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各地的布置都完成了。”
在明面上的几处战场都打得热闹的时候,暗地里的波涛汹涌也一点都不弱。
江卓搜寻已久的黑衣人神秘组织,此时就趁着【凌云殿】腹地空虚,出现在了鄱阳县、乐安县等地。
为首的、背后黑色披风上纹着蛇纹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行动吧。”
“是!”在蛇纹黑衣人的身后,数百名黑衣玩家或者NPC随从应声而散,原地只留下为首的蛇纹黑衣人。他抬起头来,露出了自己略显苍白的脸。
“江卓,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躲过这一劫...”
如果【凌云殿】高层的任何一人在场的话,肯定能认出眼前这个人。
柴鑫,ID颛顼后裔,这个早期让江卓多次陷入危机,好几次差点让新生的【凌云殿】覆灭的人。他还没有死心。
为了获得柴家的认可,柴鑫早期是用尽了自己的一切努力。阴谋诡计、拉下脸来当个小白脸等等,好不容易把江卓踢出了【南华帮】,最后却让江卓一个咸鱼翻身,把【南华帮】、【定鼎天下】都给干翻了。
后来柴鑫也多次算计过江卓,把江卓和波才密会的截图发给【蓬莱阁】,让【蓬莱阁】对江卓拥有数千兽军的事情有所防备,就是他做的事情。
他暗地里其实还多次利用自己在黄巾军里留下的后手,想要离间波才和江卓。只是他的力量还是有些薄弱了,所以没能成功。
为了报复,他不惜犯法,利用一些把柄去要挟华大的一些同学,从他们那里获取【凌云殿】的一些机密情报。但是报复效果寥寥。
后来柴鑫发现【凌云殿】高层的人头悬赏价格都不低,他就开始利用被自己掌控的人,来出售那些高层的行踪和保镖情报。成功击杀了几次之后,【凌云殿】有了防备。
不过这时候的柴鑫也发现了一个新的机会,那就是扬州的杀手组织的薄弱。
扬州的战乱一直都比较严重,而且没有一个统一的大势力,杀手组织要在这边发展,就必须同时交好多个大势力,成本太高。再加上这边的人头悬赏,大部分都是成名高手,生意一般般,所以这边就成了杀手组织的空白区域。
柴鑫因此成立了【戒】,抓住了【白银之手】被江卓重创的时机,踩着【白银之手】上位,迅速壮大了起来。明面上的【戒】,暗地里的黑衣人组织【蝮蛇】,都是他在短短四个月的时间里成立起来的。
他的确是一个人才,哪怕独立发展,不依靠柴家,也能有不错的成就。只可惜他太着相了,他觉得江卓成了他人生的污点。
从小到大,他一切的算计不能说一直都顺顺利利,但从来就没有这么失败过。十次算计失败了八次,成功的那两次,对江卓的伤害也不大。
反而是他,被江卓次次戏耍。到现在,他好不容易积累的积蓄、人脉,都被江卓毁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戒】组织和他暗地里利用阎象培植的NPC杀手终于成型,他又忍不住了。主要是也不能再忍下去了,谁都看的明白,【凌云殿】要是扛过这一关,灭掉孙策的话,以后扬州就完全成为【凌云殿】的地盘了。
所以柴鑫又跳出来了,这一次他查清楚了鄱阳郡每个县的县令、县丞和县尉的情况,收买安插了很多人,要一口气把这些人全干掉。
这些人加起来有二十多人,县令大部分都是NPC,被击杀百分百爆落官印。县丞和县尉大部分是玩家,爆不爆官印就得看他们有没有带在身上了。
但也无所谓,只要县令易主,这些城池的很多功能就算是瘫痪了。甚至连驿站传送都会瘫痪4个小时,到时候【凌云殿】运转兵力和后勤都会出现大麻烦。
只要柴鑫能成功,他的戏就算是唱完了,扬州大联盟也好、孙策也好、华歆也好,他们都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的。
如今【凌云殿】和孙策正在僵持,柴鑫要做的,就是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时【凌云殿】不说一崩千里,但从一流跌到二流,几乎是必然的。
“呵呵...哈哈哈...寒江独酌,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柴鑫想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癫狂。
“啧...”
“谁?”柴鑫悚然一惊,猛然转过身来,却看到了一个他很不愿意看到的人,蚊子。
“可怜又一个被老板逼疯的娃啊...你安心地去吧...”无声无息站在柴鑫身后的蚊子摇了摇头,一招【追风剑】迅速逼近。
现在的柴鑫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最早的时候,他的战斗力甚至比重生的江卓还要强一些,是鄱阳郡的第一道法。可惜后来他挂了太多次了,为了筹钱发展力量,一身好装备也都卖光了。
“为什么?怎么可能?”柴鑫瞪大了眼睛,没有反抗,也反抗不了。或许是看他可怜,蚊子冷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凌云殿】是什么实力?愿意加入【凌云殿】的人何止百万?
你早就被卖了,帮主只不过是看你可怜,让你再多乐一会儿罢了,你还当真了?”
时间回到之前蚊子去【戒】组织的据点发布悬赏,要让他们去打劫扬州大联盟的麻袋车队的那一天。
当蚊子从据点里走出来的时候,一枚小如围棋的纸团飞了过来。以蚊子的警觉性,他当然不会什么都察觉不到。游戏里奇奇怪怪的道具很多,蚊子根本不敢接,直接闪了过去。
猛地转过头去,蚊子想要看看是谁的胆子那么大。但他只看到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是据点外一个摆摊的老板丢过来的。
蚊子低头看去,那纸团很普通,用观察技能去看也很普通。
“在据点外摆摊的,肯定是给【戒】望风的...也就是说,这人是【戒】的人?”蚊子眉头皱了皱,想起老板对【戒】组织的好奇,他不动声色地把纸团捡起来,转身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