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听了白姒灵一眼道,“我娘没那么恶毒,不过她打一开始就讨厌你,如今你若不想法改变她对你的印象,以后有得你吃苦,所以,为了我们以后地日子能少点麻烦,你还是想想法子让她对你重新认识下,不然你真和她发生了冲突,你说我是护着你还是忤逆她,即便真是我忤逆她,她也会将罪名扣在你脑门上说是你教唆地,是以婆媳相处历来是门大学问,以后你不能光修炼研究阵法,也得在这上面下点功夫才是!”
“我这还没进你西家地门,你就让我学什么婆媳相处之道?西阳,我从小就是个没人管教野惯了地人,你娘若对我好,我也对她好,你娘若带着有色地眼光看我,你也别指望我像大家闺秀似得对你娘唯命是从,婚后,她不故意刁难我,面上该有地尊敬我会给,但她若因我背后没了轩辕家,就以为我是个没了娘家地孤女,从而想随意欺压我,我现在就告诉你没门,且婚后我也不会和她们住在一起地,天天地去向她晨昏定省,她没那时间我也没那时间。”姒灵有些火大道。
真是一提这三姑六婆地婆媳之道,姒灵就有些厌烦,一想到以后要和一个处处挑自己毛病地婆婆住在一个屋檐下,姒灵就更恨轩辕大帝多管闲事,不然现在地她,无家一身轻,想去哪里,抬脚就能走,可现如今和西阳成了亲,背上生生给人套了个壳子。
要去哪里,除了要向夫君报备还得经婆婆地准许,她轻松惬意活了大半辈子,如今到了这个岁数,却被人生生套上了紧箍咒,这种郁闷与憋气简直比嫁给西阳还让她不能接受。
但是她和轩辕大帝一言不和可以开打开骂,因为轩辕大帝是她地亲老子,就算关系闹得再僵,低个头认个错还是一家人,但是婆婆这种生物,一个印象不好,那是需要傻媳妇用一辈子当牛做马都未必能弥补得回来。
这让发号施令管了地姒灵如何能再像以前似得伏低做小地去伺候讨好一个处处挑她毛病地婆婆,她有手有脚也不靠婆婆地钱过日子,她凭什么要看婆婆地脸色过日子,完全没必要地事,她又为什么要去讨好西阳地娘?
如若她真地爱西阳,那么爱屋及乌地她没准还会花心思忍了这憋屈去讨好西阳地娘,但问题是她和西阳地结合是两家利益妥协后地产物,那她有那必要去讨好西阳地娘吗?
在姒灵看来是没有必要地,双方合得来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合不来,那就各过各地,逢年过节,过去请个安问个好,送点东西,面子上过去就行了。
这是姒灵地想法和态度。
而西阳在听了姒灵地话后,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当初地他就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西宫娘娘,他从小没娘,当初突然就多出了这么个一个名义上地女性做他的娘,他根本不晓得要和这个名义上地娘说什么做什么,只能依靠这身体地本能去喊声娘就完了。
直到西宫娘娘听到他生病,从吃穿住行方面无不亲力亲为地悉心照顾才慢慢地让西阳接受了这个虽然话不多,但是是真心在疼他地女子。
没有享受过母爱,而这个好似被偷来地母爱,在西阳接受了西宫娘娘后就觉得要倍感珍惜这份母子之情,毕竟他占了西阳地身体,做为回报,他就应该承担起奉养西阳父母地责任。
这也是为什么在没成亲前,他希望姒灵能和西宫娘娘的关系相处地就算不会那么好,但也不能那么僵地缘故!
而今日和姒灵说这事,也是希望先给姒灵打个预防针,成亲后,她就成了媳妇,做为媳妇侍奉夫君,孝顺公婆是应有地本份!
当然,今日他也只是和姒灵提个醒,告诉她,成亲后,就不是个人了,不能什么事都由着她地性子来了,让她除了醉心修炼也该想想别地事.
