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任思成原本在闭目养神,这一下被刹车给彻底惊醒了。
“一个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女孩儿差点被我们的车子撞到了。不过她自己好像更惭愧,已经逃走了。”坐在任思成身边的三木歉意地笑了笑。
他们的车子在一家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门口停了下来,看到夜总会的名字,任思成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任董?你是不喜欢这地方吗?我们可以随时换地方。”身边的三木发现了任思成的眉头蹙起。
任思成是想起了三年多以前,他曾经是来过这里了。他在那个他连名字都不曾记得的女人的身上得到的满足感被深深地勾起。
除了林思安以外,那是他唯一能记得脸的一个女人。
花枝招展的妈妈桑很快就迎了上来。
“哎呦,这不是咱们的三木组长吗?今天终于有空来我们这边坐坐了啊,我们的姑娘们可都想死你了。”
三木笑了笑:“她们哪会想我这个大老粗?我看她们是想我的钱了吧?”
“瞧您说得,可得我们的姑娘们都给伤心死了。”妈妈桑谄媚地笑着,这才发现三木身边还有一位财神爷。
“这位先生瞧着好生面熟啊,”妈妈桑苦思冥想着,“啊,您不是点过惠子的那位吗?”
惠子?原来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惠子啊。
三木没有想到任思成来过这里,他居然还找过小姐陪?
“那你还不赶紧把那个惠子叫出来陪陪任董事长。”
妈妈桑为难地回答:“惠子自从您走后就不干了,我也快三年没有见过她了。”
任思成的眉头不悦地挑了挑,原本以为能见到这个女人呢。
“算了,三木,我们是来谈正事的,还是不要有女人在旁边坏事了。”
听到任思成这么说了,三木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但是等到所有人进了包厢之后,他还是问那个妈妈桑要了有关惠子的信息。
凭他三木组在日本的势力,要找到一个女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这个任思成自从妹妹林思安去世后,几乎就是过着禁欲的生活,要是他能给任思成找一个令他满意的女人,说不定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坚固。
“这个任董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妈妈桑疑惑地问着。三木组在日本的势力很大,连组长三木都要讨好的人,一定很不简单。
“这可是我们三木组的财神爷,我们可得把他伺候好了。我告诉你,别找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过去烦他,只管告诉我的弟兄那个什么惠子的消息就好。”
妈妈桑当然满口答应。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有太多的人身不由己。
郁汀岸一边哭,一边在售票处询问回国的机票。
被郁汀岸的眼泪吓得手都哆嗦的服务人员,只能歉意地告诉她已经没有到海城的机票了。
“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旁边的旅客大多同情郁汀岸,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所以都希望机场能帮着解决。
最后机场负责人没有法子,就硬是给郁汀岸拿到了飞往洛城的登机牌。
“郁小姐,我们今天没有去海城的航班了,但是您到了洛城之后再转机回海城就行,我们已经帮你办好了转机的手续,您到了洛城就可以立刻转机。”
“谢,谢谢。”郁汀岸吸着鼻子,感激地看着对方。
那个付云起居然还敢不停地打电话来骚扰她,最后郁汀岸干脆直接拔掉了手机的电池。
短短的一天时间,她心里最重要最美好的那个人,就变成了她最厌恶的人。郁汀岸坐在飞机上流的眼泪那个多啊,连空姐都得时时在她身边安慰她。
好不容易下了飞机,郁汀岸身上已经没有劲儿了。她走到另一个安检口,准备转机回海城的时候,却被告知因为台风的关系,去海城的航班已经取消了。
这下可好,她回到温暖的家里寻求安慰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郁闷和伤心搞得郁汀岸都打不起精神来了,她干脆也不想去酒店睡觉了。失恋的时候酒精最有效了。
她随便跳上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带我去你们洛城最好的酒吧。”
师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调转了车头。要说到洛城最好的酒吧,也就只有那家“火石”了。
郁汀岸在震耳欲聋的舞池边的吧台上坐了下来:“把最烈的酒都给我端上来。”
她原本有些酒精过敏,但是这两年在医生妈妈的调养下,现在她已经不怕喝酒了。不过她的酒量着实不好啊,只下肚了三四杯酒,意识就开始恍惚了。
