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信的巅峰 情感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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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进行到晚上9点,4桶啤酒竟然一点不剩,当然大部分是被项飞、老优、张放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消灭掉。

钱落梅像个大姐一样约束着董璐和白雪,拦着不让她们多喝,自己却没溜住,激情澎湃地和大家推杯换盏,好在酒量可以,还没出醉相。

烧烤结束,钱落梅和老张打了招呼,付了钱便又带着自己的帮众转战下一场!

项飞跟着大家走进一家叫“金百合”的KTV,由于第一次来,眼睛左右张望一直没闲着——漂亮的前台小姐、富丽堂皇的接待大厅、装修考究的走廊、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简直目不暇接,由于太专注还差点被台阶绊倒,真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

不知道为啥一进KTV,项飞感觉自己血都是热的,有种自然而然的亢奋,因为刚喝完酒?还是KTV里面的气氛带动?或许两者都有吧,不过这样反而酒醒了不少。

一进包厢,老优和董璐便各自霸住一个麦克风,即使点歌的时候也不放下。杜新鹏和田海悠闲地点着歌,张放依旧和服务员沟通着什么,祥子和项飞则坐在最里面做个安静的老实人,白雪罕见地没争没抢,和钱落梅一道给大家起酒!

“老优,你和董璐既然一起霸着麦克风,干脆就合作一首吧!给开个好头!”钱落梅手里头忙活着还不忘调动气氛。

“好!那唱啥呀?董璐咱俩商量下,万一我会的你不会可唱不成!”

“少嘚瑟,万一我会你不会呢!就你会的那几首歌,学校大门口的那个保安都比你会的多!”

“别斗嘴了,不用你俩点,杜新鹏你给他们点歌!不管他点什么歌,你们都必须唱,听见没?”钱落梅的帮主范十足。

“两人对唱是吧,那可得点好了,得,就这个吧!知心爱人!”

别看杜新鹏衣着光鲜、白面书生一个,鬼心眼却不少。

“什么?知心爱人?我和他?”两个人不仅发声同步,内容也是一字不差!

“不唱把麦拿过来!”

众人作势欲抢麦克风,董璐和老优只好彼此将就,忍住心里、胃里的恶心,半死不活地唱着,只不过每次唱到“知心爱人!”这四个字的时候,都厌恶地瞅对方两眼,就势夸张地干呕一声,引得大家不断大笑。

老优和董璐各唱两首以后,大家实在忍不住,把麦克风从他们手里生拉硬扯了过来!

其实唱歌这个才艺基本人人都有,但是因为天赋和努力程度不同,唱歌还真能分出个高中低三个档次来。

张放唱歌绝对在第一个档次,歌喉乃泡妞神器嘛!但是同属第一个档次的董璐却不一样,嗓音清亮、浑然天成,唱歌节奏把握准确,还能把感情投入到歌曲当中,随之起伏跌宕,引起大家的一片叫好声。

钱落梅、杜新鹏、田海属于第二个档次,不跑调、不难听,却在音色上丢分很多,而且容易拖节奏或者抢节奏。

第三个档次简单来说就是跑调跑的无影无踪,更谈不上节奏,其它方面更不用说,这个包厢里还没出现第三个档次,悄不声地隐藏着。

项飞羡慕地看着、听着大家的演唱,却没胆量拿起麦克风走上前去,在农村上学时他也唱,但是没有伴奏、没有麦克风,让歌声跟着自己的感觉走。现在加上伴奏、还要对着麦克风,对着包厢内所有的人,项飞胆怯了,索性把瓜子拿过来专心吃着。不过他扫了一眼发现还有两个人也在专心吃着瓜子——祥子和白雪。

项飞有点纳闷,祥子估计也是怕唱不好,那白雪为啥呢?现在的年轻人谁还不会几首歌呀,她咋不上去呢?

