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买的当然堵不住,你做的就能堵住哈哈……”
严朵甩着毛巾走进浴室,无视这对老夫老妻变相秀恩爱的举动,表示我不当电灯泡还不成吗。
关上浴室门之前隐约听见老爸好像说“又不是没钱,做什么那么省,花点也没什么”,老妈似乎不耐烦地回答一句“知道了”。
因为是周日,吃完饭严建军和顾丽平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严朵收拾了一下之前在图书馆借的书,准备去还掉。
说起来最近都懒得练技能,除了心神凝聚升了一级,其他技能居然都没什么进展。
查看了一下仅有的四个技能:
心神凝聚lv.5:使自身处于“专注”状态,持续时间5分钟,消耗精力14点。技能共十级,下一级需求:使用技能160次。目前进度:7/160
思维拓展(被动技能)lv.:被动开发使用者的大脑,提高使用者思维能力,每一级开发上限为5点。技能共5级,下一级需求:专注状态下思考0小时。目前进度:4/0
图书馆lv.1:玩家所阅读过的书籍以电子书的形式储存在游戏内,玩家可随时翻阅,不消耗精力值。需求玩家的“家园”内有:书架。技能共级,下一级需求:图书馆内拥有藏书500本。目前进度:16/500。
鉴定术lv.1:可获知目标物(目标物每次不超过5个)的详细资料,使用一次消耗精力值点,下一级需求使用技能500次,目前进度8/500。
看到图书馆技能严朵有点惭愧,最近都在偷懒没怎么看书,其他的技能就更不用说了,每天浪费掉的精力值都足够鉴定术升级了。
最难升级的就是思维拓展技能,虽然在心神凝聚状态下学习读书的时间很多,但进度却还是走得非常慢。时间久了严朵才发现,并非只要在专注状态下学习看书都会算她进度,不算的时候通常比算的时候多。
思考这种事难道不是只要人活着就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吗?也不知道系统到底是怎么界定的。
关闭技能树后,打开家园查看了一下菜地唯一的一株番茄,番茄已经结果,严朵按照提示浇了水。
再去冰泉秘境挂个机,游戏每日日常工作算是完成了。
最后关闭游戏机,带上要还的书,打着阳伞,出门去还书。
不想在公交车站前,严朵又遇见了熟人。
蓝色无袖连衣裙,身材窈窕,手腕上带着的一串严朵十分眼熟的镯子,举着一把黄色的阳伞,不是昨天才一起逛过街的郝云舒又是谁。
昨天才下定决心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今天就碰上中二郝云舒,老天爷也挺会捉弄人的。
严朵调整好了心态,走上前微笑着对郝云舒招呼道:“这么巧,你也坐车啊?”
郝云舒面无表情上下打量了严朵一眼,淡淡地回答:“嗯。”停了一会她忍不住又吐槽,“你怎么说话的口气像大妈一样。”
大大大妈……严朵囧。
好吧,能这么说已经比她想象中要客气很多了。
两个人实在是没什么话可说,就这么一直相对无言直到17路公交车到站,一前一后上了车,这个车站只有17路一路公交。
今天是周末,17路公交车通往市中心的商业区,人上车的时候别说座位了,站的地方都不好找。
由于人多,郝云舒不得不与自己挤在一起,严朵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绷得很紧,似乎极力避免与他人有身体接触。
严朵她曾听说剖腹产的孩子很大几率会出现皮肤过度敏感的情况,听说郝云舒从来不穿普通毛线打的毛衣,也很讨厌别人搭她的肩膀,碰触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比如胳膊脖子,不知道她妈妈当年是否也是剖腹产。
据说因为别人碰她的时候她经常会露出嫌恶的表情,班里很多同学都认为她太高冷不好亲近,说不定是冤枉她了。
很快,公交车又到站停了下来,下去几个乘客又上来了几个,严朵感觉自己周围人略少了一点,郝云舒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随着公交车不断停靠站点,车上的人也在不停流动,身边的人时多时少。
渐渐的,严朵感觉到郝云舒往自己这挤了挤,严朵只好往旁边让了让。
没过多久郝云舒又往自己这挤了一下,这一次动作幅度很大,严朵无奈只好再往旁边让。
谁知过了不到两分钟,郝云舒突然又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往严朵身上一挤,周围的人被她挤得险些站不稳。
公交车站挤来挤去也属正常,周围并没有人抱怨。
但是这一回的动作也太大了,严朵不解地看了郝云舒一眼,发觉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脸色泛红眉头紧皱,说是气恼又更像是窘迫,眼眶里似乎隐约还有水光。
严朵心里咯噔一声,重生前看过的某些新闻在脑海里不断浮现。心道,该不会是遇到那种事了吧?
没错!正是***。
重生前严朵围观过公交车地铁***的新闻,每年夏天都是此类新闻频发的时期,严朵还记得网上很多无耻之徒总是把责任推给受害的女性,说她们衣着过于暴露。每每看到类似评论严朵都忍不住把网页关掉,眼不见为净!
郝云舒的衣着其实算不上暴露,但是这条修身连衣裙十分凸显身材,无袖露锁骨的设计也很有韵味,再加上她的容貌出挑,会被色狼盯上一点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朝郝云舒的四周瞟了一眼。
车上人太多。郝云舒的周围站着人还真不少,从距离上来看其中两名成年男子,和一个看起来像中学生的少年更加可疑一点。
那一名像中学生的少年长得还不赖,耳朵上塞着耳机,双眼茫然地望着窗外,摇头晃脑地哼着歌,歌声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刚巧这时一位大妈的菜篮子不小心撞到他的身上,他皱了皱眉头,扶了扶耳机,继续哼歌,就连大妈向他说对不起他都没听见,严朵果断排除他的嫌疑。
剩下的两名男子中,一名身材中等的男子背着斜挎包,手上拿着一把阳伞,另一名黑瘦的男子正在看手机,头上还带着鸭舌帽。两个人都神情自然,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严朵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几秒钟,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其实在严朵看来这两个人都有点可疑。男人带遮阳帽的本来就不多,何况车上虽然挤但扶手还是有的,那个带遮阳帽的男子却挤在人群中间不去扶,一边随着人流摇晃一边玩手机。另外一个男子始终低着头,看起来有点猥琐,只不过他一只手按着斜挎包,一只手拿着阳伞,似乎腾不出手来作怪。
严朵又看了郝云舒一眼,她依旧默默地站着,完全没有流露出要求救或者要交流的意思,原本眼圈中的水光也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严朵摇摇头默默吐槽自己几句,又不是柯南体质,随时随地都会遇到特殊事件,一定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
又过了两站后,再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严朵松了口气。
眼见就要到站了,上车到现在还没跟郝云舒说过一句话,未免太尴尬了,于是她扭头问道:“我下一站就下了,你呢?”
郝云舒淡淡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突然嘴巴一抿,身体轻微抖了抖,又往严朵身上靠了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