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旬的时候,在西北的康熙的脸色就渐渐有些不好起来。
战争可以说是一件十分劳民伤财的事情,特别是这一次还是康熙御驾亲征,多了御膳太医、瓜果供应等等的支出。
可以说,除了条件不及在京城,一个皇帝该有的派头那都是有的。
如此一来,这银钱就是白花花地往外流,偏偏葛尔丹这边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是不是太狡猾了,赢是赢了几次,但都只是小胜,最后都会被他溜走。
这使得不少官兵心浮气躁的,同样康熙也是如此。
哪怕前几日跟出来的小答应据说是怀上龙种了,也没让康熙展颜一笑。甚至说,这个孩子来得有点不是时候。
康熙是出来打战的,可葛尔丹的影子没有见到,孩子却有了。
哪怕是皇帝,没人敢当着面说什么,可这老脸总觉得在那些武将的目光下挂不怎么住了。
同样心情不好的还有四阿哥。
一来是出来太久了,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小福晋的毒,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不自觉想起她的脸。
这一次出来说是没带什么女人,可宫女还是有的,就算这些因着康熙的原因没有谁会去碰。可那些蒙古王爷却也是设想的十分周到,什么女儿侄女甚至自己的女人都愿意拿出来分享。
四阿哥这营帐里不是也没有被送过女人,只是要么还没有干嘛,被五格给瞪走了,要么就是四阿哥一想到之前几次同福晋闹的别扭,似乎都是因为女人。虽说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个惧内的,这是在是有损帝王威严和一个男人的尊严。
可四阿哥觉得自己实在不喜欢麻烦。
也没有很想要女人,反而成为几个兄弟中唯一不,是唯二没有让人侍寝过的人。另外一个则是八阿哥。
至于九阿哥和十阿哥,少年总是有初体验的时候。
对于这一点,康熙这个皇阿玛都是赞成的,只要不沉溺女色中,这些都不算什么事情。
只是因此的情况下,也衬托的四阿哥的冷清是真冷清。
而八阿哥嘛,有个安乐王爷虎视眈眈,大家都明白道理,也没有谁想去他面前打趣,即便是亲兄弟,也没那么熟不是吗?
没个人发泄一下身体的郁闷,还不至于让四阿哥多不痛快。
最重要的还是葛尔丹的情况。
几次下来,都让葛尔丹逃脱了,四阿哥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当一回事,葛尔丹这个人本来就跟个钻地鼠似的会逃窜。
但因着前些日子京城中送来的心,其中就有云澜对四阿哥的担心和京城里一些情况的分析和猜测。
四阿哥也想起了那所谓先知的前明后人。
这个黄四爷说来的确奇怪,看着像似知道历史后续发展的人,可有时候又觉得某些类似大事情他是知道的。
因为心里有了底,四阿哥让人顺着方向去查,很快就查出其中就有他们的手笔。这也让四阿哥十分气愤。
这说明什么,除了黄四爷这个人与葛尔丹勾结,这本来不算什么,都是敌人,自然他们也有可能互相帮助,但能熟悉大帐这边几次排兵布阵,那只能说明在这些武将里面也有黄四爷的人。
这个结果似乎不那么意外,但四阿哥还是没办法不生气。
若是一直这个情况拖延下去,百姓都会又怨言,而且一个皇帝长期离京终究不是事情,太子近来的动作也频频有些高调起来。
总不能战争持续打个一年半载,所有人都耗在这里吧。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可因为一个葛尔丹让皇阿玛准备第四次亲征?别说到时候群臣会怎么想,怕是国库的缺口会更大,以后再发生天灾人祸,那些银子到时候又去哪里找。
营帐外,九阿哥轻轻踹了一脚十阿哥,示意他把脑袋钻出来。
十阿哥摸了摸屁股,想骂人又想着现在站着的地方,很不满地跟着九阿哥悄悄离开四阿哥的营帐。
只是两个人走出去没多久,五格就带着富赉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
这一下不只是十阿哥,九阿哥都想骂人了。
五格就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两位皇子。
九阿哥撇撇嘴,问十阿哥:“怎么着,四哥叹了几回气了,就刚才那一下子?”
“就没停下来过,也不是爷说,就现在的情况,爷想想也是憋屈。”要知道整整两三个月都只能呆在营帐里,脸出去跑个马都不行,那还不如在宫里的时候,时不时地还能求了宜妃给出宫令牌,到外头瞎玩一天。
就现在这个样子,没有被气死,也得先被憋屈死了。
“九哥,要不我们……”十阿哥凑近九阿哥身边,悄悄使了个眼神。
九阿哥就去看五格:“难不成你不想立点功劳什么,难不成就真的过来看着我们两兄弟不成。再说了,我们是皇子,之前也是不想惹事,否则随便找点人把你们拦下来,你们还能找得到爷?”只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九阿哥也是担心事后面对皇阿玛的怒火以及四哥的黑脸。
想着多几个人分担,哪怕大板子,也能少几个不是?
再说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一二三四,他们还是四人呢。
怎么就不行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知道四哥不在京城的时候,四嫂给四哥迎了两个新人进府,还都是格格的身份,其中一个那是德妃的亲侄女。德妃和四哥的关系,你知道的吧。怎么说都是亲母子,若是日后为了自家的侄女要一个侧福晋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把。”
“姐夫不能吧。”五格是知道德妃和四阿哥之间几乎是水与油的关系了,他不怎么相信九阿哥的话。
“四哥不能,那皇阿玛呢?”九阿哥翻了个白眼:“到时候都不用下旨,只要开口,难不成四哥要为了这么一件事情违抗皇阿玛的意思?”那是傻子才会做了。
四哥肯定不会这么傻的。
五格还是在犹豫,但面色似乎有些松动的样子。
富赉想劝,想了想又忍住没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