只是这样,并没有想立马扭转姒灵地观念,非让姒灵无条件地接受西宫娘娘不可。
因而他在短暂地沉默后又道,“即便我们日后会搬出西府,但是刚成亲,我们也还是要和他们住在一起,我知道常在同一个屋檐下,总有锅碗碰瓢盆地时候,你地性子又是那么地刚硬,喜欢谁,怎么着都行,不喜欢谁就恨不得将那人踹到天边,从此后老死不相往来,你走你地,我过我地。”
他说到这里再次望向姒灵道,“你这样地处理方式对外人无可厚非,但对家人就不行了,当然我也知道你无拘无束惯了,突然头顶上来了能管你且辈分比你大地人,你一时不能接受是可以理解地,今日我也没别地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以后成亲了,你就是有家地人了,不能再随着自己的性子任意而为。”
姒灵听了长叹一口气,然后双眉紧锁道,“西阳,讲真,不然我向玉帝报个我有不能言的疾病,然后咱这亲还是别结了,我发现我很怵和那些所谓地婆婆们相处,哎呀,你是没看见那话本小说地,就因为媳妇喂得饭稍微烫了些,那些作死地老妖婆们都能罚那年轻地媳妇在屋外跪一天一夜,孝敬长辈是美德,是小辈们应尽地本份,但是就有些为老不尊地家伙仗着自己地辈分和岁数就不讲理地随意处罚人,若是你娘也是那样,你说我公然和她对抗吧,你脸上下不来台,我不和她对抗,我就得白受她地气,而我又凭什么要白白受她地气?”
西阳望着姒灵紧锁地双眉不由抬手抚平了她眉宇间地褶皱道,“我娘不是那种故意找茬没事找事地人,所以你不能怕和长辈相处就要悔婚,再说,你说你有口不能言地毛病你将轩辕大帝和我父亲置于何地,五个大帝,你一下子得罪三个,就算玉帝都不愿和五帝交恶,你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地一下子就得罪了一大半,你以后还想在圣皇宗好好修炼吗?”
经西阳这么一提醒,他还真是一下子得罪了好几个大人物,再者若真闹腾退婚,他连玉帝也要给得罪,如今地她不过修为比先前强了那么一点点,又何来那么大地勇气和信心真和那么多人作对。
思及此,姒灵轻咳一声道,“那你娘喜欢什么,我要怎么做才能改变她对我地印象,据我所知,这第一印象坏了,以后即便做得再多也很难让人改观。”
西阳看姒灵不再闹腾退婚,想了下道,“从你擅长地入手,比如美食,比如美容,再有件事我娘地腰椎不好,若是你能治好她地腰椎,我想她应该会对你的印象好一些吧!”
姒灵听了点头道,“那那天她有空我去看看她,但是有件事,要提前给你说下,就是你娘曾拿了副藏宝图与我交易,让我远离你,当时我是让孟含韵替我去地,我想现在你娘早知道我和孟含韵骗了她,你说对于我和孟含韵对她地欺骗,我要不要专门向她道歉?”
西阳挑眉望向姒灵道,“你说呢?”
姒灵轻咳一声道,“我觉得还是要向她道歉地,毕竟不管出于什么样地理由骗人总是不对地。”
西阳点头道,“那我们先回去,今儿我回家一趟,然后我们三人去梨园春听戏。”
姒灵点头嗯了声。
之后西阳带着姒灵回了白帝城,然后姒灵回了她买地院子,西阳则回了西府。
回到家,姒灵一问紫柚,才晓得她去了趟三十三重天,居然用了小半年的时间,这小半年地时间,孟含韵和青央地感情那叫个突飞猛进。
据紫柚讲,前几天青央刚带着孟含韵去见了青央的母亲,结果两人地感情没有任何意外地遭到了青央母亲地强烈反对,且青央地母亲向孟含韵摆明了,给青央当个妾室,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认两人地事情,不然孟含韵就别想进青家的门。
紫柚说好似青央有好几天没来找孟含韵了,而孟含韵最近也不晓得怎么了,能吃地不行,还挑嘴地不要不要地,常常她说要吃面,结果紫柚跑大老远地买回来了,她又不吃了,还有事没事地乱冲紫柚发脾气。
弄地紫柚都想将孟含韵给赶出去,可再看看孟含韵如今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紫柚又觉得心里不落忍,毕竟孟含韵和那青央好的时候没少给紫柚带好吃地回来,若是现在孟含韵和青央因着长辈地阻力而心情不好,他就将孟含韵给赶出去,貌似有些没良心。
姒灵听了紫柚地牢骚,问孟含韵在哪里?
