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拍卖会外阁,占地九十九丈方圆。是一座中小型的殿宇。
小刀、梅听诗,连同紧随其后的崇西法三人,已在家族拍卖会外阁之中。
外阁内,共有殿宇两层,第一层,琳琅满目,摆有数千计的贵重物品。刀剑、枪戟、斧钺、丹药、功法、以及许多不知其名的奇异之物!这些显然价值很高的物品,尽皆被一层透明的罩子罩着,旁边,分别站有练体八元境的练体高手一名。
一眼望去,武器闪烁着锋锐的锋芒,丹药闪烁着诱人的泽光,奇珍异物光辉闪动,精致美丽,耀眼已极!
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奇珍异宝,小刀不动如山的面色,也微微现出动容之态。
然而对于时常来此的崇西法,梅听诗二人,这些价值很高的贵重之物,已经丝毫提不起他们的丁点兴趣。
“上二殿吧!那里才是真正的拍卖会外阁。小刀兄弟所需的黑铁鼎,亦在二殿横陈。”崇西法好似在询问小刀,但实际上是在询问梅听诗。因为在他眼中,梅听诗才是三人组的中心,至于“小刀”,则是不值一钱的陪衬罢了!
“上二殿?”梅听诗如同起舞的精灵,短发扬起,问道:“小刀哥哥,一殿内可有需要拍卖的东西?”
小刀收敛动容,道:“我此次只拍卖丹炉一口,除此再无他想。”,随后又道:“这里我不太熟,一切你们拿主意即可!”
“走吧!上二殿。”
崇西法一语说出,便率先向着二殿入口而去。俨然成为了小刀三人组的掌舵。
小刀眼中阴霾一闪而逝,梅听诗美丽的容颜上,亦有一丝不悦,爬上玉容。
拍卖会外阁二殿,乃外阁最珍贵物品的汇聚之所。二殿之中,不但汇聚了墨间谷诸多奇珍,更聚集了墨间谷治下三千多山庄贡献上来的各地珍宝,是家族拍卖会重地。
二殿入口处,有两名冷漠的中年人伫立,家族拍卖会中,禁止携带武器,但是这两中年人手中,却有一柄战刀,一杆长戟,锋芒令人汗毛竖起!
这两中年人伫立二殿入口正中,将入口完全堵死。显然,这二人便是二殿入口的护卫。是检证进入二殿之人,是否有进入的资格。因为二殿之中的奇珍,尽皆价值连城,身上没有千八百两真金,休想拍卖一件。所以,想要进入二殿,必须身具千两白金,或价值千两白金的物品。
小刀三人走至二殿入口处,两中年人自然散发出来的冷意,使得小刀周身寒意泛起。这是修为高者散逸而出的气息所造成的效果。
小刀眉头一缩,暗叹道:”真不愧是家族重地,区区门卫,就有如此高的修为!“
就在方才,小刀强大的意念散播,已经隐隐约约探查到。伫立二殿入口处的两中年人,其修为最低也在九元境以上。有如此门卫守护,二殿之内的珍宝,可见一斑?
“在下崇西法,家族‘天才修武部’一员,”崇西法面对两中年人,看来毫无影响,由此可见,崇西法的修为,比两中年人低微不多。
“这是红玉戒指一枚,价值白金万两!”
崇西法取下手上的一枚精巧的红玉戒指,寄给表情不变的两中年人。
“红玉金钻,出自黑风寨莫大师之手,价值在万两白金到五万两白金之间。有资格进入外阁二殿。”中年人将红玉戒指拿在手间一摸,便已判断出了戒指的出处,及价值。
将红玉戒指抛给崇西法,两中年人神色不变。依旧冷漠的如同岩石。
梅听诗上前,取下耳际的耳环,两中年人只瞄了一眼,如同岩石一般的神色首次大变。没有接过梅听诗寄来的耳环,两中年人同声说道:“此耳环价值不可估量,有资格进入二殿。”
梅听诗一愣,温文一笑。崇西法则目光一缩,眼神闪烁着难明的光。
崇西法、梅听诗两人尽皆有资格进入二殿。此时只剩余小刀一人。
眉头皱起,小刀有些迟疑,没想到进入拍卖会,居然要有贵重物品加身。小刀手中虽有诸多价值连城之物,但却不好拿出来。因为小刀所有的贵重之物,大多都是无法估量的珍贵,若是让其他人知晓一介家仆,居然身具如此重宝,肯定会引起心怀叵测之人的窥视。
若是那样,肯定会有许多麻烦上身。
小刀略一迟疑。如此动作落到崇西法眼中,自然变得韵味不同:“这小家仆恐怕身无重物,此刻居然不敢上前!”
“哼哼!身无重物的小家仆,竟然也想窥视纯洁幽莲梅听诗,简直是作死,既然如此,我崇西法就送你上路!”崇西法心底狰狞的笑着,脸上却毫无变化,并露出一副关切的神色。道:“小刀兄弟,你身上没有价值千金的物品吗?若是没有,可以找我。我身上还有几件价值千金的东西!你若需要,可以暂且借给你!”
崇西法一副悲天悯人之态,但却蕴含说不出的古怪。好似高高在上的皇帝,在施舍社会最底层的乞丐一般,令人对小刀不自主升起小觑之意。
小刀心底恼怒,眉头微微一皱,未语。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不到一个呼吸。美丽无瑕的梅听诗,皓白的洁齿轻咬红光润泽的朱唇。道:“小刀哥哥,用我的七彩蚕丝带吧,它价值即使不足千金,也有八百金,用它绝对可以进入外阁二殿!”
梅听诗天籁般的声音奏起,水绿色的裙子上,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束着一条腰带,被梅听诗玉手解了下来。
七彩蚕丝带,由七种蚕丝织成。七彩美丽耀眼。就像是一条七彩柳蛇在舞动。
不容拒绝,梅听诗握起小刀布满老茧的手,将带有莹莹体香的七彩蚕丝带,塞在了小刀手间。
拿起幽幽体香缭绕的七彩蚕丝带,小刀心底怒火顿逝,就像是万桶冷水浇灌。心底豪情万丈,有种嘶声狂嚎的冲动,就像火山一般,几乎喷涌而出!
身侧,崇西法面色难看的像是一口黑锅,傻傻的盯着七彩蚕丝带。崇西法欲哭无泪:“麻辣隔壁!我这是在做什么?原想让该死的小家仆颜面尽失,却没想到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自己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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