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米粒是彻底的傻了,他根本没想到傅伯言会忽然自己打开房门,好大一会儿,米粒才反应过来,傅伯言问自己的是什么?
“今天晚上烧的水也没有喝,刚刚我有一点儿口渴,就想着来问一问你要不要喝水。”
说到最后,米粒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现在这情形,让她想起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正好我也有一点儿渴了。”
傅伯言接过米粒手里的水杯,温热的水在他的齿间回荡,明明是普通的白开水,却让他感觉这就是世间最清香的美酒一样,回味悠长。
“你的手怎么样了?”
“我先回去了。”
一杯水仿佛被傅伯言喝出了美酒的感觉,米粒的眼睛不经意的落在他那滚动的喉结上,米粒感觉自己瞬间就不好了,那心脏好似要从自己的胸口跳出来一样,本来她想立马逃离这里,不料两人的声音竟是同时响起。
“那你好好休息。”
“我的手已经没事了。”
这明显不能好好地沟通的聊天方式,让两人瞬间看着对方就笑了起来,之前那尴尬的气氛仿佛一下子也变得明朗起来。
“傅伯言,谢谢你。”
米粒感觉除了谢谢,此时的任何一句话都无法表达此时自己的心情,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坐过车一样,时好时坏,就在刚刚,她发现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自己还可以看见这个男人就好。
“傻瓜,我不是已经说过,不用跟我道歉吗,我做这一些都是自愿的。”
傅伯言再次抬手摸向米粒的脑袋,不想还没碰着却是被人一把打开了。
“不要摸我的头发,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一样。”
米粒护着自己的头发,这傅伯言果然是太讨厌了,一边儿说着自己是傻瓜,还要给自己哈士奇般的抚摸,自己才不要呢。
看着米粒气鼓鼓的样子,傅伯言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
“就算真的是小狗,也是一只最可爱没美丽的小狗。”
你才是小狗呢,这句话让米粒瞬间就炸毛了,果然傅伯言在摸自己头发的时候,是把自己当小狗来看的。
“把杯子给我。”
米粒气哼哼的喊道,自己就不应该给他送水,渴死他算了,接过杯子,米粒极速转往厨房而去,谁料却是一下子撞在了椅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滑地声。
她的爸爸是个木匠,所以家里的家具都是爸爸那时候自己做的,就算后来她重新装修了房子,可是这些老家具还继续留着,别有一分风味。
没想到自己刚刚走的急,竟然一下子磕在了椅子角上,米粒恨不得对老天爷比一个大大的中指,她刚刚的确有想法让自己摔一跤,来一个投怀送抱的,可是现在她已经放弃了好不好,老天爷不会还让她来个真的吧。
右腿上隐隐作痛,米粒不用想也知道,那处被磕到的地方肯定是青了。
“怎么样了,我看一下。”
傅伯言快步走到米粒的身边,将她护在了怀里,刚刚那一声声音很大,那椅子也被她撞出去老远,应该是很疼吧。
米粒在傅伯言的搀扶下,坐在凳子上,傅伯言掀起她的衣服查看了一下撞伤的地方,就看到一个青紫的伤痕。
傅伯言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个伤痕,米粒的身子紧跟着就是一颤。
“我送你回房间。”
傅伯言说完,打横就将米粒抱了起来,米粒只感觉身子一空,下一秒她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傅伯言的怀里。
傅伯言抱着米粒来到她的房间,便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米粒看着傅伯言就要出去的身影,米粒确是心中一慌,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了?”
傅伯言回头看着米粒,她眼中的紧张清晰可见,此时就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小女孩一样,无助的看着自己。
傅伯言轻轻一叹,她不会是以为自己要丢下她不管吧,想到这里,傅伯言转回身,轻轻地拍了拍米粒的后背。
“乖乖等着我,我去拿冰块给你敷一下。”
傅伯言刚刚离开,米粒就感觉自己的脸腾地一下,好似着火一样烧了起来,她刚刚竟然不想让傅伯言离开,她甚至那一秒就想着扑倒他,丢死了,丢死了。
虽然丢人,米粒心里却有一点儿小小的窃喜,傅伯言果然还是喜欢她的。
傅伯言很快就回来了,给米粒准备了一个冰袋,小心翼翼的敷在她的腿上。
米粒坐在床上,专注的看着傅伯言,他的脸很白,不是那种病态的白,是一种很健康的颜色,比小麦色略浅一些。
他的睫毛很长,每一根都是立着的,随着他的眼睛轻轻地颤动着,就像是一只蝴蝶在飞舞一样,按理说,这样的睫毛会让人觉得很娘,可是这睫毛长在傅伯言的脸上,却让他的眼睛显得愈加深邃,愈加迷人。
他的眉毛很密,是那种很好看的剑眉,他不笑的时候,那眉毛会让他看起来有点儿生人勿进的感觉,但他若是笑起来,那眉毛确是一下子就能将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他的鼻子很坚挺,这会儿上面还带着隐隐的雾气,许是看到自己受伤紧张的吧,米粒忽然觉得自己受伤也不是那么忧伤的事情了。
他的嘴唇不是很丰满,两片嘴唇发着诱人的粉红色,他在生气的时候,嘴唇会轻轻地抿起,让人恨不得吻掉他嘴角的忧伤。
这会儿他的嘴唇也是轻轻地抿着,是在为自己受伤而生气吗?
米粒那火热的眼神,傅伯言早就感觉到了,只是他什么都没说,而是任由她打量自己。
“傅伯言,你真帅。”
米粒觉得傅伯言这会儿简直帅极了,骆宁也很帅,但是骆宁的帅,比起傅伯言却少了几分霸气,唐楚然也很帅,但那是他那个帅,确是多了几分痞气。
傅伯言则是帅的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鬼使神差的,米粒竟然伸出自己的手,摸向了那张她认为最帅气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