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玉珑公主和众修者地判定,洛紫枫朝洛珊灵拱手,“不晓得先生可认这个判定。”
洛珊灵笑望小九一眼,“小九你可认赌服输。”
小九瘪嘴,“小九乃顶天立地男子汉,小九认堵,但不服输。”
洛珊灵冷声训斥小九,“既认堵就要服输,若不是你心骄气傲轻敌,怎可能让她得手,若是修者生死打斗,你现在可不就是一个死人。”
说完,向洛紫枫微一拱手,“令弟性情鲁莽,还望护国公主见谅。”
洛紫枫拱手还礼,“先生放心,令弟入赘我护国公主府,即是我的侍郎,俗语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会善待令弟,请先生放心。”
洛珊灵点头,“那就麻烦公主操心了。”
就在这时,小九突然出声道,“死婆娘,让我入赘你公主府也行,但是我必须带着我家老六和阿泪妹妹,若不然我去了就将你的公主府给搅地鸡犬不宁。”
洛紫枫望一眼哗哗直流泪的小姑娘,又望一眼脑袋顶个葫芦的小老头,点点头,“好吧。”
小九看事情已成定局,不由有些伤心地传音给洛珊灵,“主人,没你在,万一我们三个被发现,让人清蒸了可咋办?”
洛珊灵传音给小九,“进护国公主府,不能碰雄黄,不能喝太多酒,余外护着洛紫枫,以防洛珊珊对其动手。”
小九望望洛紫枫英气秀丽的面庞,再次传音给洛珊灵,“主人,若是这洛紫枫要小地侍寝怎么办,我要不要一展雄风灭了她,话说小地还是个小雏龟。”
洛珊灵传音给他的只有一个字,“滚。”
小九用委屈的眼神望向洛珊灵,再次传音给洛珊灵,“我现在已步入青春期,是少年龟了,有些事能干了?”
洛珊灵面上冲小九笑得越发地明朗,私下却传音给小九,小九若是敢动洛紫枫,回头她就阉了他,不信,就让小九动动邪念试试。
小九望望洛珊灵那明面上笑得阳光明媚,实则内里蕴藏着无尽漩涡地辣手摧花,吓得小九不由下意识地就用手挡住自己得小弟,紧接着就听洛珊灵又道,“阿泪回来,等那天有空了,哥哥带你去看你九哥。”
小九一听连红泪都不让他带,抬手就拽住红泪地手,并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大哥,让阿泪跟我去吧,没阿泪……”
六眼海蛛一听这爷又要说砸锅话,不由重重咳嗽一声,“九爷,大爷将你带不回家,还可向老祖说你贪玩,若是泪小姐也带不回去,你让大爷回去怎么和老祖交代,老祖一人在家会很寂寞地。”
同时传音给小九,“九哥,你听主人得,说不准明儿九哥就带着阿泪去公主府拜访咱们,再说,九哥你将那洛紫枫得罪那么死,你觉得这洛紫枫真是看上你,让你当她的侍郎,我说哥哥呐,你就别做春秋大梦,此去公主府,那护国公主还不晓得有多少狠招等着你我呢,像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烙翻饼……等等听都没听过的人间酷刑,咱们两个大老爷们皮糙肉厚地遭点罪没啥,红泪毕竟是个姑娘家没得让她跟着咱们一起遭罪。”
小九恋恋不舍地望着红泪,同时传音给六眼海蛛,“我也不想阿泪受罪,可是我和阿泪从小在一起,现在没阿泪陪着我连睡觉都不香,可咋办?”
“没事,以后我陪你睡。”六眼海蛛义气道。
“滚,老子喜欢香喷喷的女人,不喜欢你这又臭又咸地死老头。”小九气愤地传音给六眼海蛛道。
六眼海蛛嘿嘿一笑,“那九哥就争取早日回到主人身边,论香还是咱家的主人香。
小九偷瞄眼洛珊灵,再次传音给六眼海蛛,“老六你想找死?”
六眼海蛛缩缩脖子,再望眼自家主人,“九哥,你说咱家主子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小九又望眼洛珊灵,有些不解地再次传音回去,“咋了,主子不还看着咱俩地吗?”
