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怀城?”林思安盯着任思成,不解地问着,“任思成,你搞什么鬼?”
轻叹了一口气,任思成在林思安的身边坐了下来:“我还要在洛城待一段时间,你乖乖地在怀城老宅等我来接你。”
聪明如林思安立刻就想到了可能性,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她有些讥讽地说着:“像你这么精明的商人也有失足的一天哪?”
对于林思安的话,任思成不以为忤,他只是示意笛闻将林思安的行李搬上车子。
“怀城的房子大,你在那里不会闷的。如果想要出去玩也可以,不过要让管家跟着。”
对着这个随时能让人恼火的任思成,林思安只想早点离开他的身边,哪怕一天也好。让林思安到怀城,就是任思成在断林思安的后路。成安集团在怀城发迹,只要在怀城里,林思安几乎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带着些许的怒意和无奈,林思安还是坐上了车。怀城,五年了,林思安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物变换,心中慢慢涌上了伤感之意。她又要回到那个让她幸福过,哭泣过的城市了。
林家的老宅是一座两层的旧式别墅,别墅周围萦绕着宽阔的草坪和人工河,是一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地方。
“小姐,欢迎回家。”已经有些老花眼的管家林伯看到林思安回来,显得十分的开心。
“林伯。”看着五年未见的林伯,林思安情不自禁地觉得眼睛酸酸的。
这里的布置和人都没有变,和林思安离开时一模一样。
沿着大厅正中央的楼梯往上走,可以看到林家的巨幅全家福油画。一家四口,是何等得其乐融融。
看着画中的爸爸妈妈,林思安觉得思念一场。她的执着让自己和父母分别了五年,其实她已经非常想念爸爸妈妈了。
“爸爸妈妈。”林思安轻轻地喊着画中人。
林伯看出了她的伤心:“小姐,你回来了就好,董事长和夫人在美国等着你呢,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们了。这一次,你可千万别那么冲动一跑走就走了五年。”
用手擦去了眼角溢出的眼泪,林思安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回到久违的房间里,林思安几乎是把自己的身体抛进了熟悉的床里面。她用被子将自己密密地卷了起来,就如从前那样任性地享受自己的小小世界。
听到林思安回到怀城的消息,莫其锐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
“二哥,我强烈怀疑你是不是早就认识那个丫头,还是最近找人偷偷调查过她?你怎么对她会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徐泽端着从莫其锐的酒窖里刨出来的好酒。
听着这怀疑的话语,莫其锐的左眼皮微微跳了跳,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成安集团的大小姐,五年前在怀城那么轰动的新闻,你居然会不知道?”
“这有什么奇怪,我从来就只关心美酒,对美女只是兴趣缺缺。”徐泽对着美酒笑得开怀。
“要是裕美姐接听说了你和林思安纠缠不清的消息兴师问罪来了怎么办?”徐泽有些为难地看着莫其锐。
莫其锐的嘴角的笑意加深:“裕美才不会介意。”
想起那个坚强俏丽的人儿,莫其锐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暖色。
处理完了集团内积攒了几天的事情,又打发走了徐泽后,莫其锐终于有时间回到自己冷清的别墅里头。偌大的别墅里,没有一个佣人,莫其锐从不喜欢有人在他的生活中占据太多的位置。
谁知今天的情况却有些不同,莫其锐一进门就被门后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拉住了领带。
“其锐,我好想你。”柔柔的说话声,邝裕美的声音从来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不多说一句话,莫其锐的手已经托起了邝裕美的腰身,让她的身体挂在了自己身上。
“那现在就让我知道,你到底有多想我。”莫其锐低头虏获了邝裕美的红唇。
激情四射的热吻,邝裕美顺势解开了莫其锐的领带,为他解除了上身的衣服。
带着情欲和柔情,莫其锐将手探入了莫裕美的衣内,光滑如丝般的脊背让莫其锐的身体陡然升温。
没有给邝裕美一丝的喘息机会,莫其锐已经侵入了她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在快意地喘息声中显得越来越疯狂。
“其锐,你最近的新闻很多哦。”邝裕美躺在莫其锐的怀中,笑靥如花。
莫其锐搂紧了怀中的女人:“已经和我的计划越来越接近了。”
“不过我可听说那个林思安长得很是漂亮,你真的能坐怀不乱?”
转过头看着邝裕美,莫其锐的脸色已经有些冷意:“裕美,我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这样的玩笑,你以后都不要说了。”
“呵呵,”裕美娇笑着,顺便再莫其锐的脸上轻啄了一下,“生气的小其锐最可爱了。”
“裕美,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来了,大哥那边你不用照顾着吗?”
