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静文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按你的意思,倒是我女儿强求你了?”
钟扬一愣,“伯母,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陪馨宁姐回家,希望能说服伯父伯母取消这个荒谬的婚姻。”
“笑话!这是我们的家事,哪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苏静文冷冷地望着钟扬,对王馨宁说,“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跟我走?”
王馨宁满脸委屈,对钟扬说,“你不守信用!我恨你!”
钟扬完全懵了,可是人家母女直接走了,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向南天拍了拍钟扬的肩膀,“这样也好,我就省心了,以后再找机会跟那丫头说说吧,我完全明白你是怎么考虑的。”
钟扬挠头,“我做错了?”
秦雅充满了同情,点点头,“大错特错!正如馨宁的妈妈所说,你都先否定了与馨宁的关系,那你凭什么身份跟他们讲条件呢?馨宁不恨死你才怪呢,你那不叫不守信用,应该是什么来着?老爷子您说。”
“始乱终弃!”向南天一本正经地回答。
秦雅顿时笑弯了腰。
苏静文带着王馨宁去了她在省城的别墅,支开了随行的秘书和司机,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母女二人,王馨宁有些情绪。
也许是四年的时间,让苏静文对自己的女儿有了一些陌生,她问道,“刚才我这么对钟扬,你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王馨宁默默摇头,“我怎么敢有意见。”
“口是心非,”苏静文笑了起来,“你这个鬼丫头,没想到一别四年,小心思倒多了不少,说说看吧,我是指另外的两位。”
王馨宁还是摇头,“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那位老人来头很大。”
“老人?”苏静文觉得有些诧异,“看上去不过五十岁的样子,一点也不显老啊。”
“反正就是不能说,”王馨宁索性跟她讲了明话,“刚才你是故意的,虽然钟扬跟你说了实话,但是你的反应太过激了,分明就是找借口把我带出来,你打了什么算盘?”
“哟?你看出来了?”苏静文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想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想把钟扬作为你的筹码,所以你急着先把我摘出来问问底细,哼!”王馨宁心思非常细密活泛,这一点像极了苏静文,只不过她对经商的兴趣实在欠奉,“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只要那个人真有那个能量,不但可以阻止我的婚约,而且还能让你摆脱我那个势利老爸。不过现在黄了,你把你女儿的男朋友搅黄了。”
“有那么厉害?”苏静文真的很难想象,毕竟能与刘家抗衡的势力屈指可数,不过她倒是没有太介意,“我女儿看上的男人,真的那么容易就被我给搅黄了?他要是敢始乱终弃,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找他讨个说法……”
“妈,你胡说什么啊!?”王馨宁不由得红透了脸,“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别瞎想!”
“那就真的奇怪了,他有什么本事竟然让我的宝贝女儿上赶着倒贴?”
“他是个医生,他有着神奇的医术……”王馨宁就把她所知道的钟扬的一切都说了,神情之中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种欣赏甚至崇拜。
苏静文很吃惊,她可以肯定她的女儿陷入了情网,同时也在担心,因为她明显看出钟扬的感情落脚点不在王馨宁身上或者暂时还没有落脚点。她想了想,还是很严肃地告诫她,“如你所说,我认可他是一个不错的男孩子,但是你对自己的感情还是要收着点,别陷得太深了,虽然他不一定会是第二个王海峰,但我真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钟扬在酒店房间里狂打喷嚏。奔波了一天,确实有些精神倦怠,特别是痛苦的飞机旅途对他的身体造成了紊乱,想要借助玄力自我恢复,不料始终集中不起精力,冲了个澡倒头就睡。朦胧间收到一条短信“我已到江南”,是张骁发来的,钟扬回了“收到”。
第二天早上,向南天和秦雅都吃了早饭,迟迟不见钟扬。
秦雅打钟扬电话,也没人接听,慌忙赶去房间,却见钟扬全身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个裤衩,竟像是没有知觉一般。秦雅走近,探了探额头,滚烫的体温还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微弱电流,顿时吓得她缩回了手,赶紧通知向南天。
向南天立即过来,却见钟扬似乎陷入了一个奇怪的状态,全身火热但没有出汗,呼吸平稳却始终呼唤不醒。以他的见多识广也难以判断到底什么原因,所幸他练过武,也接触过一些内家功法,虽然不精倒还略懂一些诀窍,试图想在他的丹田气海附近寻找线索。
不料钟扬的气门不同寻常,任凭向南天如何尝试,气海穴毫无反应,不过气海穴以下的有一个穴位似乎出现了一些异动,他想进一步刺激到钟扬的身体,却冷不防被一股狂猛的力量冲开,整条手臂立刻像是被绞碎了一样。
秦雅吓坏了,赶紧扶住向南天,“这是怎么回事?”
向南天自己也惊出一身冷汗,他根本没想到钟扬的力量竟然如此可怕,再看钟扬仍然没有恢复知觉,但是他不知道此时钟扬的玄骶穴却因外力而被自动激活,随着玄骶穴的运转,周身玄力慢慢汇聚过来,小腹以下的部位迅速膨胀,几乎要撑开了裤衩。
秦雅看得真切,心头小鹿砰砰乱跳。
“这小子还真是个怪物!看来真得为他找女人了,一个两个怕是不够……”向南天喃喃自语。
随着玄力的集中,钟扬的体温大幅降低,玄骶、百会两个重要穴位再次出现了阴阳交互,由于上次换位的前后经络都已经打通,这次进程非常快,仅仅在几分钟内全部完成,钟扬的脑海中出现一阵轰鸣,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们怎么来了?”钟扬猛然察觉自己的睡姿很不雅,慌忙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向南天告诉钟扬,差点就想把他送医院去。
钟扬定了定神,暗暗心惊,按向南天所说的那样,那就跟之前的那次阴阳交互一样,那次多亏了马秀兰,可是这一次呢?想到这里,钟扬偷偷看了秦雅一眼,秦雅正巧也在看他,双目相对,彼此都是一阵脸红。
向南天问,“你这练得是什么功法?真是古怪得很。”
“古怪?也许是吧。”钟扬并不清楚刚才经历了什么,有些不好回答。
向南天却很感兴趣,不断追问,“你这功法太厉害了!我心动了,能不能教我?就刚才那一柱擎天……”
秦雅实在待不下去了,“你们聊,我去餐厅给钟扬打包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