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梁天成的话,赵越天也不禁是冷哼一声,当下就听见后者道:“好一个我辈楷模,武梁王嘴上说的漂亮,可对我军候府下手的时候,可没见王爷您有过丝毫手软的迹象,犬子与你无冤无仇,王爷何故如此死里相逼?不过王爷现在势大,我赵越天认栽!”
说道这里,军候大人也是脸色铁青,赵越天不单单是一个有则热的好官,他同样也是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虽然赵海晨的死,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咎由自取,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武梁王揪住不放的话,凭借自己的努力,还是可以让他暂时生活无虞的。
不过这话听在梁天成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妙了,本来梁天成还以为,这个赵越天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可现在看来,无异于也是一个凡夫俗子,并没有什么值得自己尊敬的地方,虽然他的事情出发点是足够的,可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这一点,就如此公然的针对自,那就是大大的不智了。
而想到这里,梁天成心中存在的最后一丝,双方化干戈为玉帛的希望,也是彻底破灭开去,而皇帝陛下与沈如云,此时也是注意到了梁天成的神情,当即都不由得心中一叹,看来想要这两个人和睦相处共事下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见梁天成轻笑了一下,旋即目光犀利的望着赵越天道:“军候大人说对了,本王靠的就是势大,就是公然欺负你军候府,怎么?觉得心里不舒服是吗?特别愤怒是吗?”
梁天成目光毫不相让的盯着那,一双眼睛通红的望着自己的赵越天,神情上尽是冰冷之色,只见梁天成接着道:“贵公子的品行如何,相信赵大人最清楚不过了,如果不是你们南阳军候府势大,这种无耻败类,又怎么会苟活到现在呢?”
“你,你欺人太甚!”
南阳军候霍的站了起来,双目喷火的看着梁天成,拳头都是攥的搁置作响,可面前坐着的这个,与自己死去的儿子,年龄相差无几的年轻人,却是宛如深渊瀚海一般气息,压迫的自己仿佛喘不过气来一般,纵然是赵越天有着满心的愤怒,可此时也是丝毫不敢动手,这种不敢,和沈如云与皇帝陛下在此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纯粹的那种无力。
面对怒气腾腾的南阳军候,沈如云与黄齐天都是眉头微皱,其实事情到了这里,结论就已经出来了,照理来说他们现在就可以终止这场已经失去意义的会面了,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目光淡然的看着南阳军候的梁天成,两人都是非常有默契的没有选择开口。
而此时只见梁天成接着说道:“欺人太甚?哈哈哈哈!”
梁天成仰面狂笑,笑声震得地面都是微微颤动,旋即笑声由突然收敛,只见梁天成一脸森寒的望着赵越天道:“难道赵海晨那个该千刀万怪的混账东西,就不是欺人太甚吗?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算是一命抵一命,你儿子有百十条命都不够死的,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难道你赵越天就没有想过,早晚有一天你的儿子惹上的人,是你这南阳军候,也顶不住的吗?”
梁天成盯着赵越天目光锐利,而此时后者已经在梁天成的言辞中,失去了最初的气势,而见到自己的话,已经开始有了一些成果,梁天成趁热打铁,紧接着就说道:“你只知道你死去儿子,家中老母悲痛欲绝,你自己也是黯然神伤,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儿子害死的那些无辜少女,他们的家人会不会难过呢?家中是否也有年事已高的老人,经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从而带着怨恨离世呢!”
砰!
一巴掌将面前的石桌拍的四分五裂,梁天成越说心中越是怒气难平,剑之领域境界三成力量加身,梁天成有着近乎匹敌巅峰地仙的战力,一举一动都是带给赵越天极大的压力,就是一旁的沈如云以及黄齐天,也是感觉心中暗暗吃惊。
以梁天成王爷的身份,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如此,其实是已经过了,可就是因为实力的原因,他们都选择了忽视这层东西,可这不代表梁天成会因此而收敛,以梁天成的精明,又如何的不知道,南阳军候之所以能够屡次的保住赵海晨,这其中又怎么可能没有皇帝陛下的影子,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梁天成不单单是怪赵越天教子无方,同时对于黄齐天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而此时听了梁天成的话,赵越天的脸上,也是浮现出苦涩的表情,一双眼睛中也不禁是有着泪光闪现,赵越天说到底,还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他虽然护子心切,可不代表他不心疼那些被自己儿子祸害的百姓们,在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后,赵越天也是痛心疾首,可大错已经铸成,在如何的悔恨都是无用的,做好当下的善后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只见南阳军候沉声道:“王爷说的不错,这类事情,确实是发生过,军候府也没法让死去的人在活过来,所以凡是遭过犬子祸害的家庭,我都一律给了抚恤金,至少也能为那些失去女儿的老人,多一些经济来源,以免到了不能动的时候,没了生活的依靠!”
赵越天这话说的其实很实在,可梁天成并非是黄荣芯,甚至是薰儿那样的单纯小孩子,只见听了南阳军候的话,梁天成竟是怒极反笑,当下就是厉声道:“好一个经济补偿,军候可是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是怎么也追补回来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难道破碎的天伦之乐,是能靠你的抚恤金能够补回来的,那些人内心的煎熬已经伤痛,能靠钱补回来,如果能,在在下虽然坐上王位不久,但论财力也是有一些的,你在世的老母亲,不如就由本王赡养如何呀?”
一句话说的杀气毕露,更是另在场人脸色大变,梁天成杀心一起,浑身剑气爆发,饶是身经百战的南阳军候,也是承受不住这种远远超越自身极限的力量,在庞大的剑压之下,被震飞数十丈的距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