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到底哪里比我们少爷好?”
米粒听着这话却是一愣,这个护士不是哑巴,她很早就猜到了,只不过她没想到她的声音竟是犹如冬日的寒冰一样,让人浑身发寒。
米粒看向坐在墙角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那个女人是她打的吗,一想到这个冷面护士曾经对着自己那样微笑,米粒就觉得心里一痛。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她发现这些人其实并不坏,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心狠手辣的事。
少爷?
一想到那个男人,米粒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在这里,那个男人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温暖,那日被姜媛打伤,她虽是昏迷了,却也猜到应该是那个男人救了她,只是她没想到,那个男人竟是所有一切的幕后黑手。
哪里好?
一个将自己害成这样的男人,她能不恨她,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他又如何能和傅伯言比较,傅伯言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了,那个人能比吗?
看着米粒纠结的脸色,傅伯言心下一紧,作为一个男人,又是一个深爱米粒的男人,傅伯言怎能听不出这个护士言语中的怨恨,恐怕她口中的那个少爷也是和自己一样,喜欢上米粒了吧。
一想到米粒离开自己的这段时间,竟是被别人,甚至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盯上了,傅伯言就很不高兴。
一想到自己要是再晚一些,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米粒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更是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着让眼前的女人住嘴,脚不由自主的就迈了出去。
“彭……”
巨大的枪声响起,整个甬道里的人都跟着颤了颤,傅伯言晃了一下,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就见冷面护士举着枪,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彭……”
冷面护士抬起脚,狠狠地踢在傅伯言的肚子上,这一脚直接将傅伯言踢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米粒慌忙的想上前去扶傅伯言,却看到黑洞洞的两口直接抵在了傅伯言的脑袋上,米粒当场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了。
冷面护士上下打量着傅伯言,这个人除了长得俊俏些,一无是处,这个女人到底看上他什么。
“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你为了他放弃我们少爷,这么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爱他干什么,换做是我,早就将他杀了。”
“不要。”
米粒捂着自己的嘴失声痛哭道,不要,不要伤害傅伯言,她不要傅伯言死。
“你真的这么喜欢她?”
冷年护士轻蔑的笑道,这些世俗之人的情情爱,爱真是可笑。
“求求你,放了他吧。”
米粒祈求道,傅伯言看起来真的好痛苦。
“你要是跟我走,我就放了他,只要你答应以后一心一意的跟在少爷的身边,我不只会放了他,我还会让他离开这栋白楼,而且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他的麻烦。”
离开傅伯言!
米粒浑身一颤,她不想离开傅伯言,可是如果自己不离开他,这个女人现在就会杀了他,怎么办?她不想看见傅伯言死,傅伯言已经为了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不能让傅伯言死。
米粒看着地上的傅伯言,已经这么久了,他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是不是伤的很重,是不是只要自己答应了,伯言就能活下去。
“我……”
“如果你真的答应她,傅伯言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原谅你的。”
正在米粒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猛然间在米粒的身后响起,米粒回头,就见说话的正是那个靠在墙上的女人。
此时她虽然嘴角流着血,却依旧桀骜不驯的笑着,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噬血的曼陀罗花。
“你现在肯定在想我是谁吧?”米粒轻轻的点点头,又听那人继续说道,“呵呵,我是一个被自己亲生父亲放弃了两次的可怜人。”
楠迪讥笑的看着松柏突变的脸色,转头看向米粒。
“我就是将你男人带进这里来的人,我不知道在那小子的心里,你到底有多重要,只不过在你刚刚失踪的时候,我以你要挟他,让他拿自己的一条命来救你,那小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的心里,应该是很在乎你的吧。”
说着楠迪转头嗤笑着看向冷面护士。
“如果你答应了这个女人,跟在那个什么少爷的身边,我想就算是傅伯言活下来了,他这辈子也一定不会安生,恐怕是他会拼劲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也会把你找回来,如果真是这样,你还愿意为了他,去那个什么少爷的身边吗?”
冷面护士愤恨的瞪着楠迪,她就不应该留着这个女人的性命,刚刚她就应该不顾松柏的阻拦把她杀掉。
“喂,”楠迪对着冷面护士喊道,“其实一开始,我真的很忌惮你们那个少爷,听你们提起他,就像是个神仙一样,可是现在,我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害怕了,相反还有点儿瞧不起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用这种方法来逼迫一个女人,真是让人不齿。”
“你说什么?”
冷面护士撇开傅伯言,气冲冲的走到楠迪的身边,对着她的脸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你再说一个字。”
舔了舔嘴角的血滴,楠迪讥笑道。
“恼羞成怒了,呵呵呵,我现在真想见一见你们那个少爷,到底是个什么人,是不是和我一样,是个十分妖艳的女人。”
女人?
这个家伙竟敢说少爷是人妖,恼羞成怒的冷面护士对着楠迪又是一顿暴打,楠迪那本是娇艳的脸,如今看起来倒真像几分男人了。
“住手。”将地上的傅伯言揽在怀里,米粒对这冷面护士大喊道,“放了她,她那样说是故意激你的,你不是想要我的回答吗?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宁可和我怀里的人死在一起,也不会去你们少爷的身边。”
“你不怕死?”
将楠迪扔到一边,第一次冷面护士有点儿欣赏米粒了,原来这个女人不只会哭,竟还有几分傲气,这样子,倒是有几分能配得上他们少爷了。
“我当然怕死。”米粒看着怀里的傅伯言,深情的说道,“可是能和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死又有什么可怕,爱一个人,是能够做到为她去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