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整整昏迷了三天!
昏迷中的楚南不知道爹爹与娘亲那番关于废物的谈论,也不知道在这三天中楚天峰每隔三个时辰,便将自身元力灌注于楚南身体里替他疗伤,接骨拍打捶捏,还收集药草,煮水熬汁,将楚南泡于药水中……
这三天中,白家没有上门来找麻烦,白泽羽的父亲见到楚天峰都是退避三舍,白家村所有村民,也没有人再到他的小铁匠铺去修补农具或者是打造箭羽之类,即便要急用的,也去邻村打造,他们有如此异常状况,显然是得到了白家村村长的警告;而白泽羽在村子里仅仅呆了两天,等身上的伤缓过劲之后,不等为他父亲庆贺四十寿辰,便匆忙离去。
三天过后,楚南睁开了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两眼泪汪汪的娘亲,“娘亲。”
“南儿,你终于醒了,感觉怎样?身上还疼吗?”林雪然着急地问出一连串的问题,楚南绽出笑容,摇摇头,“娘亲,不疼的。”
“这孩子……”林雪然当然知道那是儿子为了宽她的心而说。
门外,楚天峰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声音冷硬,“把这碗药喝了。”
“爹爹,那天……”
楚南话未说完,便被楚天峰打断,“其他的事,你不用管!现在你只需要养好身子就行。”
“恩。”楚南将所有的疑问,藏在了心里。
又在床上躺了三天,楚南才下得地,只是那身子,更加虚弱,楚南只觉得身子里空空如也,但他没有沮丧颓废,废物这个称号,便是最大的压力,同样也是最大的动力,楚南立马开始锻炼身体,打熬力气,还修炼武诀《焰火诀》。
天武大陆,武者修炼,通常有两种,一为武诀,一为武技;武诀能修练出元力,就相当于内功心法,修出内力真气一样;而武技,就是将元力开发利用乃至爆发的招式技法。
武诀与武技都有天、地、玄、黄四种等级,每一级又分为上中下三品,天级最高,黄级最低;而这《焰火诀》便是最低级的那种黄级下品武诀,属于地摊货,是个大庆人都能修练。
楚南此时练得便是《焰火诀》第一层,可他刚刚开始练,整个身体里面,每一个角落,都似在被针刺一般,只刹那间,楚南便全身冒汗,汗如雨注。
“这是怎么回事?”
楚南眉头紧皱,以前他修练《焰火诀》,虽然费尽千辛万苦,无论修练多久,也只能储藏那么一点点的元力,这也是那天与白泽羽争斗之时,为什么楚南只有第一次的拳头上有微微火焰冒出,之后便是赤裸裸一只肉拳的原因。
可是,何曾有过这般剧痛难忍!
楚南不信,再试,仍然剧痛如针刺!如炙烤!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那天白泽羽打我的最后一拳……”楚南思索着,忽又念道,“那我再试试《莽山诀》!看看是否还是同样的状况!”
《莽山诀》也是属于地摊货,不过要比《焰火诀》好上一点,是黄级中品,除了能增加练武之人的力量,能将人的肉身练得如山石般强硬外,别无他用;但是,也有传闻,假如能将《莽山诀》练到终极境界,便可拥有一山之力,肉体也如一山般强硬!
只是,流传开来的《莽山诀》仅有前三层,后面的六层武诀,不是要拜入某个门派获得,就是要花大价钱去购买。
“好痛!”
楚南刚一修练,便感觉那剧痛比以前更加强烈了数百倍,他嘴角还有血液渗出。
“究竟怎么了?《焰火诀》是火属性武诀,《莽山诀》是土属性武诀,火能生土,没有相冲相克,为什么会如此疼痛?”
楚南想不出答案来,想到白泽羽那天对他的蔑视,想到爹爹说的那句话,疑惑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只要能变强,再痛我都要忍下去!”
于是,楚南又咬着牙忍痛修练,一遍又一遍冲击着剧痛的极限,直到痛晕倒地!
楚南晕了,楚天峰走过来,将儿子抱进屋里,林雪然呜咽着问道:“你为什么拦着我阻止南儿修练,以前他是经脉尽断,那天被白泽羽用真阳之火一打,更是将南儿经脉全部粉碎,南儿这样修练,忍受剧痛折磨不说,还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丝毫元力都储存不上。”
“谁说没有半点用处?”
“有什么用?”
“元力的确储存不上,但是能锻炼他的意志!”
林雪然稍愣,又接着说道:“意志再强又有什么用?白泽羽仅用一招火裂拳,就能要了南儿的命!天峰,你比我清楚,白泽羽提前离去是为了什么,圣火门离白家村,来回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乘坐飞行魔兽,十天时间便能到……”
“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到我儿子。”
“可是……要不这样,天峰,你把楚家镇家秘诀《寂灭无极》给南儿修炼试试?”
楚天峰摇了摇头,“仅仅是修练《焰火诀》这样的黄级下品武诀,他就痛成这样;《寂灭无极》,那是地级下品武诀,如果让儿子修练,很有可能一练即死!”
听到这个答案,林雪然感觉绝望了,她走到床边,抓起楚南的手,泪水如泉涌,满是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我们的儿子,为什么?”
楚天峰黯然,如果儿子的经脉完好,凭着他如此坚强的意志,拼命的修练,即便资质再平凡,如今怎么也是中级武师的存在!只可惜,天不遂人意!
“有没有什么武诀,适合经脉尽毁的人修练?”楚天峰想着,这个问题,从儿子出生,知道他天生经脉尽断之后,楚天峰便一直在苦苦思索,可是,十六年过去,他却没有一点头绪,“若经脉尽毁之人亦能修练武诀,练出元力,那应该是逆天的存在吧。”
“老天既然没能要走儿子的命,那么,儿子能够创造奇迹的,一定能的。”楚天峰在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给儿子熬药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