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却见吕布听得愈加忿怒,浑身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化作一尊杀人不眨眼的邪神。那老汉这下被他一吼,哪敢迟疑半分,一咬牙,忙答道:若长期中毒,最终恐怕将无药可治,并且浑身腐烂而死
什么~那老大夫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般炸在了吕布的耳边。吕布听罢,整个人似失了魂般,踉跄几步,几乎摔倒,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向那吓得已经在一张脸扭曲,强忍哭声的老汉问道:可有解药可治
曼陀花乃南蛮奇毒,天下罕见,这就在老大夫这字刚落,忽然帘子内急传出一声不要可吕布的动作实在太快,这瞬间一个跨步,一手掐住了老大夫脖子的瞬间,便将之生生捏碎了。
眼看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那两个冲进来的护卫,吓得面色剧变,强忍住不发声音,有一个还几乎双脚失力,要瘫痪在地。
诶吕郎如此嗜杀,只怕终究会受报应的却听貂蝉充满担忧苦涩的声音又再传起。吕布听了,冷哼一声,道:吕某一生不知杀了多少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再说,凭吕某手中方天戟,胯下赤兔马,就算天神来了,吕某也敢弑神
此言一落,吕布浑身气势猛涨,邪气泯然,吓得那两个护卫连忙跪扑在地,好像连头都抬不起来,深深地埋住。
尔俩快滚出去,召集城中所有的大夫,并且再通知那陈登,命他让各大世家把他们所聘用在家的名医都带过来当年天下英雄聚集于虎牢,也难不倒我吕奉先我就不信,此下会被这曼陀罗花给难倒~却听吕布竭斯底里地吼道,那两人听了,连忙答应,速速退出。
吕郎眼下徐州局势险峻,你岂能为了我一介女流,抛弃三军而不顾你快快回去军中,蝉儿自会照料自己那两人退下不久,床榻上的貂蝉率先打破了沉寂。吕布忽地转身,邪目发出可怕的两道精光,并且迈前一步,对貂蝉更用上几分叱问的语气,道:蝉儿你这奇毒,到底是如何中的,你是不是有何事隐瞒于我
吕布此言一出,可以看出在帘子后的那曼妙却略显消瘦的身影,陡地一颤。紧接着,气氛好像凝固了一般。
吕布见貂蝉久久不肯回答,面容愈怒,甚至扭曲得可怕,忽然喊道:莫非这奇毒就是那马羲所下,此番他故意让你回来,就是要你乱了我吕奉先的心,借此有机可乘,取下徐州耶~
对于吕布的喝问,貂蝉这回倒是显得十分的冷漠,丝毫没有反应。而吕布说了这话后,旋即便后悔了,貂蝉的为人他又岂会不知可碍于颜面,吕布又不好认错,恼羞地冷哼一声后,转身便走。
诶看来这一切恐怕已无法阻止了但起码,让吕郎知道我们的孩儿帘子之后,正见一张堪称绝色的面容,那精致的五官,犹如天神鬼斧神工地雕刻,可此时这张面容却苍白得可怕,神采落寞,我见犹怜,那双原本犹如珍珠般明亮的眼睛,如今却变得有些黯淡无光,并且流露出几分戚戚之色。
两日后,此时在东陵城内,却见陈宫双眸发红,气忿不已。原来这两日间,马羲军一直按兵不动,无论军中将领如何叫骂搦战,就是不肯出阵厮杀。陈宫见敌军迟迟不肯出兵,此下心头正是急躁。
军师,依我所见,恐怕那徐公明和庞士元也已发觉其军疲惫,并且不少将领负伤,故而不欲急于攻打,自顾把守营地,以等其军人马纷纷赶至,再聚之攻城高顺震色而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露出慌乱之色。另一边,鞠义心头也是乱了方寸,加上迟迟不见吕布,这下不由急赶而出,向陈宫问道:军师,如此下去的话,我军的处境恐怕会愈加不妙啊但若彼军大部人马一至,我军将处于被动。还有主公到底何时才能回来,还请军师给我等一个明确的时间,如此一来,大伙也好安心作战啊鞠义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也七嘴八舌地纷纷喊了起来。
陈宫见众人心神愈加不稳,不由面色一紧,连忙震色喊道:诸位将士稍安勿躁实则昨夜我已收得主公传来的快信,三日之内,主公必定能回来东陵,与诸位并肩作战同时,我也已有计略,诸位不必多虑说罢,陈宫向高顺鞠义两将各投一个眼色,旋即又令众人退下。高顺和鞠义会意,却无随众人离开,留了下来。
一阵后,大堂只剩下陈宫高顺鞠义三人。陈宫一肃色,道:眼下我军正陷入僵局,而要打破这僵局,恐怕要出奇策
陈宫说罢,双眸陡地发亮。高顺和鞠义一对眼色后,齐齐拱手道:愿听军师调拨
陈宫听话,轻轻颔首,遂道:还请两位将军,回到军中挑选一干精细的勇士,然后如此如此
却说就在陈宫施计的同时,另一边,就在东陵城外的马羲军营地主帐之内。
