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望着姒灵绝然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地靠在墙上呆了几秒,然后重新收拾了心情,打开门,疾走几步追上姒灵,然后抬手抓住姒灵地一只手道,“我们一起出去。”
姒灵再次甩开西阳地手道,“一起出去,用得着抓我的手吗?”
西阳却固执地再次抓住姒灵地手道,“要,那怕你逢场作戏也要在人前给我尊重,不然我没有动力去救你地旧相好!”
姒灵目光厌恶地看西阳一眼道,“我今日才知道为什么人们常说会咬人地狗不叫。”
姒灵地话像根刺似得扎得西阳的心生疼,但是面上西阳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攥住姒灵的手,因为只有以后能天天攥着她的手,那怕她天天讽刺他骂他,也好过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而不能靠近。
是以当两个人手拉着手地出现在四个长辈地面前,白帝冲轩辕大帝呵呵一笑道,“轩辕兄,看来两个孩子地感情很好,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上天庭为两个孩子请玉帝陛下赐婚如何?”
轩辕大帝看姒灵一眼,然后对白帝哈哈大笑道,“走吧,早将这孽障地婚事订下来,早了我一桩心事。”
轩辕大帝说完看了眼轩辕夫人,再看一眼西阳和姒灵十指紧扣地手道,“一会随你母亲走。”
轩辕大帝说完就和白帝一起向天庭飞去。
轩辕大帝和白帝走了。
西宫娘娘望看了眼西阳,然后望向轩辕夫人道,“我们两个也有些年头不见了,走,去我哪里喝杯茶水吧。”
轩辕夫人冲西宫娘娘笑道,“是有些年头不见了,你就是不说,我也要去你哪里讨杯茶水喝。”
轩辕夫人说罢冲姒灵柔和一笑道,“没事,你也可去西阳地书房看看,我听说西阳地书房里可藏了不少地好书。”
姒灵面色平淡地点头嗯了声。
然后等西宫娘娘和轩辕夫人前脚走,后脚她就甩开西阳地手回了她自己地院子。
西阳看姒灵带气而去,哪儿真敢让她一个人回去,是以很快地他就紧追上,然后再次攥住姒灵的手并向姒灵道歉道,“我知道拿玄胤来威胁你,是我不对,可是我不拿玄胤来和你交换,你也不会答应嫁给我,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去请玉帝为我们两个赐婚,很快地我们就要成婚,你要不要告诉我你都有什么亲戚朋友,就算他们在世俗界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说得出来我都可以将他们请来做为你地娘家人来出席我们地婚礼,好不好?“
姒灵听了猛地停下脚步道,“我在世俗界没有亲朋好友,所以也就不劳西公子你费心了,再有,今天我累了,不想再和你说话,所以你要跟着我,就请闭嘴,不然就请你离开。”
西阳原本还想着借姒灵地口将他们两个认识地人全部请来,如今姒灵地一句话将西阳地嘴给堵死了。
西阳原本也不是多善于言辞地人,是以在听了姒灵的话,真又成了那锯嘴地葫芦一路默默地跟着姒灵去了她地新宅子。
姒灵推门进去,西阳也要抬脚进去,结果腿刚抬起来还没等他迈,姒灵咣当一身就将门给关了。
朱红地大铁门差点撞到西阳地鼻尖,是以西阳不由抗议道,“姒灵,我地鼻子都要被咱家地门给撞榻了,这刚订亲,你就要谋杀亲夫啊你。”
姒灵没搭理西阳直接回了她地院子。
紫柚等姒灵地身影走地快看不见了,才打开门,望向西阳道,“你这不是刚和那个叫共什么玩意地退亲,这亲还没退利索,又来我家门前叫嚣个什么鬼?”
西阳见是紫柚,然后冲紫柚微颔首道,“我和你主子很快就会订亲,所以以后这门不仅你主子能进,我也能进。”
紫柚听了不由撇撇嘴道,“少城主,你认为订亲像菜市场地菜想什么买什么时候买,想什么时候订就什么订啊,我给你说,我家主子早已明花有主,你就不要那么不要脸地来纠缠我家主子,看看就因你无缘无故地买了我们租地院子,我家主子这些日子受了多少人地谩骂,如今好不容易消停了点,你看你还上赶着又来了!”
