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要完了,只是有些遗憾没能见上他一面,但是好不想死呢,这是洛珊灵发自心底的声音。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噌”"叮“地两声嗡鸣,下一秒那原本切向她后颈大动脉的刀就被磕飞了出去,又是那道护体地五彩华光救了她一命。
”噌“地一声是刀与五彩华光相撞击发出地声音。
”叮“地是一声则是铁器撞击声。
再睁眼就看见一男一女在围攻一个身穿白色仙袍的男子,三人的动作快如闪电,像三条蛟龙胶着在一起,洛珊灵发觉别说看清那几人的容貌,就是招数她也勉强只能看上几招。
没一会儿,那身穿白色仙袍地男子抬掌就向身穿青色华袍的另一男子轰了过去,眼看着那青袍男子地胸部就要挨上一掌,却不料那女子斜刺一挡,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女子胸前挨了一掌,紧接着一口殷红地鲜血就从她嘴里喷了出来。
青袍男子见女子为己受伤,扬手将受伤的女子朝洛珊灵地方向推了出来,继续和白色仙袍的男子战在一起。
从目前状况来看,这穿青袍地男子和受伤的女子应该是救她一命的人,与自己是一拨,不管怎样,人家两个人总是为她才和那穿白色仙袍的男子战斗,于情于理,洛珊灵都要上前去照顾那受伤的女子,于是,她忙上前扶住那受伤的女子,并拿出一瓶疗伤丹和一瓶补血养气丹递给女子,“你觉得怎样,我这里有疗伤丹和补血养气丹。”
那女子皱眉看她一眼,下一秒却是啪地一下拍掉了洛珊灵手中的两瓶丹药,“别碰我,离我远点,别碍我眼,更别挡我视线!”
脾气好大!
洛珊灵有些无地适从地立在哪里?
随之,就见那女子手腕一翻,拿出一瓶丹药倒进嘴里,然后再一次加入到战圈之内。
洛珊灵有些落寞地拾起地上地疗伤丹和补血养气丹,抬眸看着他们再次胶着在一起,洛珊灵深刻地意识到这里不是她待地地方,这里也真地不能再呆下去。
她深深地望了那青色仙袍的男子,若是他,她只想看一眼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若是他,已有人能与他并肩而立,那么她也该知难而退,境界上地差异注定他们再也不是一个世界地人。
哦,不,是他们从来没在一个世界过,只是一对相互吸引地大磁铁和小磁石,虽然相互吸引却是那么不和谐不对搭。
女子吞了丹药后,实力大增,最后身穿白袍的男子被那女子一掌拍飞了出去,旋即只听“嘭”地一声,紧接着就是“咔嚓”地一声大树断裂声,是男子拦腰将一棵水桶那么粗地大树撞成两半所发出地声音。
那棵大树长在流霞顶地边缘,自然地那白袍男子成仰面之姿从流霞顶摔了下去。
等洛珊灵跑过去看地时候,那白袍男子四肢伸展着像是一片随风飘落的落叶般悠然下坠。
女子见洛珊灵探头向下望,面有不悦,但没再说什么,只回头关心地望那青袍男子一眼,“木头,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样?需要我帮你疗伤吗?”
当那刻印在骨血里地熟悉声音响起时,洛珊灵地身子微微一怔,是他,真地是他!
一丝狂喜像火苗般迅速燃烧着洛珊灵身体里的血液,然后她就觉得心里像有把火在烧似得,她有些迫不及待地要扭转过身,可是那天地梦境又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句估计是认错人了吧,我们走吧,就这么在她火热的心头浇了一盆冷水。
接着就听女子道,“我没事,只是原本要来流霞峰看晚霞地,好好地心情平白被破坏了有些上火,现在这里都成了一团糟,我们走吧,改日再来。”
“好!”依旧是惜字如金。
听闻他们要走,洛珊灵猛地转过头来,仰脸眨巴了下眼将眼角的湿润硬逼回去,强打了笑颜,向两人行礼,“暮离,多谢两位恩公出手相救,不知两问恩公尊姓大名?”
女子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极不情愿道,“叶夏!”
姚暮昭则抬头望向洛珊灵,长眉微皱,“我们见过吗?”
望着他如今一头乌发将大部分用玉冠和玉簪固定在脑顶,一少部分随意散在肩头,风吹过,墨发飞舞,璨若星辰般地黑亮眸子就是比那淡金色的眸子更吸引人。
洛珊灵强忍了心中那仿若被万针齐扎地钻心之痛,冲他粲然一笑,“或许吧,毕竟我在太虚幻境也呆了几年,难免碰见却不相识的时候。”
姚暮昭向洛珊灵微微颔首,“你笑起来好悲伤,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叶夏听了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木头走了,暮离得罪地人,我们也舍不起,若早知道他就是暮离,我们刚刚就不该出手。”
姚暮昭听了长眉都拧成了麻绳,“叶夏,我和这小兄弟一见如故,你先回吧!”
“木头!”叶夏狠狠瞪洛珊灵一眼,轻轻跺了下脚,接着眼珠一转,“哎呀”一声捂住胸口,“木头,我突然觉得胸闷地厉害。”
说着就揪着领口乱扯,仿佛那样就能令她多透两口气舒服一些。
姚暮昭头一次觉得叶夏好烦,只是她刚刚替自己挡了一掌,又毕竟是祖师爷叶天城地爱孙,强压下心头不知为何窜起的怒火,皱眉抬手搭在叶夏地腕部。
把完脉,将一枚舒心通气丹递给她,“吃了,去那边盘膝疗伤一个时辰。”
叶夏闷闷地望洛珊灵一眼,都是这个暮离,若不然从来没对她显示过不耐地木头今儿却是连皱了好几次眉。
暮离,暮离,什么人嘛?居然连名字也和木头一样?
狠狠瞪洛珊灵一眼,待会抽个机会一定要让这小子去了暮字,暮字是她家木头地专属用字,就这个不晓得哪儿冒出来的小角色根本就不配用暮字。
姚暮昭不晓得叶夏为什么讨厌暮离,他就觉得暮离很好,尤其是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地莫名亲近感,可是再想,头就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