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坤宫。
“奴婢们见过皇上!”
正在靠在软榻上看书的皇后吴鸾,并没有听到殿外的声音。
“娘娘,皇上来了。”大宫女紫鸢道。
吴氏听闻,淡淡应了句,放下书,起身走到殿门口,见着来人,福了福身道:“臣妾恭迎皇上。”
慕容渊踏步走进来,淡淡地道了句免了,就坐到主座上,看着吴氏道:“皇后坐吧。”
“是。”毕恭毕敬,竟一点也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主仆。
“今日 皇后见着那乌王妃,觉得如何?”眼底淡淡地毫无情绪。
“回皇上,乌王妃蒋氏临近宴会才过来请安,臣妾觉得这乌王妃是个伶俐的女子,倒也挺维护乌王的。在御花园,臣妾问了几句关于王府和乌王的话,她倒是轻轻飘飘地回了几句,道的也只是几句家常话,没什么。”
“哦?只是几句家常话,就没有别的?”眼光带着审视。
“是呢,问她乌王的喜好,日后皇上可以赏赐些乌王喜好的物什,好弥补往日对乌王的疏忽。”吴氏的美眸只看着面前那一身金黄色的龙袍,淡淡地回道,“那蒋氏只说了句‘乌王性情寡淡’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是乌王不好相与,却也没明说乌王有什么具体爱好,至于平日里乌王都做了什么,那蒋氏也是文不对题的岔了过去。”
“呵,越是遮遮掩掩越有问题!”慕容渊看向吴氏吩咐道:“皇后以后没事多多召蒋氏进宫。”
“是。”这是要她探一探蒋氏。
“不早了,皇后早点休息吧,朕去瞧瞧如妃。”说完,起身往外走。
“臣妾恭送陛下。”语气当然毫无波澜。
看着慕容渊走远的背影,吴氏眼底划过一模悲哀,曾经的少年夫妻,如今的行同陌人,何其可悲!
“娘娘,皇上好不容易来一趟,为何不留着?”紫鸢扶着吴氏,看着已走远消失在黑夜中的黄色背影问到。
吴氏忽然怅然一笑,语气是那般地无力:“呵,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有何用?回吧,扶本宫去歇息。”
紫鸢看着毫无念想的皇后满心满眼的无奈,想当初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也是人人艳羡的一对神仙眷侣,奈何昔日恩宠不过是争权夺利的一个助力!徒留一场空悲切!
几声清脆的鸟鸣叫醒熟睡中的人儿,绚丽的阳光预示着今日是个好天气。
一早醒来,蒋玉蓉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赴宴的服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髻被拆了,怎么她对昨晚回来的事毫无印象?看着空荡荡的寝室。
“阿格。”
“诶,来了。”阿格在外头应了一声。推开门看着自家王妃散着头发,穿着昨天的亲王妃服饰,道了句:“王妃醒了。”
“昨晚我的头发是谁帮我拆的?你怎么没帮我换一身衣服?我怎么没印象?”蒋玉蓉看着阿格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阿格笑到:“昨晚王妃在马车上熟睡了过去,王爷将王妃抱回了主殿,王妃知道的,王爷不喜主殿有下人服侍,奴婢们自然不敢擅自进来。想来是王爷觉着王妃顶着发髻不好入睡,这便帮着王妃拆的吧。”,看着蒋玉蓉脸上的妆还没洗掉,道了句:“奴婢这就去打水让王妃洗去脸上的妆。”说完便退了出去。没一会儿阿格就捧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蒋玉蓉知道自己睡得比较深,可被人抱着走她应该会醒来的,怎么就一点直觉都没有呢?她昨天好像也没那么累啊!
想不明白最后归结于自己睡得太死,不再纠结。蒋玉蓉起身走到水盆边,洗了洗脸,又吩咐道备热水她要沐浴。
泡在浴桶里浑身舒畅,又加之饱饱的睡了一觉,精神格外的好。
当蒋玉蓉泡完澡出来,就看见慕容痕坐在摆满早膳的桌子前。用一根簪子随意的固定好有些湿漉的头发,坐到慕容痕身边,道了句“阿痕早。”
慕容痕早就听见蒋玉蓉出来的脚步声,看向对着他问好的女子,一身家居轻装,一头青丝只用一支簪子随意的固定住,几根发丝任意的垂在胸前,比平时的温婉多了几分率性,多了几分可爱。“早。”
一碗白粥放在他面前,旁边空的碗里多了两个白嫩嫩的鸡蛋,“吃吧。”
蒋玉蓉给慕容痕剥完鸡蛋,自己也剥了一个,沾着酱汁咬了一口。看向不吃饭却盯着她看的慕容痕,狐疑地问到:“怎么了?我脸上的妆没洗干净么?”抬手往自己脸上摸了摸。
“没有。”他昨晚弄坏了好几支簪子,从袖子里拿出几只色泽晶莹剔透的和田玉簪,递到蒋玉蓉面前。
“这……给我的?”惊讶地看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簪子,蒋玉蓉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好好的又不是什么节日干嘛送她簪子?开窍了,学浪漫?