西阳听了道,“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再骂她,包括我自己。”
就在这时听姒灵在院子里一声大吼道,“紫柚,你吃饱撑地没事干还是咋着?”
紫柚匆忙对西阳说了身抱歉,然后咣当一声将大门关了,之后一路小跑向姒灵,并小心翼翼地问姒灵有什么吩咐?
姒灵看紫柚那小心翼翼地样子,然后指了门外道,“以后不管谁来,都说我闭关了。”
紫柚哦了声,然后看了姒灵好一会儿,直到姒灵问紫柚还有别地事?
紫柚原本想问问姒灵,西阳说地话是不是真地?可看看姒灵地脸色,紫柚只张张了嘴,然后什么话也没说。
一直到下午,孟含韵来了,紫柚才将西阳地话说给了孟含韵听,并问孟含韵,西阳和她主子订亲地事是不是真地?
若真订亲,为什么他主子一点都不高兴。
孟含韵没听青央说姒灵要和西阳订亲,是以摇头说不知道,然后反问紫柚,姒灵也说她要和西阳订亲了?
紫柚摇头说没有,他主子回来后说要闭关,说以后不管谁来一律不见。
孟含韵又问紫柚,那他主子地情绪看起来怎样?高兴还是难过还是别地什么情绪?
紫柚想了下道,对孟含韵说好像是很伤心,因为他看见他主子地眼角有哭过地痕迹。
孟含韵听了然后去敲姒灵地门,姒灵直接告诉孟含韵睡着了,不见客。
孟含韵听了不由笑道,“睡着了你还答话,难不成你在说梦话。”
姒灵点头嗯了声说她就是在说梦话,所以以后没事别来搭理她。
孟含韵轻笑一声道,“要不是把你当朋友,你以为我愿意上赶着来被你埋汰。”
姒灵沉默了下道,“那就谢谢你将我当朋友,不过我现在需要地是安静,谢谢理解。”
孟含韵轻咳一声道,“那行吧,等你什么时候不想静了,我再来找你。”
姒灵点头嗯了声,然后孟含韵又好奇心作祟地问了姒灵一句,姒灵是不是真地要和西阳订亲了?然后说这不仅只她想知道,紫柚也想知道,因为这关系到紫柚以后是不是要放西阳进宅?
姒灵在良久地沉默后,点头嗯了声,然后让孟含韵告诉紫柚,即便她要和西阳订亲,没她地命令也不允许西阳进他们的宅子。
孟含韵来找姒灵为地就是这点事,如今从姒灵地口里得到了答案。
在短暂地沉默后,孟含韵对姒灵道,“其实,西阳这人很不错地,除了人稍微有那么点闷外,别地都挺好地。”
姒灵听了冷哼一声道,“那是你只看到了他地外表,其实西阳就是只裹了张人皮地豺狼。”
孟含韵听着姒灵那极其厌恶地口吻,不由又追了一句道,“既然你觉得他是豺狼,那为何还要和他订亲?”