六眼海蛛回传道,“主子看着像看着咱俩,其实心神早跑那个拿糖葫芦的男子身上去了。”
小九再仔细一瞧,可不是,心下叹口气,“我到了青春期,主子到了人类中的更年期还没和那姓姚地修成正果,实在是……”
实在是下面没说完,只听“啪”地一声清脆鞭子响,紧接着小九就觉得胸前一痛,抬头原来是洛珊灵一鞭子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地胸膛,痛的小九吱哇乱叫,“大哥,大哥,饶命,阿泪跟你走,我跟洛紫枫走。”
说着身影一闪就躲到洛紫枫身后,“娘子,赶紧回府。”说完一溜烟地顺着卧龙坡向前跑去。
洛紫枫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不过先生为她抽了那土鳖一鞭子很为她解气,于是,朝洛珊灵拱拱手,“先生放心,我定会好好调教令弟地。”
洛珊灵望望跑了足有二里地方停下脚地小九,并传音给他,下次再敢说她更年期,定要翘了他的龟盖当锅用。
吓得小九不由冷汗淋漓,手也不自觉地摸摸自己得背,心里暗嘀咕,这是哪来那么大得火气,都怪老六又勾着他的话,让他得罪小主。
红泪则望着一溜烟跑得快没了影地小九,默默走回到洛珊灵。
洛珊灵看红泪一眼,亦冲洛紫枫拱手,“舍弟过于顽劣,就麻烦公主好生管教了。”
洛紫枫英眉微挑,不过还是点头,之后客气两句,洛紫枫带人走了。
六眼海蛛有些心虚地望望洛珊灵,心道这一鞭子幸亏抽得地是小九,若是抽他身上,就是不死也得丢半条小命。
面上却恭敬向洛珊灵辞别。
洛珊灵只嗯了声,命六眼海蛛好好照顾小九就无下文。
六眼海蛛等了半天,看主子也没再开口地意思,只好有些讪讪地跟着公主地大队去寻小九。
眼瞧着护国公主地队伍越来越远,洛珊灵才收回目光对红泪道,“阿泪,咱们走。”
红泪恋恋不舍地望着那越来越小慢慢成一条线地队伍,冲洛珊灵点头嗯了声。
叶夏将最后两颗糖葫芦摘下来,往姚暮昭嘴里放一个,往自己嘴里放一个,嚼吧两下,有些含糊不清道,“嗯,青岳你在哪里住?你家是在青远镇还是洛城?我去哪里找你玩?”
洛珊灵压下心中的酸气和妒意,冲叶夏微扯了下嘴角,报出自己所住的客栈,随之拱手向她和姚暮昭告辞。
姚暮昭看她负气而去的背影有些失神,这让旁边的叶夏心生警惕,不由拽了姚暮昭的胳膊,“木哥哥,这儿好冷,咱们也走吧。”
姚暮昭点头嗯了声,从储物戒子内取出一件白羽披风给叶夏披上,“走吧。”
随之,二人踏云而起。
洛珊灵因心情不好,所以既没御剑也没用她的飞碟,只和红泪一前一后地默默走着。
原本想看看漫天星海排解下心中的郁闷,却看到他们两个并肩踩踏在彩云之上,白羽带着点点蓝光地披风在黑夜下是何等地醒目又刺眼。
踩踏在云层之上地两人察觉到她的视线,叶夏朝她挥挥手告别,姚暮昭则冲她微颔首,就转过头和叶夏并肩向前飞去。
回到客栈,为掩耳目,洛珊灵为红泪在他的隔壁又要了间房。
夜半三更,红泪悄悄溜进她的房间,在她床边轻声叫了她三声,“主人,主人,你睡着了吗?”,洛珊灵故作睡熟样没有应答。
红泪在她床边轻喃一声,“对不起,主人,我挂念九哥,就悄悄去公主府瞧一眼,若九哥安好,明日一早我就回来。”
说着轻轻为洛珊灵拉好了棉被,方蹑手蹑脚退出房去。
约莫着红泪走远,洛珊灵打开窗户吹着清冽寒潮地冷风,突然“嘣”地一声惊天巨响,紧接着就见东南方向一片火光冲天而起,熊熊燃烧的烈火很快照亮了青远镇地半边天。
与此同时,天空中很多修者都朝那爆炸处赶了过去。
下一秒,洛珊灵也祭出血凰剑飞了上去。
喘息的工夫,洛珊灵就到了事发地点,洛珊灵到的时候,已有不少擅水的修者控水灭火,但是火太大,太猛再加上风长火势和这一片都是一排排的花式灯塔,一时间还真难以将火扑灭。
于是有人倡导将这片火灾区先圈围起来,然后再布聚水灵阵灭火。
有人又说了,圈围起来可以,可再看看下面踩踏哭喊像无头苍蝇般乱撞乱跑的人群,这些人怎么办,现在他们已经犹若困兽般慌不择路,若是等他们发现无论怎么冲都逃不出去,会怎么样?
