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那老贼竟敢攻我青州!!?”马纵横一听,刹时一股庞大的杀戮之气轰然迸发,他本就心情烦躁,对于郭嘉之死,更是一直难以释怀,更何况如今局势这般恶劣,这时旧的难题还未解决,竟然又有新的难题出现,马纵横自是忿怒不已,难以把持。▲∴頂▲∴点▲∴小▲∴说,
感觉到马纵横浑身散发的恐怖杀戮之气,以及在他背后隐隐若现的鬼神相势。
“好可怕的杀戮之气,此人虽有雄略,但一旦失控,就怕成为下一个西楚霸王!”徐庶不禁神色连变,对马纵横的好感顿无,甚至有几分惧怕、忌惮。不过徐庶却怕马纵横会有所发觉,很快就恢复如常,笑道:“陶谦仁义,倒是不会做这阴险之举,却是他近年身体不佳,其麾下趁机纷纷拢权。而陶谦年迈,对于一些事,怕也不如以往那般贤明,会受人教唆,却也不一定。不过我又有一计,或许可免于青州一场无辜的杀戮。”
“先生请说!”马纵横闻言,遂强忍怒火,咬牙问道。徐庶遂答:“那关云长素来忠于信义二字,此番前来攻打,想必也是受人教唆。竟如此,征北将军不妨再修书一封,一不做二不休,将青州交付与他。关云长但见此信,必然立即撤军。如此征北将军在青州的部署,便再无后顾之忧,随即撤回兖州。”
徐庶不愧被郭嘉看做是他的接班人,一计道出,亦是精妙绝伦。马纵横不禁沉吟,思索一阵,长叹一声道:“依照先生两条计策,如此一来,确是能解兖、青两州之危。先生高略,还请务必入城一聚,好让我酬谢先生的献计之恩!”
只见马纵横一步跨出,双眸精光迸射,赫赫骇人。马纵横这一下态度的再次转变,原因无他,那就是秉着就算自己得不到,也绝然不能让那刘备奸人得到的心思。毕竟如今刘备取了幽州,又有渤海为据,日后势必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敌!
马纵横如此行举,倒是让徐庶更加肯定了他的意志,遂笑:“谢过征北将军了,可小的确是!”
可就在徐庶话到一半,马纵横陡是发作,犹如一尊能够擒龙伏魔的鬼神,猛地扑向了徐庶。可徐庶反应却也是快,快手拨出腰间宝剑,朝着扑来的马纵横面门就刺。马纵横怒瞪大目,反应却快,就在宝剑快要刺中眉心时,一手猛抓。哪知徐庶也是机灵立刻舍了手中宝剑,拨马就逃。
“快把他给擒住!!”马纵横怒声大喝,邓坤等将才反应过来,连忙喝令起来。一阵之后,一队骑兵快速奔飞而出,可徐庶坐下马匹却也是快,须臾之间,便是奔远而去了。马纵横见状,面色不由多了几分黑沉,喝令那领队的将士务必要把徐庶给追回来。
吩咐罢,马纵横转身就走,邓坤连忙迎上,问道:“主公此去?”
“哼!眼下竟有计解决兖、青两州之危,我自是继续完成军师遗志,早日攻破冀州!”马纵横此言一出,邓坤不由神色一震,振声领命。
少时,马纵横来到了广川府衙,正听庞、臧一干武将和逢纪等谋士依旧争持不下,各个吵得面红耳赤,挽袖子踏几子的样子,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态势。
“都给老子住嘴,尔等这般样子,成何体统!!”蓦然,马纵横一道喝声,在殿内赫然响起。众人一听无不变色,才纷纷反应过来,见得马纵横的身影后,连忙收敛起来,各是走出,作礼就拜。
“我等拜见主公!”
马纵横却不理会,径直走向高堂,金刀跨马般坐下后,目光凌厉地先看了看庞、臧一干武人,然后又看了看逢纪为首的一干谋士,冷声喝道:“兖、青两州之危,我已有计策解决,尔等立刻准备战事,明日之后,我便要起军杀往邺城!!”
