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雪怎么也没想到,赖玉坤无耻,这个李聪浩更是无耻到极点。
尽管她是一个现代人,尽管他现在很像让赖玉坤离自己远点,但她并没有下定决心要跟他怎么样啊。
说他是她的男朋友,那不过是为了气走赖玉坤而故意说出来的话,哪里就弄假成真了?
韩如雪的芳唇一时有些颤抖,那是气愤,也是激动。
气愤的是,这个李聪浩太无耻了,竟然利用她在赖玉坤面前承认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就这样公司亲吻自己。
如果现在一把将他推开,那不正表明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她在胡说八道,都是她随便拉了一个什么人来冒充她的男朋友,故意让赖玉坤离她远点吗?
这叫什么?不打自招!
如果是那样,那么这个赖玉坤肯定会越发得寸进尺,死缠活磨,她想彻底摆脱他的纠缠,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了。
但如果他不将这个李聪浩推开,就这样在人前被他拥吻,自己和她的关系不是要在公司完全公开吗?
关系公开倒也没什么,上次在赖玉坤和莫千言面前说他是她的男朋友,其实已经让公司里的人都认为她在谈恋爱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利用大家都这么认为,将赖玉坤拒之千里之外,让这姓赖的知难而退,不再纠缠。
可是,她那么说不过是想在公司里演一场戏,她可从来没打算真的和这个刚刚退伍回来的穷小子谈什么恋爱,更没打算嫁给他。
既然如此,现在他拥吻她,显然已经越过底线!这是在侮辱她的玉体!
跟一个没有爱的人就这么“热吻”,成何体统?
“该死的家伙,这是在趁火打劫!”韩如雪在心中暗骂。
尽管她非常愤怒,但为了能够让赖玉坤远点,她还是总是热血上涌的头脑,这一回终于冷静下来。
虽然开始的时候她有些慌乱,但很快她便瘫软下来,任由李聪浩紧紧抱住摆布。
只是过了那么一刹那的时光,韩如雪便开始质疑自己了。
“我……我这是在做什么?……我没有反抗!这个混蛋他在吻我……没有人敢这么亵渎我……可是他……我竟然没有反抗!……”
刚才还在心里骂李聪浩趁火打劫,居心不良,只不过一瞬间,她又感受到了被一个男人拥吻的舌尖上的快感。
她理性的脑子开始变得感性,调理的思绪开始变得凌乱。
韩如雪最后简直要蒙掉了。
她开始纠结一个问题,她没有反抗,难道是喜欢被他吻的感觉吗?
“不……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他?……他和我,一个至高无上的女总裁,一个无比低下的破保安,一个在九天之上,一个在无底深渊,怎么可能?……”
韩如雪被李聪浩拥吻时的这些纠结,被李聪浩那双心有灵犀的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混蛋!你他奶奶的算什么东西?竟敢……竟敢亲她?……”
站在一旁,足足目瞪口呆了有一分钟的赖玉坤再也受不了了。
李聪浩这种表现,无异于直接***了他的未婚妻!等同于将一根驴鸭子塞进他的嘴里!
这是一种奇耻大辱。
莫千言看到这种情况,早已经惊呆了。
她不但吃惊,更有些担心。
她担心会出人命。
在她看来,赖玉坤这位少爷在富阳集团想来是以无赖无耻著称的。
谁不知道,他对韩大小姐情有独钟,从三岁开始追求,一直追了将近二十年。
从小养成的夫妻情分,就这样一遭被蹂躏,这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
这么想来,赖玉坤不和李聪浩拼命才怪。
莫千言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呆立片刻,担心出事,转身跑出去叫人。
赖玉坤盛怒之下,终于明白了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他大叫一声,挥拳冲上去,就像和李聪浩动手。
李聪浩耳朵一动,早听见这家伙的力道和拳风离自己身体的距离。
啪!
就在赖玉坤的拳头离李聪浩的脑袋还有三十公分的时候,李聪浩猛然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拳头,生生阻挡下来。
他贴在韩大小姐芳唇上的嘴巴终于拿开了,一双凝眸紧盯着她,柔声道:“小姐,我只是想告诉赖总,我们的恋爱是两情相悦的,并不是像他一般,只是野地里烤火——一边热!”
尽管眼下韩如雪的心情极为复杂,但心里还算明白。
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对李聪浩发怒还有什么用呢?
如果现在对他发怒,那无异于行百里者半于九十,前功尽弃,自己被他拥吻也没有任何价值了。
韩如雪想通这一点,只得点点头,表示他说得没错。
赖玉坤拳头上边的力道一时间被李聪浩这种“乾坤大挪移心法”化解得无影无踪,消失遁形。
他的胳膊一软,垂下去。
李聪浩还伸出左臂,故意揽过韩如雪的纤腰,再给赖玉坤这家伙滴血的心口上撒上最后一把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两声严厉的呵斥从门口传来。
赖玉坤和韩如雪都是一惊,站直了,恭肃有加。
“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儿女情长,争风吃醋,想干什么?”进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因为平时保养得好,脸颊像宫里的太监一样滋润。满头黑发油光明亮,显然是染了的,鬓角还露出几根灰色的杂毛来,难以完全掩饰岁月的杀猪刀。
“赖叔叔。”韩如雪慌忙叫了一声。
“爸爸。”赖玉坤也打招呼。
“哼!”显然这就是寇十二少曾经跟他提起过的,富阳集团第二大股东赖玉坤的爸爸赖向北。
赖向北先瞪着赖玉坤骂道:“不成器的东西,还想向小雪求婚,就你这种为了儿女情长,将事业荒废的人,不要说小雪,哪个女人会喜欢呢?我从小对你的教导,你都当我放屁吗?”
在他老子面前,赖玉坤唯唯诺诺,但还是极为焦急委屈地辩解道:“爸爸,你看看,我要是再不来,小雪和这小子恨不得在这里都干上了!刚才他们……他们……在我面前都亲上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