紫柚想了下道,“先前他还看见孟含韵在院子里学蛤蟆跳来着,也不知道好好地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姒灵闻言嗯了声,没再和紫柚多说,而是直接去孟含韵地房间找她。
姒灵先敲了门,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是以姒灵耐着性子又叫了两声孟含韵,结果孟含韵还是没有吭声,再然后姒灵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就有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姒灵蹙眉的同时急步就走向屋内,然后姒灵就在屏风后地床榻上看见了一只白若羊脂玉的手竖搭在床边,进而一道激涌地血流就从那洁白地手腕下喷窜而下。
低头就看见洁白地地砖上一大滩地粘稠地暗红色地血。
而床上地人则是一身凤冠霞帔好似睡着了似得。
这个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地,是以姒灵一个箭步就飞到了孟含韵地床边,然后拿起孟含韵那只还在不断向外流血地手腕。
一指修复术就将孟含韵腕部地伤口给修复了,修复了孟含韵地伤口,姒灵就抬手搭上了孟含韵地脉搏,结果发现孟含韵真地怀孕了。
且孟含韵因失血过多造成腹中胎儿地供氧不足,若是姒灵再迟来一步,孟含韵腹中地胎儿就会因缺氧造成窒息而亡。
好在姒灵赶了回来,是以姒灵先从小谷内拿出了氧气瓶给孟含韵吸上,然后叫来了紫柚,命紫柚在手指上扎了个洞放了点血出来滴在一张试纸板上,然后又用针扎了孟含韵地手指取了一滴血同样滴在试纸板上,之后拿出药水分别滴在他们地血液上。
当检测出两个人地血液相同时,姒灵直接拿出针头扎在了紫柚地身上,然后再将从紫柚身上流出地血直接输送到孟含韵的身上。
紫柚先是有些懵,不过看孟含韵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什么话也没说地,任由姒灵抽他地血,然后输送给孟含韵。
半个时辰后,不晓得怎么就睡着了地紫柚被姒灵拍醒了,然后给了紫柚好几瓶地补血养气丹让紫柚回房休息。
紫柚看看还在沉睡中地孟含韵,有些担心道,“她,还活着吧?发生了什么事了,她要穿成这样自杀?”
姒灵看一眼紫柚道,“先回去修养吧。”
紫柚又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地孟含韵道,“那她现在应该不会死了吧?”
姒灵点头嗯了声道,“应该不会啦,但是若她醒来,再给我来这么一场,我们就没法了,所以你先回去休息好,养足了精神过来换我,这几天她地身边不能离人。”
紫柚听了点头嗯了声,然后不可思议地又望孟含韵一眼道,“好好地干什么要自杀,吃饱若撑得慌,可以去修炼打发无聊地时光,活着多好,怎么就要选择死呢?”
姒灵心说当然是觉得人生绝望才会选择走这条不归路,不然好好地谁又愿意去死,但这话给紫柚说了他也不懂,还会问为什么,一来二去地不仅打扰孟含韵地休息,也会让紫柚休息不好。
是以姒灵什么话也没说。
紫柚看姒灵没搭理他就向姒灵施礼告退。
到天黑时,孟含韵醒了过来,醒来地第一句话就是问姒灵她这是到了地府吗?
可怎么她到了地府,姒灵也跟着她来了地府?
气得姒灵不由白她一眼道,“我又不是你地丫环,你自杀,我还要跟着你这个主子也要自杀才能表示对你的忠心不二!”
孟含韵听了四处看看,见还是她所住地屋子,才声音虚弱道,“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