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样子极像个娇羞的小娘子,惹的穆凌绎低低的笑着,心里格外的酥甜,他的颜儿怎么这么好看呢。
穆凌绎坐到床沿去,将她捞至怀里,蹭着她的耳边,邪魅的说:“颜儿,终于公平了一些呢,我也快将你看/光/光了。”
他的话让颜乐的脸更烫了,她之前那样坦然的看他,却没想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她小指头轻轻的戳在他的胸膛之上,强撑起气势,仰着头不服气道:“看就看,我还比你赢呢,身上还有衣裳。”亵衣也是衣裳!
穆凌绎低头极快的在她嘟嘟的嘴唇上一印,顺从的应道:“好好好,颜儿的赢家,所以让我给你穿好不好,手臂要格外小心。”
他如此深情,如此迷人,颜乐哪有定力说不好,她呆呆的点头,放松了手上的衣服,任由他拿去为自己穿起来。
“待会别这幅模样哦,不然我不让你哥哥进来了。”他娇羞的模样别的男人可不能看到,只能他一人!
“好。”她呆呆的点头,看着凌绎在她眼前优雅的穿起衣服,这场景怎么像事/后呢!不过如果没有哥哥的到来,自己现在已经是凌绎的人了吧,她想着,甜蜜的笑了。
“颜儿,不许笑。”他第一次对她有了命令性的词语。
“恩?”她一脸无辜不解。
“唉,颜儿,你这模样像极了小白兔。”他真的好想吃了她,要了她,把她揉进骨血里,与她合/成/一/体。
“因为颜儿在凌绎师兄眼前便是软软的,”对,自己对凌绎便是软软的小女子模样。她看着他臂下还有未系的衣带,自然伸手帮他系上。
他看着她一只手已经没了衣袖的遮掩,拉过床角的薄被盖到她身上,叮嘱她说:“待会你哥哥进来,手臂藏在被子之下,可懂?”
“懂。”她系好便抬头,依着他的要求乖乖的点头。
穆凌绎将她凌乱的头发稍微理齐,在她额间一吻之后去为已经等候多时的武霆漠开门。
武霆漠听不见这隔音出奇的好的屋里在说着什么,所以场面全靠他发的想象力,他越想象,脸就越红,直至穆凌绎来开门他都要暴/热/流/鼻血了!
穆凌绎站在屋门边,尊敬的喊着背影向他的武霆漠道:“武将军,可以进来了。”
武霆漠极为尴尬的转身,他看着衣服有些皱的穆凌绎迟疑着,那话好似不该由他来说,但偏偏碰上他们放/纵的总是自己,能提醒的看来也只有自己。
“武将军有话不妨直说?”穆凌绎看他极为纠结的模样。
“咳~~~咳~~~,凌绎呀,妹夫呀,其实男女之情我懂,青楼之地我去过,所以我理解男/欢/女/爱,干/柴/烈/火,但是我妹妹都受伤了,你得顾着她的身体点。”他一连串的说着难为情的话语,眼神不敢直视穆凌绎的眼睛。
“武将军说的是,凌绎记住了。”于颜儿自己当然格外慎重,但没想到这才下定决心,还是被这位兄长打断了。
武霆漠不应答,提脚走进了屋里,他急急的往屋内去看看他的宝贝妹妹。
颜乐在床里伸着脖子看着自己的哥哥走来,她一只手在被子外抓着被子,一只盖在下面。
“哥哥!”颜乐惊喜的叫着他。
穆凌绎极快的跟上武霆漠匆忙的脚步,他坐至床沿将颜乐护在怀里,不让颜乐那完全没衣服遮挡的手臂被看见。
武霆漠只能站在床边,这下被子严严实实盖着,自己也无法打量她是否安好,手臂伤在何处。
“妹妹,你伤在哪,这样哥哥看不见。”他越说越紧蹙着眉。
“哥哥,你怎么知道的呀?”颜乐莫名不解,那小宫女转身就打上报告了?梁依萱一定不会傻到跑回家去骂自己吧,在家骂自己不是找打吗?
