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正在不停乱想的时候,梅河坟头上那忽然要熄灭下去的鬼火忽然“轰”的一声又旺盛的燃烧了起来。
我很清楚的感觉到,梅河是听过那四句话的。
见梅河这反应我继续问:“你听过对吧?”
梅河“哈哈”一笑说:“听过,自然听过,当年和这村子里的人一起囚禁我的那个人也曾经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太极变,神龙出,邪尸临,花拜佛。”
“它说四句话,每一句都代表一个生命体,而我就是邪尸,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明明没有尸体,可我却是邪尸,一个充满了邪性了尸精。”
“哈哈……”
梅河说着这些话,她坟头上的鬼火也就不停跳动着,不过这次的跳动比之前的时候要激烈很多倍。
显然梅河并不愿意接受自己邪尸的身份。
不等我说话,梅河坟头上的一团鬼火对着我的忽然冲了过来,我能感觉到,那鬼火中夹杂这梅河的命气,也就说,梅河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攻击。
就类似我们挥拳或者踢腿似的。
可梅河现在却没有一个人的形状,她是挥拳,还是踢腿我完全不知道。
我手中青仙鬼剑直接对着梅河打来的鬼火砍去。
我这一剑并没有留情,直接打出一击“青衣”。
“轰!”
青仙鬼剑和鬼火相撞,顿时一股巨大的爆炸传开,我的身体也是被爆炸的余威击退。
就在我身体向后急退的时候,竹谣却是从我的书包里飞了出去,然后张开触手对着梅河坟头上鬼火缠绕了过去。
“竹谣!?”
我瞬间愣住了,这竹谣竟然自行行事,这完全在我的计划之外。
竹谣已经出手了,我阻止是来不及了,只有全力去配合它,我喊了一声竹谣的名字后,直接左手打出仙气一击,挡下余威的同时对着梅河的鬼火身体又砍出一剑。
“嗡!”
忽然梅河的坟墓里传出一阵钟鸣的声音,梅河的鬼火身体一下缩进了坟墓里。
“嗖嗖嗖……”
竹谣的触手直接打在坟墓的泥土上,可竹谣的触手只能扎进去一寸深,太深的距离它就刺不进去了。
我知道是那坟墓上的结界起了作用。
而我的青仙鬼剑也是对着梅河坟头前面的几块石头围成烧纸的台子砍了下去。
“嘭!”
那些石头立刻被我劈成的四散飞开。
竹谣也是飞快收回触手,然后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它那蓝色的触手在我身后不停挥舞着,同时听它道了一句:“那尸精现在伤害不了我。”
尸精伤害不了竹谣,这大概和竹谣的本体是阿魏有关。
如果真如竹谣所说的话,那我就真的可以放心交给竹谣去战斗了。
我问了一下我的太极图,结果太极图并没有给出我回答。
我和竹谣联合出手,算是把梅河给逼退了,我没有再出招,因为我现在的神通,除了神临,好像没有办法打破她坟头的结界。
不等我说话,梅河笑了笑道:“一只阿魏,哼,我的克星,哈哈,如果是刚刚形成的我,或许会害怕你,可现在,它不是我的对手。”
说罢,一道蓝色的鬼火对着我肩膀就冲了过来,我没有让竹谣去挡,而是直接挥着青仙鬼剑一扫,那一道鬼火就被我打散了。
这梅河要一直龟缩在坟头里,我该怎么办呢,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梅河这个时候继续道:“哼,你确定要这么和我耗下去吗,我承认在你的保护下,我无法伤到村子里的人,可你同样也伤不到我,因为当初囚禁我的人留下的结界太强了,他说过,普天之下能打开这结界的人不超过四个,其中绝对不包含你。”
听梅河这么说,我就问神君和仙极老祖能不能解开这结界封印。
两个老家伙都给了我否定的回答,不过神君强调了一下:“在我实力完全恢复的时候肯定没问题,现在的话,是不行的。”
不超过四个人。
那我爷爷会不会算是其中之一呢?
难道我要打电话让我爷爷来吗?
这不过是一个几千块的小案子而已,没想到最后会搞的这么复杂。
见我这边束手无策,梅河笑了笑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愣了一下问梅河什么交易。
坟头上忽然出现一张梅河的人脸,然后就看那人脸笑着道:“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道:“李初一!”
