办理一下入职手续,另外,给他找一个办公室。”许卿说。
兰冬秀惊讶地看了沈重山一眼,然后有些为难地说:“许总,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司机是没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的。”
许卿想了想,摆摆手说:“那么就去安保部吧,性质也差不多。”
等到沈重山和兰冬秀离开之后,许卿微微皱眉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桌面。
管风行今天的确是被气走了,但是许卿却不得不面对另一个更加残酷的现实。
那就是恐怕沈重山的事情瞒不住了,许卿比太多人都知道管风行的手段了,在沪市,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恐怕还真的没有多少会不知道的,而管风行气量狭隘,对于沈重山,他恐怕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微微皱眉,许卿忽然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打出一个号码,不等接通她就又挂了电话。
片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清瘦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的刚毅男人走了进来。
“小姐,您叫我。”李天鹰站在许卿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
许卿点点头,李天鹰是她爸爸安排在她身边的心腹,用爸爸的话来说就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而这些年来,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李天鹰来处理的,有了他在,许卿的安全的确得到了极大的保障,因此许卿将李天鹰视为绝对可以相信的人。
“今天我安排了一个新的司机,他得罪了管风行,我并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情。”许卿简单地说。
微微挑眉,李天鹰依然没有多少语气波动地说:“我知道了小姐,但是”
许卿抬起头来看着印象里几乎从来不说废话的李天鹰。
“作为小姐的司机,在必要的时候必须站在小姐的面前为小姐挡子弹,而不是需要小姐分散注意力来保护他。”李天鹰刻板地说。
许卿愣了一下,想到了让沈重山那样市侩的家伙给自己挡子弹,笑着摇摇头,许卿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有危险的话,那个家伙一定会第一个逃跑吧“他并不是我专职的司机,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担任这个职务而已,等过段时间我就会让他离开,但是在此之前,你做好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是。”李天鹰不再多说,离开了许卿的办公室。
站在门口,李天鹰眼神一阵闪烁,自言自语地说:“来路不明的人,居然还要小姐保护,你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留在小姐身边的。”
另一头,跟着兰冬秀下楼之后,沈重山忽然发现一声不吭地在前面带路的兰冬秀走路的姿势忽然有些怪异。
没多久,在走廊上的兰冬秀捂着自己的小腹脸色苍白地对沈重山说:“我,我身体不太舒服,要不你自己去安保部吧,刚刚我已经和那边打过招呼了,你直接去就可以。”
“可是我不认识路啊。”沈重山无辜地说,这个女人太不靠谱了,明明说好了把自己带到地方的,怎么能到半路就身体不舒服遁呢?
看着兰冬秀小脸发白死死地咬着嘴唇一脸痛苦的样子,沈重山忽然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痛经?”
听见沈重山的最后两个字,兰冬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朝着沈重山怒吼道:“你才痛经啊!你你站在这里等我!”
兰冬秀吼出一嗓子之后脸色更加苍白,她忽然丢下了沈重山急匆匆地转身跑到了隔壁的洗手间里,没多一会,沈重山就听见了砰的一声洗手间隔间的门关上的声音。
“不是痛经,难道是拉肚子?可看她的表情明明就是痛经嘛。”沈重山很不满地嘀咕。
在洗手间里咬着嘴唇的兰冬秀是有苦自知,因为沈重山的确说中了。
“要死了,明明算好了时间要下个礼拜才来的,这次怎么这么突然”兰冬秀雪白的小手拧着自己的裙子,小腹处的一阵阵绞痛让她几乎连呼吸都呼吸不上来,从很早开始她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特别在每个月例假开始的两天特别严重,本来她每次在例假之前一两天就会开始吃药缓解痛经的痛苦,但是这一次例假提前让她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做好准备。
在洗手间里,因为一阵阵的绞痛让兰冬秀连站都站不起来,而身上又没有带药,感觉越来越严重的兰冬秀甚至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这让兰冬秀很惶恐,本来打算等来个女同事求救,可是等了半天却见鬼地一个人都没有来。
在洗手间里的兰冬秀都快急疯了,而门口的沈重山则成功地吓跑了第三个来上厕所的女同事。
看见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陌生男人忽然出现在公司的洗手间门口跟个门神一样站着,但凡是个有点警惕心的女人都不会随意进去的,万一遇到变态了呢?于是女同事们都怕怕地跑去了另外的洗手间。
沈重山黑着脸很不开心,虽然那些妹子没有明说,但是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大老爷们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确不算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看个毛啊,就算是瞎了都不可能偷窥你!”当一个五十来岁一百五十多斤的大妈拍着自己的胸脯走开的时候,沈重山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大妈的这个举动严重挫伤了自己的自尊心,自己是那么眼瞎没品位的人吗!?
“你说什么啊!”那个大妈立刻就扎毛了,指着沈重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叫起来。
而这个时候,沈重山忽然耸了一下鼻子,空气中有一股极淡极淡的血腥味,淡到了一般人都不可能会察觉到的地步,但是沈重山却嗅到了,而且他还感受到了这血腥味是从女洗手间里传出来的。
草,那个女人不是想不开自我了断了吧?不知道为什么,脑洞大开的沈重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兰冬秀自杀了这么一副奇葩的景象。
“滚滚滚,没功夫跟你瞎扯。”沈重山挥挥手跟赶苍蝇一样地对大妈挥两下,扭头就冲进了女洗手间。
目瞪口呆地看着沈重山冲进女洗手间,大妈忽然尖叫:“有变态啊!有闯女厕的变态呀!!”
看她的模样,人家十八岁的黄花闺女让人给强啪了都没有这么激动的。
打开了洗手间隔间的门,沈重山一眼就看到了虚弱地瘫软在马桶上脸色苍白的可怕的兰冬秀。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兰冬秀睁开眼睛朝着沈重山看了一眼,见到是沈重山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了挣扎和警惕的神色,“你,你来干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沈重山表情凝重地看着兰冬秀说:“这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不趁早去医院?”
兰冬秀死死地咬着嘴唇,她负气地撇过头去,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和沈重山解释什么,就算是解释也解释不清楚,难道说自己太忙了没空去?
不过兰冬秀却猛地一惊,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的?
就在兰冬秀忍着剧痛的时候,沈重山却蹲在了她的面前,说:“把你的手给我。”
兰冬秀提起了最后剩下的一点力气,说:“你,你给我出去,快点出去!”
要是让人知道自己和沈重山孤男寡女地在女洗手间的隔间里,自己的名声就全毁了,更重要的是现在自己的身体情况,要是沈重山想要做些什么的话她恐怕连反抗都没有力气去反抗。
而这个时候,兰冬秀却感觉自己的手一把被沈重山给抓住了,兰冬秀心里一惊之后就是无比的惶恐,完了完了,这个男人要强啪自己了!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