“梁依萱上家里闹呢,说了你一大堆坏话,然后说你将自己手臂弄得血流不止要嫁祸给她。”提起梁依萱他的气有升腾了起来。
“我天,她怎么那么傻,这不存心找打吗?”颜乐震惊她真的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
“我没打着,被大哥拦了。”他倒是听她骂自己妹妹是狐狸精,不该回来他就忍不住了,刚要给他一个耳光被大哥眼疾手快的拦住。
颜乐听他真的要打但被拦住,笑得歪进穆凌绎怀里去,她小指轻戳着他的胸膛好笑的说:“哥哥和你一样耶,哈哈哈,你们怎么会有冲动打一个小孩呢?”
穆凌绎看着她笑得无法坐直,心里又好笑又好气,语气委屈巴巴道:“颜儿,刚才我要动手你骂我了,这会怎么这样开心。”
“骂你???”武霆漠一脸不可置信,他迅速的去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好笑的问:“妹妹,你居然舍得骂妹夫,你在他面前不是小娘子吗?还有妹夫你要动什么手?”
“凌绎师兄,乖哈,我不是笑哥哥和你一样打不着,是笑这个小七太傻了,傻得可爱了都!”她贪恋他怀里的温暖,干脆一直依偎着,懒得起来。
“啧啧啧,我听懂了,妹夫,我果然没看错你,”武霆漠激动得要给穆凌绎竖起大拇指,“她那样说我宝贝妹妹,真是该教训教训!可惜我们都打不着,不过娘亲打到了。”
“什么!?娘亲打她了?”颜乐震惊,温柔如水,慈爱的母亲竟然打人了。
“她说你不该回来,就该死在外面,反正这么多年了,大家没你过得更好!”武霆漠怒气飙升,他已经无法坐在椅子上了。
颜乐急着跪在床上,伸着伸着和手去拉他别激动坐下,胳膊肘那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他自然就看见了,他紧紧抓在手里,心疼的看着:“妹妹你真的受伤了,疼不疼,裹这么多圈,伤得很重吗?”
颜乐柔着声音安慰他,看身后的穆凌绎搂着她的腰将她圈回怀里,然后为她盖上被子。他有些无奈心疼的说道:“乖些,别吓我。”他刚才看着她的手那么大幅度的伸出去真是吓了一跳。
“那梁依萱,我跟她没完了,我的宝贝妹妹她也敢动。”武霆漠哼着气,不满的坐下。
穆凌绎听着他一直宝贝宝贝的称呼他的颜儿,心里吃味,正经的提醒他道:“武将军,颜儿已经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宝贝。”
颜乐的脸陡然升温,她小手轻锤在穆凌绎的胸膛之上,娇羞的提醒他道:“莫这样在别人面前表露。”
他邪笑着低头去,小声道:“你哥哥...怎么会是外人呢。”
“哎呀,哎呀,哎呀,我的眼睛疼!”武霆漠搞怪的捂起眼睛,装作难受道:“妹妹要让哥哥长针眼咯。”
颜乐轻轻咳嗽了两声,收敛了脸上娇羞的笑意,正色道:“凌绎,还有哥哥,你俩都正经一些可好!我警告你们,你俩再也别有打梁依萱的冲动!千万别打她啊。”
“那划不来,我的宝贝妹妹给她伤了我还不能讨回来啊。”武霆漠抗议的说。
“将军。”穆凌绎严肃的声音悠悠响起。
“我的妹妹被伤了我还不能打回来吗!”穆凌绎义正言辞的再次、重新声明。
“哈哈哈,你们两挺默契的。”她又笑得倒进凌绎怀里去。
“不打她,颜儿可会自己讨回来?”穆凌绎护着她歪来歪去的身子,生怕她不小心蹭到伤口。
“会!”颜乐极快的抬头,极严肃的回答他。
“好!”“好!”两个男人极快速的回答。
“还真默契!”她之前怎么没发觉他们两如此合得来呢。
轻松愉悦的氛围之下,颜乐想起今天与白易交心他那极为阴郁的模样,她微蹙的眉头低低的说:“现在我可以确定白易有问题了。”
“颜儿与他相处了一个时辰,可发现了什么?”那一个时辰对他如同煎熬,幸好有宣非,有两名暗卫,还有两名宫女陪她。
“他需要舒缓他心中的恨,他不会愿意孤寂的埋在这深宫,他是会同归于尽的那种人。”
颜乐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内心,他半身孤寂,将他推进深渊的人却在享受着,而他在痛苦着,他要做的就是毁了那些人,让他们无法利用他得到快乐。
颜乐蓦然惊醒!“失心疯!”