梅河继续笑着说:“李初一!?好俗套的名字。”
我说:“俗不俗你管不着,我喜欢就行了,说说吧,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如果不是太难的事儿,或许可以考虑。”
梅河道:“你帮我杀一个人,我就发誓从此隐匿在这个世界不再显身,以后任何情况下也不会做出危害大道的事儿。”
杀人!?
这种事儿,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我立刻摇头,梅河笑道:“李初一,你可想好了,我让你杀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以你的本事,杀那个人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杀一只蚂蚁就可以平息我对这世界的报复,何乐而不为呢?”
我下意识问梅河,让我杀谁。
当然就算是梅河说了,我也不会答应她去杀人的。
梅河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郭仁峰!”
郭仁峰?他和梅河的死没有关系啊,为什么梅河要我杀他呢,难不成这梅河是在骗我?
见我一脸惊疑,梅河道:“你是不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点头。
梅河道:“也罢,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了这个故事,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他了。”
梅河深吸一口气,然后道:“郭仁峰给你讲我们梅家故事的时候,我通过他孙子身上的阴咒也是听到了,你们对我也是有了一些了解了吧?”
“你们也知道我心中最中意的人是谁了吧?”
我道:“那个郝乡长。”
梅河点头,是。
说到这里,她忽然愣住了。
她不说话,我也没有去催促,这梅河好不容易主动开始和我们讲其中的故事了,我一定不能惹怒了她,把她逼急了,我们怕是又要一头雾水了。
过了一会儿梅河说:“我从给郝俊友也就是郝乡长送行的时候讲起吧。”
“你也知道那天晚上,我借着酒劲儿给郝乡长表白了吧。”
我说,知道。
梅河继续说:“其实那天我没醉,以我和郝乡长的交情,我自然也是知道他有未婚妻的,可我心里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他,我想说出来,不然我会难受一辈子。”
“所以接着酒劲儿我说出了那些话,当然,我心中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想着试一试我有没有希望,如果有希望最好,如果没有正好可以给自己一个放弃的理由。”
“结果你知道了,我没有希望,郝乡长是一个用情很专一的人,所以我就假装借着酒劲耍酒疯,我是在麻痹自己。”
“当晚我喝了不少的酒,整个人就变得迷迷糊糊了,我回到家里,很快就睡下了。”
“可半夜的时候,我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几个悄悄进了我的房间,我当时自己住,我就想,是不是我因为酒喝太多,门没有关的缘故。”
“我脑子很疼,就喊了一声,没人回答我,然后有五个人影就对着我床这边靠了过来。”
“黑暗中,我闻到他们一身的酒味,我知道他们也是参加了郝乡长的送行宴会。”
“我很害怕,可那五个人,直接扑过来,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并用扯下的衣服塞住我的嘴。”
“他们要做什么,不用我细说了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梅河声音有些冰冷。
我说,不用细说了。
梅河继续道:“那些人都是村子里的人,就算是屋子里再黑,离我那么近,我也知道都是谁,他们几个人的名字,我狠狠地记在脑子里。”
我说:“最初被你下了阴咒的那几家人中,就有迫害你的人,对吗?那个郭仁峰就是其中之一,对吧?”
梅河说:“是!”
我继续问:“既然你知道仇人是谁,为什么不直接找那些人下手,反而是害他们的家人。”
梅河说:“在我苏醒的一刻,我就下了决心,我要他们家破人亡。”
梅河的这种恨,我体会的不是很深刻,不过她心中的疼,肯定很深的。
梅河继续说:“我被人迫害了,我不敢声张,我不想郝乡长知道我已经脏了,所以我去找郝乡长道别,装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而那几个人,却认为我昨晚喝多了,把那些事儿忘记了,也不再提及那些事儿,可我受了那么大的伤害,怎么可能一直装下去呢?”
“我的精神开始萎靡,感觉自己越来越消沉……”
原来梅河消沉的原因,是因为这件事儿,而不是郝乡长。
如果郭仁峰真的做过这些事儿的话,我怎么从他的面相上没有看到呢,这么大的罪恶,不可能不在面相上显现出来的。
所以我就打断梅河提出疑问。
梅河深吸一口气道:“你继续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为什么了,也就清楚这村子里所有人的罪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