除了以上三个人,几乎每个人都唱了几首,钱落梅翘起二郎腿,捋了捋T恤上本来就不长的袖子,决定开始玩游戏!“星期六逛公园”,很简单的一个游戏,锁定一个范围,然后说出这个范围的每个东西,说不出来或者耽误了节奏就要受罚。

“星期六逛公园,动物园有什么?”

“大象”

“狮子”

“老虎”

……

项飞是最后一个,等轮到项飞说的时候,从浅层记忆就能提取的动物都被说完,一时紧张起来,真不知道说什么了,突然灵机一动——“蚂蚁。”

接着进行,项飞在他们说的时候想好了动物名字——驴,没想到排在他前一位的祥子竟脱口而出,轮到项飞脑袋突然空白一片,只有蚂蚁和驴两种动物在脑袋里转,输了这局!惩罚就是让他唱一首歌,这可愁坏了项飞,磨叽磨叽一直推脱就是不唱。

最后还是董璐发话:“竟然你文采那么好,这样吧,你来现场做首诗怎么样?”

“哎,这可以!也新鲜!在KTV还没见过。”张放首先表态!

“不行不行,写那东西比较慢,一时半会出不来,你们等不上!”项飞赶紧推脱。

“唱歌、作诗,反正就这两样,大男人别磨磨叽叽,赶紧决定!”老优催促着。

“好,那我写首小诗,这样,你们先进行着,别算我,我腾空脑子好好想想!”项飞还是选择了自己所擅长的,说完话,啥也不管,立即搬个凳子坐在了没人的角落里,凝眉沉思起来。

大家暂时放过项飞,继续张罗着游戏,两局游戏结束,刚过去十分钟,张放便走过去催促项飞,还没走到,项飞竟直接起身走向了大家,理都没理走到半路的张放,拿起了桌子上的话筒。

“好了,一首小诗献给大家!”

“等等!”张放三步并两步走到点歌台跟前,点了央视播出不久的节目《百家讲坛》里面的配乐——琵琶语,顿时凄清婉转、古色古香的古筝琵琶曲萦绕在现代化的KTV包厢,极不协调,却带动了项飞读诗的情绪,于是节奏缓慢、声情并茂地读下以下这首名字为《感谢有你》的现代格律诗:

万里之遥,

迁徙在路途的两只孤雁。

偶然中相遇,

不早不晚,

巧合里相识

无法预见,

在清雅、迷人的水云间。

噬舔疗伤,彼此温暖。

————————————————

也许生命中有一条看不见的线,

把你,把我紧紧相连。

欢笑相拥,

哭泣相携,

感谢有你,我人生最珍重的伴。

————————————————

在一起何必以天地为限,

天不长,地不久,

我们将生生相随,

永远永远。

项飞读着读着,眼睛开始湿润起来,读完最后一个字,竟然从眼角滚下两颗泪珠,这样的情绪也一时感染了大家。待诗读完,大家一起忘记了鼓掌,忘记了说话,继续沉浸在那缠绵悱恻、欲说还休的音乐中,直到两分钟半的音乐结束,才一个个恢复了正常。

“我他妈多久没流泪了,项飞,你也真是,好好地整那么伤感干嘛!不过诗还是好诗,鼓掌!”老优站起来出人意料地拥抱了下项飞,大家也都站起来友好地拍拍项飞,握握手、拥抱一下,整的项飞哭笑不得。

“我这诗也没他妈这么好行不,都是这配乐闹的,张放你给老子站出来!啥意思,就想看哥们掉眼泪是不?”项飞边说边擦着眼泪。

“这音乐催泪确实很有效果,但是没有你声情并茂的朗读,大家也不会那么感动,谁知道你写诗认真,读个诗还能那么投入?”

“行了,挺好!真的挺好!偶尔稀里糊涂地感动一下,比总机械、麻木地那样端着好多了!”钱落梅认真总结着,不过话锋又立马一变:“瞧瞧你们这些大学生,人家项飞一个高中生都比你们强!”

