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公公自然知道宗人府的后果是什么!一个字“死”。
宗人府里的事情已经在皇宫内传开了,皇上下了旨意,宗人府里的罪臣全部斩首,以绝后患,这道圣旨还是强公公下的。
“奴才知错,不会再有下次了”,强公公低头弯腰的请罪,他只是个太监,是个奴才。
如今形势,只能听之任之了,良心不能当饭吃更不能保命,最重要的是不能连累了自己,强公公决定给自己找条后路了。
秦蓁蔑视着眼下哈腰的强公公,转身离开。
“这强公公平日里怎么不见他热心肠,今日倒是多管闲事起来了,不会是被太后给收买了吧”,花菇担心道。
“就算收买了也无济于事”,秦蓁冷冷的说着,如今这混乱的局势,事情进展到了一半,是收不回去了。
“大祭司今日又是酒池瀑,又是东寿宫,现在又要去宗人府,身体会吃不消的,大祭司还是歇息着,明日再去也不迟”,花菇建议道。
“先安静一会,叽叽喳喳的本祭司头痛!”,秦蓁驳回了花菇一句,以前都不觉得这丫鬟如此多话的。
“诺”,花菇很是不情愿的闭上了嘴巴,想想自己今天为了跟踪东寿宫的丫鬟,在宫外东奔西跑,她好心安慰大祭司,却狗咬吕洞不识好人心,这样的事情已经有很多次了。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说的就是现在的宗人府。
宗人府的大门是敞开的,里面不断有担架被抬出来,担架上的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有的甚是被分解成了七八块,滴答滴答的鲜血从担架缝隙里滴了一路,一阵阵血腥的味道从宗人府大门飘了出来,还有不断传出来的惊叫声,哭嚎声。
跟在秦蓁后面的花菇还没到宗人府门口,就不断的干呕了起来,当看到被抬出来的尸体,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宗人府会有如此重的味道了,想起酒池瀑皇上传话出来说,“宗人府本就是罪臣,立刻处决”。
宗人府里有几百个人,应该是有上百个人头了落地了,不然也不会有如此重的血腥味。
“不要再本祭司身边呕吐,不舒服就不必进去了”,秦蓁说着,也不免有些作呕,但是用内力给镇压住了。
花菇如释负重的感激着秦蓁,“多谢大祭司体谅”。
说完,花菇赶紧找了附近的地方呼吸新鲜空去去了。
“参见大祭司”,宗人府门口的两个坐着的侍卫连忙上前朝安简行礼,因为要记录宗人府罪臣的死亡情况及数量,所以这两个侍卫才在门口搬来长木案,方便记录送出去的尸体。
“里面什么情况”,大祭司走向长木案翻阅着木案上的书卷。
两个侍卫连忙走了过去,帮秦蓁翻开书卷,“按照大祭司的吩咐,每处决掉一个人,都会让安简在旁边看着,估计是闻不得血腥味道,那安简看起来精神有些不济”。
秦蓁满意的嗯了声,继续翻看着记录,大权在握的她想折磨谁就折磨谁,她要把这几年来的痛恨妒忌全都从安简的身上讨回来。
“才一百零三个?这宗人府有好几百个人,皇上要拿到他们的全部尸首去堆砌城墙,岂不是要到明天?”,秦蓁语气中带着责备以及不满。
“大祭司放心,今夜兄弟们连夜赶工,一定会将他们全都干掉的”。
“好好记着数量”,秦蓁这才满意的吩咐了一句,便独自一人朝宗人府内部进去了。
走道两旁全是等待着处决的罪臣,他们只是暂时被关押在这里,还没轮到他们而已。
“你这奸臣,怂恿皇上残害我们这些忠臣,你不得好死”。
……
旁边被关押的罪臣见到秦蓁开口便是骂。
秦蓁毫无动摇的直径朝走道最里面走去,这些谩骂在她耳里,只是临死前所做的一些无谓的挣扎而已。
她的脚步到了走道的尽头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每个单间都会有一个把手的侍卫,侍卫朝秦蓁行了行礼,便将最里面的一件房门给打开了。
“大祭司请坐”,侍卫搬来一个椅子放到了走道上。
秦蓁挪了挪椅子,坐了下来,“将里面的犯人带出来”。
得到指令的侍卫便走进了小黑屋,将里面的人架了出来,扔在了走道上面。
看到脸色不太好的安简,秦蓁心里格外的舒服。
迷迷糊糊的安简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很是疼痛。
“怎么样,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尤其是今日过的可还舒服”,秦蓁说着,用袖子稍稍捂着鼻子。
坐在地上的安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墙壁,确实是被这血气熏天的味道把她给熏的头皮发麻,干呕多次,已至于现在安简有些晕虚。
“不怎么样”,安简不耐烦的说着,本就头晕不想多说话,自然是知道秦蓁故意这么做的。
“可是我看你这模样是挺不住了耶”,秦蓁俯下身去,看着安简的虚弱,越是开心,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宗人府还有上百个罪犯应该会集中到晚上一起解决点的,但时候,你可以大饱眼福的看着那些罪犯的手脚是如何被卸下来的,如此壮观的场景,我是不会让你错过的”。
“神经病,你简直疯了,一个疯女人”,安简怒瞪着秦蓁。
“我疯了,呵呵,我疯了还不都是你害的,你不抢走我的男人,不抢走我的位置,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秦蓁阴森的冷笑起来,大大吼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云浅,就算为了他杀掉所有的人,我都无怨无悔,云浅会理解我,包容我的所作所为的”。
“不要把自己的罪孽和错误怪罪到别人身上,云浅是不会像你这样残忍杀人如麻的”,相比秦蓁的激动,安简较为冷静很多。
“最见不得你一副很了解云浅的样子,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知道他的身份吗?真正的了解他吗?知道他还有一个五岁的娃娃吗?知道他只是把你孩子娘亲的替身么?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吗?”,秦蓁一句接着一句的逼问着,句句戳中安简心头。
有些可笑,安简才发现她真的除了知道他是廉王府的王爷之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还不如普通朋友了解的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