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起!”
听到楚南喝出这两字,安武圣什么都没想,抽身便逃,不说楚南的种种手段,单就是那只泥鳅,那一滴水,就让他有性命不保的感觉,哪里还敢再多停留?
然而,“砰”地一声响,安武圣被撞了回来,心中更是大惊,“是什么竟然能拦得住我?”安武圣规则之剑再出,要破开屏障。
规则之剑一刺,土石柱破裂,可安武圣仍然未能冲得出去,反倒是感觉刺入了一滩水之中,登时,安武圣明白,拦住他去路的,是规则之水,安武圣的每一个细胞都涌进了惊讶,“用规则之水来布阵,好大的手笔!”
“规则之水,本武圣就不信土之规则,克不了你!”安武圣狠下心来,念道:“规则之土,覆盖!”
当即,土之规则以大地起伏的姿态,朝规则之水淹没而去,可就在土之规则要覆盖到的一刹那,眼前的规则之水却是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胡萝卜,一望无尽的,红彤彤的胡萝卜,安武圣愣了,他不是没有进入过阵,在阵中,他遇见过冰霜巨石,刀光剑气,水淹火烧……
可是,安武圣从来没有遇见过胡萝卜!
安武圣想破脑袋都不会知晓,之所以是胡萝卜,完全是因为小黑!
就在愣神之中,这些胡萝卜站了起来,然后变化样貌,接着,安武圣便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由胡萝卜组成的安武圣!
“幻阵?”
并不精通阵法的安武圣,猜测着说来,遂即紧守心神,不被幻象所迷,可那些“胡萝卜安武圣”却是向着他砸下,安武圣眼睛眯成一条缝,犀利目光从缝里透射出来,他没有立马去拼杀,反而是收敛住土之规则,任由胡萝卜砸在身上。
砰砰砰砰砰……
数声脆响传出,安武圣受了数击,还感觉到了痛,嘴里喝道:“这到底是什么阵?这些胡萝卜,竟然拥有本武圣三成的实力!”
惊喝完之后,安武圣的规则之土,绵延向前,还说道:“不知道你们这些胡萝卜,会不会也能拥有本武圣领悟的土之规则!”
楚南在阵中见到,不由叹惜着说道:“若是有阵魂,这些胡萝卜施展出来的,可不是你的三成之力,而是至少八成;并且,有阵魂,你这规则之土,不一定就模仿不出,‘生死冰火阵’能将万阵老祖都困住,何况于你;不过,你要想通过此阵,也不是如此容易的。”
再回到安武圣这边,如他所料,胡萝卜并不能拥有他的规则之力,规则之土覆盖而去,无边无际的胡萝卜便倒了一地,死了。
安武圣松了一口气,嘴刚张到一半,安武圣瞳孔猛地一缩,他感觉周围弥漫着浓郁死气,当下毫不犹豫,规则之土又一次漫延,他要将死气一起覆盖在规则之土里面。
稍顷片刻,安武圣将死气覆盖得差不多了,却又看到,之前他杀死的那些胡萝卜,又从地上爬了起来,甚至有的还破开了他的规则之土。
安武圣震惊难于言表,这些破开他规则之土的胡萝卜,每一根,都带着浓郁至极的死气,安武圣悍然出手,万千规则之剑游荡于空,那些胡萝卜被穿成渣子,穿得粉碎。
虽然这些胡萝卜完全挡不住安武圣的规则之剑,可是安武圣那颗心,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只因为这些胡萝卜,能破开他的规则。
“哪里来的这么一个高人,怎么以前闻所未闻?”
安武圣念着,瞳孔又一次收缩,因为他看到那些胡萝卜渣子,竟然是汇聚起来,然后,组成了一根根超大胡萝卜,这些超大胡萝卜与之前的又不一样,这些胡萝卜身上披了一层冰铠甲。
而安武圣一眼看去,那冰铠甲里面,却是分布着水之规则,安武圣的头大了;至于那十七名武尊,处境更是艰难,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胡萝卜,有火焰形成的,有水形成的,还有泥土、巨木之类。
楚南暂时还未下杀手,只是煎熬着他们,他也并没有亲自去磨炼一番,他的目的是要收服这些人,最主要的就是安武圣,只要将安武圣收服之后,还不是想怎么淬炼就怎么淬炼?
再说,楚南维持着这个阵,也相当于是在磨炼,因为这阵所需要的一切能量,都是由楚南提供的,安武圣等人攻得越猛,楚南所承受的压力就越大,丹田之内的五行元液,狂涌喷出。
这一切,安武圣他们不知晓,小泥鳅却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嘀咕着:“以一人之能量,维持整个阵之能量,这个阵如此厉害,所需要的能量,完全是以天文数字来计算,可是……大人体内蕴含着如此恐怖的能量?”
想着,不由自主地,小泥鳅转起了圈,速度飞快飞快,更是按照楚南所说的,将水之规则涌得多多……
因着楚南有那般目的,所以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安武圣。
数百根超大胡萝卜围上来,安武圣的规则之剑也不再那么好使,即便是土属性克着水属性,要破除一根超大胡萝卜的冰铠甲,却是要消耗他近千分之二三的能量。
千分之二三的能量,听起来实在是少得可怜,然而,这些超大胡萝卜并不是一次斩灭,就彻底干净了,而是还可以凝聚出来,可谓是滔滔不绝,在无穷无尽的胡萝卜面前,千分之二三的能量,已经非常大非常重要。
这些,安武圣都明白,可他却没有其他破阵之法,只能是竭力斩杀一根又一根的胡萝卜。
如此半个时辰,安武圣覆盖出去的规则之土,范围越来越小,手中规则之剑,越来越细,光芒越来越淡,安武圣看着那仍然斩不尽的胡萝卜,一股绝望之情,油然而生。
这一回,胡萝卜没有再扑杀上来,而是站立在两旁,组成了一条胡萝卜大道,紧接着,楚南的身影出现在大道上,惊天能量的抽取,也让楚南的脸色变得苍白,可他步子,依久沉稳有力,说道:“现在,可愿奉我为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