马纵横此言一出,庞、臧等武人无不振奋,连忙慨然振声领命。逢纪微微色变,正欲发言相劝,马纵横的眼神正好投了过去。逢纪不由一颤,见马纵横眼神明亮,决意非凡,并不像是意气用事,强行为之,想到马纵横素来行事皆有主张,便也不再多劝。
于是,在马纵横各道号令分拨之下,广川城内的数万马家军迅速开始准备起来。
到了次日一早,马纵横亲率三万大军,引着庞、臧等一干将士,浩浩荡荡地便往邺城奔杀而去,另外又令文聘、逢纪坐镇广川,在后接应。
孰不知,马纵横引兵刚出广川,便有捷报传来,令马纵横不由大喜过望。
原来就在数日之前,黄忠见有大量的残部望邺城方向逃回,一路更听哭声不断,哀嚎连连,遂与程昱商议。心思谨慎精细的程昱料算袁绍可能已被马纵横击败,此下这些逃回的残部都是从广川之役败北逃回的残兵败将。这回程昱倒是主动出击,命黄忠立刻准兵精锐。当夜那支监视着他们的万人大军,果然趁夜慌忙撤退。黄忠率两千精锐前往袭击,河北军并无预料,兼之从广川逃回来的那些残兵败将早就丧失战意,见得有敌兵来袭,胡乱冲突,反倒使得那原先的万人军部瞬间阵型大乱。黄忠趁机突击,引兵就在乱军中猛突强闯,赫然把河北军生生地截断两部,并且连斩了数员河北大将。厮杀至五更时候,河北军坚持不住,轰然溃散,四处逃亡。仅有数千人逃回了邺城,黄忠则擒下无数俘虏,所得辎重、良马、军器更是不计其数。
“仲德妙计,汉升勇猛,我军未至邺城便先得大捷,此真乃天助我得冀州也!”马纵横振声而喝,诸将闻言,无不亢奋激动,兵士们也纷纷高举兵器,齐声大喝。
这时,一阵清风拂过,掀起了一阵风尘。马纵横眼睛有些模糊,默默地抬头望天,心中腹诽:“冀州唾手可得,奉孝你也可以安息了。”
念头一转,马纵横神色一震,遂是率领着三万大军火速杀向了邺城方向。
与此同时,却说黄忠大破河北残部后,与程昱一番商议。黄忠献计,认为此下应当乘胜追击,杀往邺城,在广川大军未到前,先是扎据营地,震慑袁氏余孽。如此,一旦大军赶到,一切自是水到渠成。
程昱听是有理,遂是应和下来。于是,黄忠当日便就拔营而往,杀向邺城。
另一边,在邺城之内,此下早已是乱作一团。此时因袁绍的死去,军中各具有声威的将领战死的战死,被擒的被擒。各部人马无人管辖,一些将领唯恐马家军杀到,更是领着部署抢掠起城中的百姓、商贾,就连一些世家难于免幸。袁尚听闻其父袁绍被逼自刎,田、张两人皆被马家军所擒,悲痛欲绝,却又听军中不少将士在城中作乱,奸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邺城之内犹如人间地狱。若非有几个正直的将领,领兵几番镇压,恐怕邺城早就被翻起了!
袁尚听说,勃然大怒,立刻号召几个心腹部将,聚集起数千兵马,然后分批前往镇压。袁尚更是亲自统兵,连杀几个不听军令的将领,方才暂时稳住局势。
可饶是如此,袁氏如今已是日落西山,袁尚见街上百姓无不投以怨毒之色,心头无尽悲凉,暗叹道:“莫非我袁氏真的命中该绝!?”
袁尚话音一落,其身后几个心腹部将连忙劝说,皆劝袁尚前往并州投靠袁谭。毕竟他们俩是血肉兄弟,如今先主被杀,兄弟两人自当齐心协力,重振袁氏威风,日后向马氏复仇血恨!
袁尚闻之,为之振奋,虽然心知袁谭不喜他,可眼下他也只有袁谭可以投靠,遂命诸将快速回去收拾整备,次日便携带着冀州多年来集聚的钱粮财宝一齐离去,投靠袁谭。
孰不知,当夜袁尚正在收拾时,忽有将士前来急报,说有一部马家军连夜赶来,统军之将正是射杀他的黄忠。袁尚一听不由吓了一跳,面色大变。
如今邺城剩下的兵马不到万人,但其中过半都是残部伤兵,能够作战的只有四、五千人,再有如今诸部都是士气低迷。一旦贸然出城,黄忠前来奇袭,后果不堪设想。最最重要的是,如今他还要带着冀州多年的积蓄逃去,这些钱粮财宝可都是他袁氏东山再起的资本,不容有失!
想到此,袁尚不禁是愁眉苦脸,来回踱步,如火烧眉头,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此时,袁尚一员心腹将士急是赶来,在袁尚耳边嘀咕几句。袁尚刹时色变,不禁惊呼道:“真是嫂嫂!?”
“正是!末将已经确认,否则岂敢让闲杂人等入城!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随二夫人同来那一行人,好生奇怪,其中有数十汉人,都骑精良白马,其余百余人却都是乌桓人,更各个骑着被驯养的恶狼,一看就知是那乌丸丘力居的亲部!”
“当初阳乐被破,嫂嫂不知所踪,莫非是这那丘力居那些蛮夷救了她?”袁尚闻言,不由惊疑起来。那将士听了,却是摇头又道:“这又不是。我看那一行人,隐隐都以一个汉人男子为首。那男子头带草笠,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似乎不愿被人发现他的身份,不过他身上隐隐散发一股十分强大的气势,由其他那双麒麟目,极其凌厉,但凡对上,不禁浑身发寒,众人都不敢得罪!”
“这难道是嫂嫂寻来的高人,此番特意前来营救!?嫂嫂素来多计,或许此番能为我出谋划策!”袁尚说罢,神色一震,连忙便走出房间,赶往后堂。
一阵后,袁尚正见后堂内,身穿朴素大衣,也是裹得严严实实,十分低调的女子,但这却掩饰不了她的天生丽质,一张白皙如雪的绝世娇容,更令人不禁为之痴迷,由其此下她眼神带着几分忧郁,脸上还有些许疲惫的神态,实在是我见犹怜。袁尚不由停住了脚步,痴痴地看了一阵。这时,女子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刹如是一朵出淤泥不染的青莲绽放眼前。
“看来尚弟并不大碍。如此我就放心了。”那女子赫然正是甄宓。袁尚听了,不由收敛几分神色,忙毕恭毕敬作礼道:“袁尚见过嫂嫂。”
“尚弟无需多礼。如今老爷已然丧命,我袁氏恐怕再难保住冀州。我此番前来,是来助尚弟把城内的钱粮财宝转移,如此日后我袁氏也有资本东山再起。”甄宓沉色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