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司马恂十分了解马超,他并非是没有谋略的雄主,而一旦他冷静起来,凭着他原本拥有的高强武力,将会是一位极其难对付的雄主!!
“莫非那马孟起有了什么计划!?”司马恂不由暗暗腹诽道。
两个时辰后,却说马超已然领兵撤去,而司马恂也回到了郡府之中,此时正处于郡府的书房之内。
“那鄂焕以及他的麾下这些日子可有与我军的将领有何联系或者有其他出格的举动?”司马恂颦紧眉头,正想一身穿黑衣,并带着头罩以及面具的神秘人问道。却看那神秘人胸口上绣有以金丝绣刺而成的图案,那图案正是风满楼特殊的标志。
“回禀大人。属下的人马一直都在暗中仔细监视,并无见那鄂焕以及他的麾下有任何出格的行动,就连其他将领主动与他们说话,他们都有意避讳。不过属下却总觉得这事情怕是没有这般简单。尤其从昨日开始,大人的风评便开始急剧下降,不少将士对于大人对羌胡人的作为赶到不安,甚至人人自危。而刚刚属下的人马也纷纷传报,有不少对于大人今日迟迟并无下令召鄂焕撤回之事,感到愤怒。加上这两日来那马孟起屡屡取胜,我军又是失去了羌胡军这一强援,城中将士似乎认识到了马孟起的强大,也有一部分人开始动摇起来。并且,城中不少的百姓和世家似乎更偏向马孟起重夺冀城。至于对于大人这位暂时的主人,不但多数都怀有怨气,而且他们对大人你也没什么信心。”那风满楼的神秘人疾声快语地说道,语气倒是平淡,没有什么起伏,看像是颇为深藏不露。司马恂听了,不由是面色连变,脸庞绷得紧紧。忽然,他长吁了一声,摇头道:“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看来冀城已无回转之力了。”
“大人,有一句话小的本不应说,也没资格去说。但为了司马家,为了大人,还请大人允许小的说上几句。”
司马恂听话,面色不由微微一变,忽然冷笑几声,道:“怎么?连你也想来嘲讽我?劝我向二哥服软认输?”
“大人此言差矣。这本就是司马家的大业,从始至终,族长就没把大人当成过敌人。否则族长就不会让他那张翼暗中协助大人一臂之力。再者,大人和族长本是出自同根,又岂有赢输之分。族长早就说过,本根之人,输赢本就相齐,又何必要分过高下呢?”
“哼,侯吉啊,侯吉。这多年未见,你的口才是越来越厉害了。其实从你一来冀城的那一刻开始,我便知道二哥还是留有后路的。”司马恂神色渐渐变得平淡起来,目光中的戾气也渐渐地褪去,望向了那叫侯吉的神秘人。却说,自羌胡大军来到的那夜开始,侯吉便以风满楼第三楼主的身份出现在城中,而司马恂也是从他的口中得知,当日协助羌胡军击败宇文天佑的人马正是来自于司马懿麾下年轻猛将张翼所领的精锐。
侯吉听话,笑了一声,摘下了面具后,露出一张极其寻常的脸蛋。若是司马家的人在此,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人正是司马懿家中的大管家,平日里他可是一副笑嘻嘻,对谁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可谁会想到他竟然是风满楼的人,而且看来地位不低。
“公子此言差矣。我家老爷只是不舍得公子罢了。他说,公子有大才,只不过就是太过固执于与他的胜负。”侯吉笑嘻嘻地说道,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司马恂摇了摇头,道:“我就不喜欢二哥总是一副明白人的样子,好像在他眼里,所有人的都是糊涂的,唯有他将一切都看透于心底之中,明镜止水。但可恨的是,往往这一切却又被他料算其中,我总想证明自己,可却总是自取其辱。或许果真像他当年所说的那般,这人的才能天生就已经注定的了。有些人注定是成为他人的奴才,有些人就算再出色,注定也不过是一郡之守的才能,而我司马显达,充其量也只不过能自领一方,而且还得需要刻苦磨砺,方能有此担当!!”