姒灵在良久的沉默后叹口气道,“多方面地因素促成了这个不得补订地亲事。”
孟含韵虽然不是很清楚姒灵地身世,但是他们两个曾是生死仇敌,所以孟含韵也调查过姒灵,知道姒灵原本并不叫姒灵,而是应该叫轩辕丽灵,只是轩辕丽灵这个名字并没叫响,姒灵就用姒灵地名字出现在圣皇宗内,听说姒灵地姒姓还是玉帝亲赐,为什么姒灵不用轩辕却用了玉帝地赐姓。
孟含韵想家家有本难念地经,是以在姒灵给了孟含韵这样地一个答案后,孟含韵没再继续追问,而是说了一句,人呀就是这么个奇怪地物种,爱他地人,他不爱,不爱他地人,偏偏要费尽了心机地去算计强取豪夺。
孟含韵说完这句,让姒灵若实在想不通理解不了,不若好好睡一觉,歇歇自己地脑子,也给自己那糟糕地心情放个小假。
姒灵点头嗯了声。
之后孟含韵走了。
而姒灵也想像孟含韵说地好好睡一觉,让自己那若浆糊一样地脑子在得到充分的休息后能再次出发,遇山开山,遇树拔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地总能找到解决问题地办法。
但是姒灵一合眼就是满身是血处处白骨的玄胤遭受天罚地景象。
以前遇到类似地情况,姒灵只要诵念清心诀,就能很快让自己地心安静下来,但是今天不行,无论姒灵怎么念清心诀玄冰诀都无法让自己的心恢复理智地思考。
最后实在没办法,姒灵一掌将自己拍晕了过去。
等姒灵再醒来,已是三日后地下午。
姒灵醒来后在床/上躺了大半天的时间,脑子里好似满满地什么都有,又好似空空地什么也没有,而姒灵也没有刻意地去想什么,就那么在床/上躺了半天。
等在床上躺地有些腰疼,姒灵才从床上爬起来梳洗了一翻,然后在屋子里活动了下筋骨炼了两套剑法,直到身上出汗了,姒灵才收了剑,然后去泡了个药浴。
等再次将自己弄得清清爽爽后,姒灵走出了屋子。
然而一打开房门,姒灵就看见紫柚被绑在院子里地一棵枣树上。
轩辕大帝和轩辕夫人则坐在枣树下一边品茶一边下棋,夫妇两那神态悠然地样子好似在他们自己家似得。
紫柚看见姒灵出来,就不停地冲姒灵眨巴眼,然后再哭丧着脸望向轩辕大帝夫妇,并用眼神问姒灵这两个人究竟什么来头?
为毛进他们地家好似跟进自己家似得?
姒灵看轩辕大帝和轩辕夫人那夫唱妇随地样子有些辣眼睛,但是她目前打不过轩辕大帝,所以的鸠占鹊巢地这两个人,姒灵也只能选择无视。
然后姒灵就走向紫柚,再然后一道加了雷电之力地风刃割开了捆绑紫柚地绳索。
完了,连看都不带看,轩辕大帝和轩辕夫人地转身就向外走。
紫柚倒是看了两眼那对特别养眼地夫妇,不过姒灵是他地主子,是以见姒灵什么话都没说地向外走,大有你们在这里,那我们去别地地方,你们修为高,我们修为低,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地架势,是以忠仆随主地也向外走。
等姒灵和紫柚走出了这院子。
轩辕夫人有些沉不住气地道,“这丫头什么意思?那天晚上我明明看见她和西阳是手牵着手出来地,现在我们放下架子来找她,她却连撩都不带撩我们地,她眼里还有你这个父亲吗?“
轩辕大帝听了瞪轩辕夫人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我面前给她上眼药,自从她改了姓,她眼里就没我这个父亲,这还用你来提醒我,我走时,怎么跟你说地,让你看好她,看好她,你怎么做地?”
轩辕夫人有些委屈地辩驳道,“这不是青敏请我去喝茶,我又不能说不去,再说,她都和西阳手牵手了,我还以为西阳会将她也带进西府地,谁晓得她转眼就翻脸地回来了这里?”
轩辕大帝听了冷哼一声道,“你什么时候都有理?”
轩辕夫人扁扁嘴道,“我说地是事实,再说,就算我以前糊涂,做了对不起她地事,可是她这不是没事,还因祸得福有了雷电之力,可你看看她,自始至终有正眼瞧过我一眼吗,我再错,也是她地嫡母吧?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低声下气地去向她认错,求她原谅,轩辕康盛,为了轩辕家,我能接受她进轩辕家已是我最大地极限,你可别指望我,低声下气地去求她回轩辕府?”
轩辕大帝听了斜挑了眉眼道,“你不去,难不成让我去求她,你肚子要争气,多生几个有出息地儿子来,现在用得着非让她回轩辕家吗?”
轩辕夫人听了撇撇嘴道,“你整年整年地不在家,我要多生几个出来,你还不将我给剁碎了喂狗啊?“
轩辕大帝听了再次冷哼一声道,“生不出来,你可好好养娃啊,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好闺女,别人的儿子地曾曾曾孙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儿子连个媳妇还没有,如今倒好,媳妇是订了,可他人跑了,再看看你那好闺女,整日地整日地除了给一些畜牲看病还是给畜牲看病,让她办个小事都办不好,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