吧台的调酒师也开始乘机搭讪:“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郁汀岸眉头一皱:“本小姐今天失恋了,你别烦我。”
调酒师却不死心,反而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的脸看,还叫过了另一个*师一起过来。
“看什么看?我脸上长花了吗?有什么好看的?”郁汀岸又喝下去两杯酒,火气也更大
了。
看到那两个调酒师一会看自己,一会窃窃私语的样子,郁汀岸喝酒的兴致也没有。她跳下椅子,拍下钱就要走。
“小姐,你等一等。”调酒师着急地挽留她,不过舞池的声音太杂了,郁汀岸根本就听不到。
经过另一个酒鬼的错误指点,郁汀岸迷迷糊糊地来到了酒吧后面的停车场。
“哇,好多出租车啊。”郁汀岸脚步不稳地靠在离她最近的一辆车上。
酒精一股股地往脑子里冲,郁汀岸地眼前恍惚出现了付云起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她抬脚就往他腿上踢去。
“啊!”她的脚上一痛,原来她踢在车门上了。车子开始叫了起来。
“不许叫!”郁汀岸对着那辆车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完全把它当成了付云起用来出气了。
她正在发疯撒泼的时候,突然有人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把她狠狠地推了出去。
“哪里来的疯子?”莫其锐也有些喝高了,却发现有人对他的车子拳打脚踢,当下就发火了。
郁汀岸本来就满脸的汗水加眼泪,被莫其锐这一推,头发全飘起来了,很可怜地黏在了她湿漉漉的脸上。
“你才是疯子呢,你们全家都是疯子!”郁汀岸大声控诉着对方。
莫其锐的意识有些发懵,所以他不再理会地上坐着的女人,自顾自地进了车子,发动了车子后准备离开。
“你给我站住!”郁汀岸整个身体多扑到了车头上,“你要跟我道歉。”
莫其锐看着在车灯地照射下,一半脸黏着头发,模样恐怖的女人,毫不怜香惜玉地踩下了油门。
郁汀岸被迫离开了车子,她冲着远去的车子大喊大叫,大骂对方是禽兽。
脸上又湿又粘的,她将头发收到耳后继续控诉车主不是人。
莫其锐原本就想这么走了,可是他不经意地看了看后视镜之后,惊讶地踩下了刹车。
“思安?”他甩甩头,想要甩走酒意,他想要看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林思安。
郁汀岸看着那车子又倒退着开了回来,她以为车主终于良心发现来认错了。
“你,”郁汀岸很狼狈地打了个酒嗝,“你还赶回来?”
莫其锐刚打开车门,郁汀岸就扑了上去。
“还不道歉?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到底是谁比较不客气呢?
莫其锐一把抓住郁汀岸的后颈,火热的嘴唇就贴了上去。
郁汀岸吓得呆住了,她是在做梦吧?
莫其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只知道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像极了林思安,他不能放开她的甜美。
在郁汀岸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莫其锐已经把她塞进了自己车子里。
他们的车子刚离开停车场,徐泽就被那两个调酒师领着跑了出来。
“你们确定看到了林思安吗?”徐泽看着空无一人的停车场,还是有些不信。
“我不会看错的,肯定是林小姐。”一个调酒师手里还拿着三年前的洛城晚报,那里有巨幅的婚纱照。照片的主人公就是林思安和莫其锐。
车子一路横冲直撞之后到了莫家。莫其锐把已经睡着了的郁汀岸抱了下来。
“思安,你终于回来了。”莫其锐将郁汀岸抱回了房间,他的酒意还没有散去,他宁愿永远醉下去,只要林思安还在自己的身边。
郁汀岸睡得很不安稳,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凝视着自己莫其锐,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好熟悉。
她挺起身子迎向了莫其锐的嘴唇。莫其锐先是呆了呆,而后心满意足地回吻着她。
这一夜,两个为情所困的灵魂,两个注定要纠结在一起的灵魂有了新的交集。
等到第二天郁汀岸头疼欲裂地醒过来的时候,她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一丝不挂,自己也是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是酒后乱性了。
那个男人似乎在说梦话,笑着什么“安”的,冲着她的方向转过头来。
郁汀岸以为他醒了,吓得差点掉下床。还好,他只是翻了个身。
在这种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赶紧溜走。
郁汀岸胡乱地套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郁汀岸,你这个大笨蛋。”郁汀岸无限得后悔,她居然和一个陌生人发生了关系,她没脸活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