侯吉听话,笑而不语。司马恂眯了眯眼,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恨色,吟吟又道:“罢了。事已至此,我已无颜面在他面前兴风作浪,这城中的一切便交由你来安排。我也累了。”
司马恂说罢,便是转过了身子。侯吉见状,呵呵笑着,向司马恂拱手一拜后,遂是转身离开了。
当夜,却说鄂焕正在城中校场的帐中歇息,蓦然帐外一股大风吹袭而来,将帘子猝是吹得飞了起来。陡然,鄂焕面色一变,似乎察觉到一股杀机赫然来袭,连忙从床榻上一翻身子,并拿起藏在一旁的宝剑,如同一头豹子一般猛然跃起。却看就在鄂焕跃起的刹那,几根飞矢突兀从帐外射了进来。幸好鄂焕反应够快,迅速地躲了过去。这时,蓦然正见几道黑影快速地窜入了帐内。鄂焕随即落地,见状,不由面色冷厉起来,冷声喝叱道:“尔等是何人,为何夜闯本将军的营帐!!?”
却看刚刚窜入进来的黑影纷纷露出了身影,皆是清一色的黑衣刺客,各个面冷如霜,听了鄂焕的话后,却不答话。须臾,那几个黑衣刺客猝然启动,几乎同一时间朝着鄂焕发起了攻势。鄂焕神色一震,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来人啊!!有刺客~~!!”
鄂焕忽然大喊,那几个刺客似乎有些始料不及,不过鄂焕的举动却没有让他们住手,反而各个杀意剧增,如同毒蛇猛兽一般扑向了鄂焕。鄂焕怒声一喊,舞起手中宝剑,奋然应战。
与此同时,却见随着鄂焕的喊声响起,校场内很快就混乱起来。不少将士听闻鄂焕遭到袭击,都是又惊又怒,连忙朝着鄂焕的营帐赶了过去。
不久后,却见在鄂焕营帐四处,纷纷正有人马赶了过来。突兀只见几道身影从帐内紧接飞了出来。众人见状,不由吓了一惊,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因为他们很快就察觉那些从帐中飞出来的身影并非鄂焕。而紧接他们很快就看到了鄂焕提着一柄宝剑从帐中走了出来。
只不过就在此时,突然正见一部穿着精良铠甲的部队赶了过来。
“鄂焕恶贼乃是假降于我军,意图离间我等将士。众人听令,速速放箭,射杀此人!!不得有误~~~!!!”
随着为首的将领一声喝令,那支部队的将士立即纷纷拽弓拉弩,朝着鄂焕射击而去。
鄂焕见状,面色一变,连忙怒喝一声,挥起手中宝剑,一边拨挡,一边怒喝道:“本将军诚心来投,绝无任何歹心,司马显达有何证据说本将军造反!!叫他出来与我对质~~!!不然这口气我说什什么都吞不下~~!!!司马显达你快给我出来~~!!!”
鄂焕扯声急喝,此时在四周正看着的将士,虽然许多都是相信鄂焕的,但这事情实在发生得太突然了,因此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此时,却听一道道惨叫声响荡起来,却是鄂焕的心腹纷纷都遭到了刺客的袭杀。鄂焕听得耳切,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自是愤怒无比,但这眼下他自身难保,又哪里能顾忌得了他的心腹。
却见一波又一波的飞矢不断地朝着鄂焕袭击而去。鄂焕身上并无铠甲,虽然他的武力超群,但在这密集的攻势之下,又无援军,此时身上已经中了好几根箭矢。
“嗷嗷嗷嗷~~~!!司马显达你就是如此对待你麾下的将领么!!?本将军为你卖命,不惜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地搏命厮杀,莫非你就是因为你一点私心便怀疑我,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之下,要置我于死地么!!?我不服~~~!!我不服呐~~~~~!!!!”生死关头,鄂焕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双眸赤红,充满了煞气,浑身更是轰然迸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并一副壮烈的态势。眼见此状,不少相信鄂焕,敬重鄂焕的将士们再也忍耐不住,有些人喊了起来,为鄂焕说情,有些人则已经忍不住地朝着鄂焕那处赶了过去,想要保护鄂焕。殊不知那支朝着鄂焕发起攻势的部队,根本不理会鄂焕,依旧朝着鄂焕发起猛烈的攻势。于是,只见好几个正往鄂焕赶去的将士纷纷都被乱矢击中,当场击毙。在四周看着的将士无不大惊失色,他们原以为那些人多多少少都会手下留情,没想到他们竟如斯的毒辣。于是那些人的举动很快就激起了众怒,鄂焕见状,立即纵声喊道:“司马显达胸襟狭隘,善变多疑,绝非贤明之君,众人追随他左右,迟早也会落得如我一般的下场!!竟然如此,倒不如反了,把自己的命运抓在自己的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