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铉说让我猜,我便在自己的记忆中努力搜刮,试图找到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可想了一会儿我就发现这场面我没见过。
所以我摇头说:“猜不出来。”
徐铉问我,是不是这样就放弃猜了,我说,是,反正那种场面我怎么见过。
听我这么说,他直接一拍巴掌笑道:“哈哈,我赢了!”
徐铉这么一咋呼,我差点没从座位上蹦起来,不过很快我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喜欢打赌和让人猜谜的习惯没改啊。
我不禁苦笑道:“我把这茬子事儿给忘了。”
徐铉捏捏手指道:“老规矩,一千块。”
我有些不想掏钱说,他刚才也没说带赌的啊,徐铉说:“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想干啥你还不知道吗,掏钱,掏钱。”
好好的一个故事忽然被徐铉这么一搅和,那诡异的气氛一下就没了,我心中有些泄气,不过还是把钱给了徐铉。
他在打赌方面特别的固执,如果我不给他钱,估计到东北之前他能给我叨叨一路,这故事我也没个时候听了。
收了钱徐铉也不数,直接塞进口袋里然后继续讲故事。
徐铉塞钱的动作很随意,可见他并不是喜欢钱而去赌,而是因为心中某个放不下的执念作祟。
故事继续。
班长的一席话,让周围的战士都说不出一句话,只有寒风呼啸。
之前被冻掉耳朵的战士,过了一会儿忽然瘫倒在地上哭了起来,李东南离他最近,下意识护住他问怎么了。
那个战士就说:“他不想在这边待着了,想回家。”
听到这话,班长就生气了,说他革命意志不坚定,这要被上面听到了,可是要重罚的。
班长还说,这都是自己人,说说就算了,可如果当着外人的面可别说话,会被扣帽子的。
扣帽子这种事儿是那个年代最恐怖的事情之一,听班长这么说,那个被冻掉耳朵的战士也就不抱怨了,而是收住哭声委屈地说了一句:“为啥你们的耳朵都没有被冻掉,只有我一个人……”
那个被冻掉耳朵的战士话还没说完,那树叉子上原本已经不动弹的战马忽然“聿聿”地叫了起来。
原本以为死了的马忽然大叫起来,就让李东南等人吓了一跳,他们抄起家伙全部对准树上那匹马。
说到这里徐铉忽然又停住了,他问我:“你猜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下意识道:“总不会那马给飞走了吧?”
徐铉摇头说:“不对!”
然后伸手又找我要钱,我才发现,我又上当了,我没好气又给了他一千说:“我身上的现金最后一千了,你要是再停下来问我问题,我也没有了。”
徐铉接过钱满意地收起来,然后说:“放心,这是故事结束前最后一个问题了。”
故事继续。
树上的马没有飞走,而是从树上跳下来对着他们这边快速狂奔了过来,李东南从来没见过一匹马可以在那么厚的雪地里跑的那快。
那匹马犹如离弦之箭,片刻间就到了李东南等人的跟前,这一群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直接被撞翻了。
李东南的身体比较健壮,反应也快,他在班长被撞飞的时候,立刻伸手拽着旁边被冻掉耳朵的战士,就地一滚,滚出几米去。
其他的几个战士也就躲开了,只有班长和另一个战士被战马给撞飞了。
不过好在两个人都没怎么受伤,在雪地里打了一个滚便站了起来,然后端起手中的刺刀对准了那马匹。
此时那马儿已经回头,它的前腿高高抬起继续的嘶叫。
“聿聿!”
接着那马转头又跑了回来,那些战士发现,这个时候马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怪异了幽兰色,而且还闪着蓝光,尤为恐怖。
马匹再冲回来,到了人跟前,抬起高高的马蹄,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战士就踩了过去。
那个战士被吓懵了,完全没有抵抗,直接被战马给踩在胸口上。
“噗!”
