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富山听完两个手下的诉说,富山登时就成了一具雕像,僵立在了当场,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完了,完了,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富山当然明白,那两句话,那话中的“不满意”三个字,代表着什么,有着怎样的意义,“他不满意,我就得死,现在,他要我死,我根本连半点都反抗不起……”
那两个人见状,直觉不妙。
半晌之后,富山回过神来,向前一大步,直接甩出两耳光,“叭叭”两声,两人脸上便有了红红的指头印,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敢询问,富山已经咆哮道:“白养了你们两个,要是老子死了,你们两个也别想独活。”
这个时候,两个人终于想起了凌烟兰最后说的那句警告,“别的丢了自己的性命!”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子准备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青城去!”此时的富山,已经是在疯狂地怒吼了,“要是凌烟兰到了,我还没有到,那我……只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两个人心中有抱怨,却不敢说什么,赶紧按照富山的去做,富山脑海里在疯狂想着解决办法,可想来想去,他脑海里的最后一幅画面,就是主人毫不留情将极乐宫门人斩杀殆尽的画面。
想着那一幕画面,富山就不自信了,“这一回,马屁武技还有用吗?”
一刻钟后,富山终于启程,风驰电掣地往青城赶去,他的脸上,全是愁容;他的嘴里,不停地催促着:“快点,快点,再快点……”
而这个时候,凌烟兰已经站在了青城城门口,激动不已,梅来笑自然是知道天下商行里有凌烟兰这一号人物,知道她的地位颇高,他赶紧上前行礼,凌烟兰却根本没有理会于他,将他晾在一边,径直用最快地速度赶到楚南的面前,正要执以婢女之礼,却被楚南阻止,凌烟兰便将那一声“公子”吞了回去。
楚南看到只凌烟兰一人来,富山的身影却是不见,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说道:“很好,很好……”而后对凌烟兰吩咐道:“其他的,都先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进城,找一个地方,安置下来。”楚南带着玄冰门弟子一路奔波,既要对付路上的强盗,还要提防天一宗的追杀,精神、体力都已经被大量消耗,此时最重要的,便是好好休息。
“是。”
凌烟兰应了一声,环顾四周,没有理会跪了一地的踏云马,直接走到林子冲面前,说道:“林将军,有我作保,她们进城应该没有问题吧?”
“有凌小姐作保,当然没有问题。”林子冲也知道凌烟兰的身分,而他叫的是小姐,不是掌柜;林子冲看向楚南,心中疑惑更重,惊惧更甚,“能凌小姐这么拼命地赶过来,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而且,凌小姐对那人的态度,似乎是婢女对主人一样;还有,那富山怎么没有来……”
虽然有着疑问,但林子冲却知道,这不是他该问能问的;当林子冲在怀疑楚南的身份时,妙音也在想她的这个掌门,究竟是什么来头,处在大庆,竟然还有这样的能量。
凌烟兰已经向梅来笑走去,对梅来笑说道:“立即将商行里所有的房间,全部腾挪出来,若是办差了一点,商行的规矩,梅大人应该明白。”
梅来笑愕然,他所知道的凌烟兰,可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话,而现在她这般语气,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个人的来头,肯定不小,特别是对天下商行来说。
“我们进城去。”
楚南带着玄妙门弟子往城里走去,守城士兵曹维贵则是十二分恭敬地站在一边,那腰直弯成了九十度,兮兮两姐妹走过他的身边,鼻子里一声冷哼。
等楚南走出好远之后,那跪伏于地踏云马,仍然不敢站起来,任凭他们的主人怎么拖拉,都是不行,林子冲弃了坐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城,他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暗中的那双眼睛跟着楚南他们走到天下商行的地点后,赶紧回去,将所看到的一切,全都如实回报,那年轻人听了,直说了三声“有意思”,然后又命他继续监视。
梅来笑在腾挪房间之时,与玄冰门弟子有了接触,这才发现,近六百多人,竟全是女子,梅来笑更是不知该作何想法;而此时凌烟兰正在向楚南汇报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又是怎样做的。
楚南听完后,对凌烟兰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凌烟兰听到这话,不由鼻子一酸,而后又赶紧劝说道:“公子,富山变了……”
“变了,他就得死。”
楚南没在富山的事情上多说什么,在他眼里,富山还真上不了台面,他能扶植出一个富山,就能扶植出十个百个千个富山。
不过,楚南还真没有想到,当初只是随便一念,却没料到,竟有了今天这般庞大的局面。
楚南转而对凌烟兰说道:“将天下商行里所能筹集到的元石、兽核、丹药等等一切蕴含元力的东西,全都送到这里,立刻、马上!”
“是,公子!”
凌烟兰也看出楚南身子有些虚弱,赶紧应道,楚南又写出上百味灵药,让凌烟兰交给天下商行去收集,这些灵药之中,自然是有长寿丹与疯魔丹所要的灵药!
数个时辰之后,天色大明。
天下商行的元石等物,开始源源不断地各地,往青城汇集;而这一夜时间,青城分行中的元石、丹药等等,已经被楚南消耗得一干二净。
那些东西,可是堆了满满的一屋子!
也就在这时,青城又迎进了两拔客人,第一拔客人,只有两个人,守城士兵要拦下他们时,其中一人拿出了一块牌子,曹维贵脸色大变,条件反射要跪倒于地,却被阻止,然后又听了一番警告,恭送着两个人穿过城门。
曹维贵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时,又迎来了第二拔客人。
第二拔客人,却是很奇怪,有三个人,两个在后立着,一个在前——跪着,跪着往前走,并且赤裸着上身,上身背满了荆棘,早就被扎得鲜血淋漓。
“想通过这种方式混进城,没门儿!”曹维贵皱着眉头,上前喝问道:“你是谁?”
“天下商行大掌柜——富山!”
“啊——”
惊呼声遍地,第一拔客人也被惊动,转过了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