“颜儿?”
“妹妹?”
穆凌绎和武霆漠极为惊讶颜乐突如其来异语,武霆漠极为担心她怎么了,但穆凌绎慢慢明白她所指何事了。
“你觉得素妃是他所害?”穆凌绎慢慢回想着卷宗里的细节。
“没错,如果我是白易,我...”她继续沿着他的想法走着。
“妹妹,你这是在假设,体会他的内心?”武霆漠觉得莫名怪异。
“哥哥,别打断,我说,你们听。”她的声音格外认真,身体也正的端正,莫名有着白易的淡然感。
“好,哥哥错了。”他实相的闭嘴,仔细的听她说。
“颜儿请说。”他帮她的被子拉好,让她自在些。
“如果,我是白易,我从小作为高贵的皇子长大,我极为聪明,但父皇不喜欢我,娘亲卑贱无地位,但是无事,母亲尚且可护我平安。但是有一天,母亲荣贵了,父皇也突然来看我了,我很是高兴,他们一起哄着我上了马车,踏上了成为质子的道路!路上照顾我的人比宫里那些看低我的人更为丑恶,他们随意践踏我的自尊,说着最残忍的真相:我是被母亲换成荣华富贵的物件,现在要去异国成为一名质子。我才十岁,我在宫里受尽孤独,受尽冷眼,更受尽迫害。”
“迫害!他身体异常寒冷,可能与这有关!”颜乐惊觉。
“好,我会派人去查,这方向从饮食习惯查应该可以。”穆凌绎答的极快,他的思维也与颜乐保持在同一条线上。
“有一天,我们国家又来人了,她与我一样可悲,都是被推出来的物件,但是她极受宠爱!没人会伤害她,因为她是尊贵的使者,过来讨好皇帝的,可是她却偏偏要来我的面前炫耀,揭我的伤疤,我明明想寂寥此生,但她丑恶的嘴脸却让我想起我那肮脏的身份,我是白辘国的皇子,我是母亲换取荣华富贵的物件,是父皇自保的牺牲品,我不想要这些,所以我只能毁掉这个国家!毁掉这个国家!我就不用再以这样的身份生活了!”
颜乐被自己情不自禁的话语惊醒,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得那样严重,但当她一颗心完完全全的陷在白易的情感里时,依他的性格、心性去揣摩自己会做什么时,她就自然而然的说出这个结果了。
“颜儿的办案手法极为独特,但甚是有理,这样设身处地的揣摩,也许真的就是他所有案犯过程。”穆凌绎又一次被颜乐表现出的别样才能震惊到,她好似很有办案天赋,上次卷宗那样冗长,她也是一看便通。
“但是妹妹,你说出这些,你...会不会难受,要是难受就别了。”设身处地不就代表感受到他的情感吗?这样妹妹心里充斥的都是黑暗吧。
“无事,站在他的立场想,才是探索真相的最快道路。”她格外的认真,眼里闪着特别凌厉的光。
“今夜考察之后,我会去探他一探。”穆凌绎已经下定决心要亲自去探白易的底细。
“你可要小心小心在小心啊!”她最害怕的就是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