“昨晚的,我弄坏了,这些给你。”慕容痕看着既惊喜又惊讶的蒋玉蓉道。
昨晚的簪子被他弄坏?他帮着拆发髻就把所有的簪子都弄坏了?!这就很神奇了!蒋玉蓉忍不住揪了揪胸前那几缕头发,她不会戴着一顶假发吧?还好,没把她的头发也都拆掉,谢天谢地。不过,这家伙居然会因此而特意送她新的簪子,她心里很高兴。接过簪子,看着第一次送她簪子的某人,蒋玉蓉笑得格外甜美,“谢谢阿痕,我很喜欢呢。”
“嗯。”低头吃鸡蛋。
吃完早餐,奏完曲子,就各忙各的。蒋玉蓉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上今日李强送来的消息,昨晚翟珝在宫宴上的表白已经妇孺皆知了,甚至有人说翟珝为了争夺慕容痕,不顾乌王妃是女儿身,把乌王妃打得重伤!走不动道!
蒋玉蓉忍不住笑了起来,合着是有人见着昨晚她被慕容痕抱回来的场景啊,真能想!看着下面李强的询问她是否安好,忍不住又笑出声,提起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了句:无恙安好。看了看其他消息,除了翟珝和慕容痕的事,没什么爆炸性新闻,不外乎哪位大臣去喝花酒,哪位公子爷写出了一篇好文章流传于文人圈,哪家丑姑娘终于出嫁了等等。
看了些没什么营养的八卦,蒋玉蓉忽然想起在大殿上翟珝说除了选妃还有还债的事,一时好奇便提笔,让李强查清楚北冥欠各国多少债务。
待处理完手上的工作,蒋玉蓉就回到主殿,换了一身衣服,天气炎热,蒋玉蓉若不出门就只着一身轻装,很随意。蒋玉蓉的体质不怕热,即使人人热的直骂老天,蒋玉蓉的皮肤还是凉凉的,所以蒋玉蓉觉得这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不怕热也不怕冷的体质。再加上某人似乎也不怕热,所以主殿里并没有放冰盆。
蒋玉蓉拿起还未完工的布娃娃,继续缝纫.
慕容痕坐在书房里,听着忍二的汇报,“王爷,王梁的商队日渐成型。”
“主要做的是什么?”
“他们王梁领的商队做的挺杂,什么都涉及到一些。没有主要商业,不过他们的布匹交易倒是相对多一些。”
“告诉狼,引他们向布匹方面发展。”
“是。”忍二看了看靠在椅背上不看他却看着桌上的布娃娃的人道,“王爷,今日在外面……关于王爷的流言很多。”
“说。”
“有的说王爷和那翼王早就认识,早就暗……暗通款曲。”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慕容痕,又道:“有的说……说……”他不敢说!
忍二接受到犀利的光芒,吞了吞口水,道:“有的说王爷是个灾星,祸害北冥永无安宁之日!说王爷是北冥的克星!”不敢看面前的人,忍二额头直冒汗,因为那犀利的眼神变得无比冷淡就像……看死人一般!王爷啊,这可不是他说的啊!
“呵呵呵,好一个灾星!克星!还有没有其它的?”语气竟带着戏谑!只是那双鹰眼布满森冷的冷意!
“有的说……翼王为了争夺王爷,不顾王妃女儿身将王妃打得重伤,重病在床!”
慕容痕听着眉头一皱,“查出这人,拔了舌头!”
“是!”他觉得所有参与说他主子蜚语的要拔了舌头!
慕容痕想了想问:“锦州那边如何?”
“回王爷,锦州的蒋氏夫妇过得不错,小少爷也挺好。”
慕容痕点点头,示意忍二退下。
忍二想了想还是说到:“王爷,今早那李强又给王妃递消息,需不需要属下去调查一番?”
慕容痕看着面前的布娃娃,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李强是蒋文浩身边的得力助手,在蒋文浩离开京都前就让李强跟随蒋玉蓉,也知道蒋玉蓉让李强做了些什么。可,之后他就再也没让忍二调查截获李强和蒋玉蓉的书信,不知为什么,他从心底就是不喜欢这么做,所以后来就没有继续监督李强。
慕容痕看着布偶淡淡的道:“不必了,以后她的事莫管!”
“是!”
在忍二离开的时候,鹰眼里的眸光变得极其锐利和阴森!灾星和克星是吗?本王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灾星和克星!转瞬间,一个计划浮上心头,薄唇勾起一抹无情的冷笑。抬手执笔在纸上挥洒,“忍一!”
“主上!”
“拿给佑。”
“是!”忍一上前拿了纸揣在怀里,离开书房。
慕容痕看着布娃娃,她在做什么?这般想着就起身往主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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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预警!魔帝又要祸害人间!来啊,各路记者做好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