“人家项飞高考可是得了141分,燕广全部大学生算在一起,有谁语文能考那么高的?”

“就是,就是!现在的大学生就知道上网玩游戏,挣钱泡美女,哪像项飞,一个高中就快能把文学博士学位拿下来了!”

……

“停,你们先停下,我找找北在什么地方!”项飞这句话引起大家的一片笑声,他脸上噪的发热,实在听不下去了。不过几番这样的吹捧倒一时把项飞心中与大家的差距拉平了,甚至有点过头。也许太激动了吧,项飞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女生深情、崇拜的目光。

在KTV大家又喝了不少,特别是钱落梅和项飞,前者因为她是老板,也是帮主;后者则因为今天的那首诗出尽风头,喝酒——没有拒绝的理由。开始还有秩序地点歌唱歌,后来就彻底成了狂欢,又吼又跳,群魔乱舞!等大家彻底吼不动了,跳不动了,便到了散场的时候。

张放、董璐、老优他们6个人打了两辆车一起回学校,临走时董璐专门过来,叮嘱项飞和祥子安全把钱落梅送回去,董璐说完悄悄把祥子拉了过来:“项飞没少喝,你也照看好他,不行就让他在网吧对付一宿,别回地下室了!”

“好嘞!没问题,全交给我!”祥子总是有求必应。

项飞觉得自己没喝醉,在自己有意识的控制下,一次又一次成功地保持了平衡,以此安慰自己:我确实没喝醉。他和祥子扶着钱落梅上了一辆出租车,到“水云间”门口又把她扶下来,进旋转门时,项飞一脚没迈好顺势向右就倒,祥子早有准备连忙另一只手扶了项飞一把,总算没摔倒。

他们经过大厅走上二楼,正准备上楼顶时,二楼传来喊网管的声音!祥子听见连忙喊了一声王浩明,王浩明却在一楼应了一声,应该正在忙着!祥子负责地回了一声:“等一下,马上到!”脚下没停,和项飞扶着钱落梅便来到阁楼,把钱落梅扶到床上,盖了毛毯!两个人正准备离开,钱落梅这时喊了一声:“水!水!”

祥子回头对项飞说:“你给落梅姐倒杯水,待会来二楼找我,我送你回去!或者直接在网吧将就一宿也行!我先去二楼了,怕人家等不及!”

“不用送,我自己能回去!”

“行了,这事一会再说,我先走了!”

项飞使劲眨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用那模糊的眼睛四处摸索,依稀看到一个冰箱,打开取出一瓶矿泉水,跌跌撞撞来到卧室!拧开瓶盖,喊了钱落梅一声,把水递给她,钱落梅应该口渴的厉害,还在躺着却拿起瓶子就喝,水全倒在了身上!项飞无奈地笑着,抢过瓶子,扶起她的头尽量小心地喂水!看喝的差不多了,便把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要走,却被一只手拉住。

“别走!”

项飞身子突然僵住,随后又使劲摇了摇头,用力挣脱她的手,却脚下一个趔趄,失去平衡倒在了床上,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项飞此刻觉得床上好舒服,就像回到家,便可以瘫软、放开、进入不省人事的原始,闭上眼睛再不想睁开。

身体和手在床上无意识的摆动,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却碰到一片滑腻的温热,手在上面轻轻滑动,绵软、柔和,带来强烈的原始诱惑。得到一个震颤的鼓励,他便开始了生命中新的摸索,绕过重重障碍,伸进里面得到更大面积的滑腻、更多的温热,热度在升温,变成炙热的火。火焰开始贪婪地纠缠,锻造着钢的硬度,破除障碍、撕掉那该死的壳。春意萌动,种子冲破土壤的束缚,生长生长,直到开出绚烂的花,芳香四溢、姹紫嫣红。温柔的梦乡,甜蜜的拥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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