就在众人争吵不休时,只听一清灵婉转地凤鸣声飘扬在熊熊烈火地正上空,大家不由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头火红且隐隐泛着金光的凤凰在熊熊烈火中翩翩起舞,边舞变唱着他们凤族一出生就会唱得凤求凰。
歌唱得婉转动听迷惑人的心神,舞跳得天下无人能与其争锋,他们凤凰一族,天生就是舞中王后。
而下面被灼热的火浪席卷着慌不择路即使知道脚下是跌倒地人也狠狠踩上一脚要疯狂逃离这若人间炼狱般火场地众人在听到那么美的歌声后仿若被定身了一样纷纷抬头望去,这一看他们就再也挪不到脚步。
实在是太美了,虽然人人都听说过凤凰,可那毕竟是传说,作为凡夫俗子有人穷其一生也不知道凤凰究竟长个什么样子就更别提看他们跳舞了,有那贵族子弟,靠着家族地势力虽能搜罗一两只过来,花尽心思搜罗万千妙招也不过能让孔雀开上一屛就美坏了他们。
在如此境地能看上这么一只会唱又会跳地凤凰舞,现在就是让他们被火烧死了都心甘。
于是,原本哭喊不计后果逃窜地混乱场面控制住了,有那被火已经烧着了衣裳的人们也忘记了往人群中拼命地挤,以期能将自己衣服上得火靠着与别人的碰撞传递过去,从而减小对自身的伤害。
就在他们在心底深处以为在临死前能看上这么一曲世间最美地舞蹈而放弃拖更多人跟着他们遭殃时,只见一场倾盆大雨兜头浇在他们的身上,随之也浇灭了他们身上燃烧布料的火。
紧接着,这场倾盆大雨从火势的最外围层层递进,一步步缩小火烧地范围,随着时间的加长,然后人们发现原本御剑站立在空中争吵地仙人们纷纷站在一个青年的身后。
而那青年的手不断变幻着手势,细心的人发现只要那青年的连续动几下,从天而降地倾盆大雨就会淋灭一圈火,如此约莫有半个时辰的光景,这场蔓延了差不多半个青远镇的大火最终被扑灭。
与此同时,那场美地仿若是人地幻梦般地凤凰也不见了踪影,那个率众带领修者们扑灭烈火的青年和众修者更是不见了踪影。
如若不是眼前满目烧毁地灰黑和没烧透的高大框架,还有人们身上被燃烧后的破衣烂衫,他们甚至都觉得刚刚定是在做梦。
还是官府的人先回过神来,在众人没再次混乱发生踩踏前,分头疏散人群,救治伤者,寻找在大火中幸存者以及排查发生爆炸的原因等后续事项。
而此时的洛珊灵和却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共处在一个凉亭内,洛珊灵如棵松似地身姿笔挺地站着仰头看着天,黑衣男子则双臂抱胸斜倚在亭柱上,同样抬头仰望着浩瀚如海地夜空,两人起初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呼呼得风声在他们耳边擦过。
良久后,黑衣男子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洛珊灵点头,“好,你呢。”
黑衣男子也点点头,“还好。”
又沉默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黑衣男子又道,“三月十六,师傅要和江映柔举行双/修大典,你会来观礼吗?”
洛珊灵地心若刀扎般一揪一揪地疼,面上却微弯了唇角道,“不晓得,或许有空会去吧,不过即便我想去,也只会像现在一样站在道元宗地山门外遥遥祝福,如今道元宗地护山大阵没人引领我是过不去地,不然我早进去了。”
黑衣男子望望被一座大山阻隔视线的道元宗,“我很想带你进去瞧瞧,但恕我不能违背宗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