那战士吐了一口血,然后也没挣扎,头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见状班长说:“同志们,那马疯了,杀了它,别手软。”
说罢班长端着刺刀第一个冲了上去,班长拼刺刀的本事是全班最好的,只不过现在是在雪地里,他的动作足足比平时慢好多,他对着那匹马猛刺了几下都没刺中,反而是他自己一次刺空后,身体有些往前跄踉。
而那匹战马这个时候忽然抬腿,对着班长的后背就踩下去一脚。
接着又是“聿聿”叫了几声,把班长踩在雪地里,好像是在炫耀胜利似的。
此时旁边的战士们也不再发呆,手中的刺刀也是纷纷对着那马匹刺了过去。
可令人惊讶地是,那马匹躲避的动作极快,而且力气越来越大,它直接一蹄子把之前被冻掉耳朵的那个战士的脑袋给踢出了一个大洞,那个战士当场就给死掉了。
这死了人,战士们心中的恐惧也就变成了愤怒。
他们是战友,那会儿的革命友谊可是相当深厚,所以旁边的战士,也都怒吼一声发疯似的对着战马冲了上去。
李东南的反应很快,趁着那战马踩踏另一个战士的时候,刺刀对着那战马的肚皮就刺上去。
“噗哧!”
刺刀直接扎在那战马的肚子里,可那马匹却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伤口位置更是没有流出一滴血来。
那种感觉就好想他扎在一具干尸上。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问,是不是因为那马肚子里的血冻上了?
徐铉问我还有没有钱,我立刻摆手说:“你当我没说,继续讲。”
故事继续。
战马被刺中后,前腿踢飞前面战士后,后腿向斜侧面一踢,李东南的身体就被直接踢飞了。
被踢飞的那一下李东南记得很清楚,他的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直到他的身体落地,后背砸在雪地上,他一口血喷出来,那种堵着胸口的感觉才消失。
同时他感觉自己胸口一块火辣辣的疼痛,脑子里几度出现了昏迷的感觉。
此时另外几个战士的刺刀也是纷纷扎在那个战马身上,结果就都和他一样,没有半点效果,也没有留出一滴血,反而是那战马把他们全部给踢开了。
李东南虽然觉得胸口难受,可还是爬了起来,拿起旁边的武器对着战马又冲了过去,此时李东南就在马匹的脖子下面发现一些血迹,而且已经冻成了冰渣。
还有在那血迹附近还有几个血窟窿,好像是被什么怪兽给咬了似的。
李东南因为光顾着看那战马的脖子,没注意脚下,一个踩空,就踩在了一个雪洞上,顿时失去了平衡,一个狗吃屎就爬在了雪地里。
而他的战友继续和战马撕斗。
那战马力气越来越大,直接把战士脖子给踩断了。
看着那个战士脖子一歪,脑袋和身体连接的位置薄的只剩下一层皮,他也是清楚,那个战士也活不了。
此时班长也是从雪地里爬起来,对剩下的战士们说,要砍掉马头。
战士们也就齐心合力去攻击马脑袋,几番争斗下来,他们没有成功,反而是全部倒地了。
这其中肯定还有一番恶斗,只不过李东南却是想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打到一半,他的身体被战马踢飞,撞到了一棵大树上,然后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担架上,而且人已经和大部队在一起了,他正在被送往军区医院的路上。
他问自己的战友呢,一个抬担架的战士就告诉他,李东南的那个班遭遇了狼群袭击,其他人全部被咬死了,只有李东南一个人活了下来。
李东南刚准备说不是狼群,担架旁边跟着的一个戴眼镜的人就打断他说:“别说话,你很虚弱,还有你们就是狼群所伤。”
李东南看了看那个戴眼镜人的肩章,知道人家是高官,也就不吭声了,他知道这件事儿可能牵扯到一些秘密。
到了军区医院,果然有几个穿着奇怪的人来找了李东南了解情况,李东南把那天的晚上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听李东南说完,那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然后其中一个领头的对李东南说:“好好修养吧,狼咬的伤,很快就好。”
之后,因为李东南受了很重的伤,就被部队上安排转业了。
至于这件事儿的后续他也不怎么知道了,他在部队给安排的单位一工作就是几十年过去了,而且身体也不赖。
只不过李东南却肯定自己那批人不是遇到的狼群,因为他的胸口还有一个马蹄印记的伤疤,至今仍旧跟明显。
说到这里徐铉道:“那个伤口我见过,的确是马蹄印,而且我还在那个印记上发现了一些做过清理尸毒的痕迹,那会儿清理尸毒的药副作用很大,李东南肚皮上那一块死皮肉瘤很明显。”
其实故事讲到李东南发现那匹战马脖子上有血洞的时候,我就猜测这件事儿跟尸有关了,现在听徐铉道出原因来,我也没多大的震撼。
徐铉继续说:“能让一匹马短短几分钟就尸变,而且还变的那么厉害的尸毒,只有僵尸王或者不化骨的尸毒才可以。”
“所以我们这次案子的目的就是寻找那个僵尸王或者不化骨!”
我心中暗叹,果然是大案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