翻幸不辱命,此时张将军已引兵转而赶往,若不出意外,理应能够在军师定下的时间赶到。正见虞翻拱手而拜。原来两日前,庞统特有任务派与虞翻,此时虞翻已完成使命归来。
哈哈,好劳烦仲翔你了庞统听话,向虞翻拱手一拜。说来,虞翻原本也不太喜欢庞统这个不修边幅,行事出格的狂人。但在一年前有一回,虞翻会稽家中生了变故,却是家中有人犯了事,被囚禁入牢。当时虞翻的好友鲁肃,传来急信,让虞翻速回家中一趟。虞翻正因此犯愁,当时更是来到了濮阳,竟有意向马纵横禀告后,便回去江东。当日,马纵横听闻虞翻所言后,又惊又怒,又见虞翻跪地不起,痛哭流涕,也不由动了侧忍之心,权且先答应了虞翻。虞翻见马纵横答应,心里却更是愧疚,转即退下。马纵横很快又命人召来庞统,并把此事与庞统一说。
庞统听罢,一眼便看出此乃鲁肃的诡计,是想要把虞翻赚回江东,让其转而为孙家效力。庞统想了一阵,便是有计,向马纵横告退后,转而来见虞翻,并教虞翻,大可修书一封,反在信中喝叱鲁肃,责其陷他于不仁不义,又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挟持他的家人威胁,实在无耻至极,若家中但有所害,势与孙家不两立虞翻当时听了庞统之计,吓得当场变色,只恐激怒了孙家和鲁肃,连累了家人。可庞统却是信心满满,并且承诺但若虞翻的家人但有汗毛所伤,立刻赔上自己项上人头。虞翻当时确实无计,又见庞统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咬牙赌上一把。果不其然,半月之后,家里传回消息,说那犯事的族人,已被放回,而当日鲁肃更带上礼物,登门慰问。紧接不久,虞翻又收到鲁肃的信件,在信中鲁肃诚实地向虞翻拖出真相,承认自己用计,并向虞翻道歉,最后还不忘向虞翻表面孙家的诚意,希望虞翻考虑回去江东。说来,马纵横对虞翻颇为器重,也看中他的耿直严明,并让他任山阳太守一职。虞翻对马纵横感激不尽,自是拒绝了鲁肃,并且之后还与庞统结交。经过一段时间后,两人才发觉两人趣味相投,在很多看法和见解都不谋而合,遂是有了不浅的交情。
此乃翻之本分,军事何必客气。只不过虞翻话到一半,并无说下去,似乎有所顾虑。
呵呵,仲翔有话直说便是。庞统见状,淡然一笑,谓道。虞翻听罢,遂一震色,张口问道:军师忽然把张将军的人马调走,但若那陈公台有所发觉,率大军来攻,这可如何是好
虞翻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色变。庞统听话,忽地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应道:此时东陵城中人心溃散,那陈公台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反而只想诱我军前往强攻,稳中求胜。因此仲翔大可不必多虑。
庞统说罢,虞翻不由露出几分醒悟之色,适才变色的一干将领也旋即稳定下来。庞统遂又与众人各做吩咐后,便教众人退下,独留虞翻商议。
却说不知不觉,到了当夜二更时分,忽有斥候来报,说有不少徐州军的逃兵往营中来投。虞翻一听,不由神色一变,庞统倒是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我所料,这陈公台终于忍不住要另出奇策了。
军师所言是虞翻听话,不由露出几分疑色问道。庞统神秘一笑,先不答话,遂命人从逃兵中召来几个将领来见。不一阵,徐州军几个将领纷纷来见,跪下便拜。
庞统神情一肃,便是问道:眼下两军正于交战,东陵城固若金汤,你等为何反而来投我军
其中一个将领听话,不由抬头,正对上了庞统的眼神,见其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容,不禁吓了一跳。
哼~无礼鼠辈,来人呐,拖出去斩了虞翻一见,心头暗恼,遂是大喝起来。那将领吓得连忙求饶。如今的庞统倒是不再计较自己那张丑脸,变得比以往更加的自信,笑道:仲翔息怒,统确是长得有些吓人,不过如今尔等竟要来投我军,还是要注意身份,但有再犯的话,那可就休怪庞某无情了
说到最后,庞统的神容又变得严厉起来,那将领如释重负,连忙谢恩。
好了,眼下战情正紧,刻不容缓,你还是速速回答我的问题罢。庞统沉色而道。那将领听话,不敢再有怠慢,遂是应道:回禀大人,正因眼下战况紧急,可近四五日时间,我等却一直不见那吕布。后来有人发觉吕布根本不在城中,因此人心溃散,再者那陈宫又是束手无策。我等心想,但若征北将军的人马来到,这东陵城恐怕是守不住了,竟是如此,还不如转往来投,说不定征北将军愿意重用我等,并且将来论功行赏,我等也可富贵无忧
此言一出,虞翻不由微微色变,投眼望向庞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