裕美佯装生气:“你不希望我来哦?”
“当然不是!”
“是大哥让我来的,他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邝裕美挑了挑眉毛,然后她示意莫其锐打开床头柜的抽屉。
等莫其锐打开这封薄薄的信件,他的表情也僵住了。
“这是。。。。。。”他不敢相信地看着邝裕美。
“这是路廷的死亡证明,他的墓地就在怀城,霍言的墓边,已经建好了一段时间了。这死亡证明弄得有些麻烦,也是最近才搞定的。”邝裕美说得分外平静。
“为什么?”莫其锐的脑中有一刻无法思考。
“这其实是我的意思。已经有人告诉了我你实施的所谓的计划,但是如果路廷不死,林思安就不可能会乖乖地上了你的圈套。”
“难道。。。。。。。”莫其锐举着手中的信纸。
邝裕美点了点头:“没错,我已经快递了一份给林思安,明天早上她就应该可以收到了。”
盯着床上妖娆美丽的邝裕美,莫其锐觉得有一瞬间的寒冷。莫其锐怪异的表情让邝裕美有些不安。
“其锐,你说过的,你要摒弃一切。只要打到林家,你能在所不惜。我这么做能让你事半功倍。”邝裕美也从床上坐了起来,露出了胸前的春光。
“哼。”莫其锐微微抬起头来轻笑了一声,但是他的表情又很快恢复了一贯的轻浮。
“帮我谢过大哥。”莫其锐挥了挥手中的东西。
邝裕美轻轻舒了一口气,但是她的呼吸又很快被莫其锐搞乱了。只看到莫其锐邪邪地笑了一下之后又将她压倒了身下。
欲拒还迎之中,莫其锐又陷入了无限的快感之中,只是这一次,他似乎有些太过疯狂。他渐渐忽略了邝裕美的不安的表情,尽情地在邝裕美的身上释放自己的无所适从。
“其锐,其锐。”邝裕美的声音有些讨饶的意味,她是头一次看到莫其锐如此的疯狂。
可是莫其锐停不下来,他在邝裕美的身上驰骋发泄,不停不休。
眼前突然一闪而过一抹影像,莫其锐竟像是看到了那晚在他的身下安静地流泪的林思安。莫其锐摇着头要将那抹影像抛出脑外,更是加快了动作。
最后的那一下几乎让邝裕美昏死过去,更可怕的是莫其锐最后叫出的那个名字竟然是“林思安”。
邝裕美抱着莫其锐的脑袋,喘息不止,然而此时她的心中更是翻腾着不安。对于林思安,莫其锐会真的没有任何的特殊感情吗?
就算是有,她也会将这感情彻底地扼杀掉,邝裕美搂紧了莫其锐,将两人贴得更近。
但是邝裕美没有想到,这一晚竟然会是她与莫其锐之间最后最为亲密的一晚。她自作聪明的行为,竟会将林思安彻底拉到了莫其锐的身边。
此时此刻,安睡在怀城老宅中的林思安,还没有意识到第二天的绝望一刻。她的梦中出现了纯洁干净的路廷,她在梦中笑了。
“路廷,路廷。”林思安喃喃地唤着路廷的名字,感觉那个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为她温柔地掖着被角。
太阳还是探出了脑袋,林思安被柔和的阳光唤醒,她在熟悉的房间里快速地洗漱完毕,准备下楼享受林伯精心准备的早餐。
“小姐,有你的快递。”林伯一个快递盒子递给了林思安。
带着些许的疑惑,林思安拆开了盒子。
“是一封信。”林思安一遍端起咖啡杯,一遍将信展了开来。
偌大的加粗的“死亡通知单”几个字让林思安的心中一寒,待她看到路廷的名字的时候,手中的被子落地成了碎片。
“小姐,你没事吧?”林伯抢上来收拾,却看见林思安等着失神的双眼,眼泪已经落满了脸颊。
信纸掉落在了林思安的脚边,她呆呆地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林伯赶紧将信捡了起来,但是他也被这信中的内容吓了一跳。
“小姐,可能只是恶作剧,你先别急。”林伯示意佣人打电话给任思成,然后一个劲儿地安抚着林思安。
“林伯,”林思安不安地拽着林伯的衣袖,“三号公墓在哪里?”
在这一刻,林思安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变得分崩离析,她执着了这么久,坚守了这么久的感情难道已经死去了吗?
心里没有痛,只有麻木,已经痛到了麻木。林思安捂着自己的胸口,一个劲儿地央求林伯将她带到信中提及的地方。
她不相信,不敢相信,不能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