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魔石请道友数数,看数目是否有误?”
尽管明知道对方这么做,十有**是有阴谋,然而林轩还是不在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送上门的宝物,自己干嘛要往外推拒呢?
阴谋,就算有又如何,要知道,自己可是隐藏了实力来着,如果对方真将自己当做是区区元婴级别的魔族,那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们自己了。
换句话说,林轩不怕,这实力一强,底气肯定就足啊!
于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后,交易结束,双方各有算计,堪称是皆大欢喜。
“在下怎会信不过道友,不用查。”
说完此话,那中年魔族袖袍一拂,就将装有魔石的储物袋收起来了,果然不曾检查,反正这次交易,他打的就是亏本的主意,多亏一些,少亏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将那祸害送走,损耗的些许魔石,以他们店铺的实力,那还是无伤大雅地。
脑海中念头转过,他望向林轩的目光也就有些奇怪了,隐含怜悯与讥嘲之色,只不过是一闪即逝罢了。
中年魔族见林轩低头鉴赏宝物,以为这细微的神情变化林轩并不晓得。
然而他却错得离谱,以林轩神识之强,整个店铺,只要不是被禁制笼罩之所,就算是一只蚂蚁的爬动,也难逃他神识的把握,对方神情的变化林轩自然是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开口罢了。
有一些东西,没必要摆到明面上来说,难得糊涂。
随后林轩就起身告辞了。
“道友走好,在下还有生意要做,就不远送了。”
“呵呵,掌柜客气,你去忙就是,林某这儿不用招呼。”林轩笑容可掬的说,随后一拱手,就从房间里出去了。
望着林轩的背影消失,那中年魔族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损之色,其中的兴奋,那更是溢于言表,根本压制不住。
随后他袖袍一拂,一个黑乎乎的令牌飞掠而出,中年魔族伸手握住,轻轻一晃,从里面飞出一道乌芒,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在这房间的角落,竟然出现了一个洞口。
呈圆形,并不宽阔,然而容一人通过还是没有问题的。
里面同样是黑乎乎的,一条阶梯延伸到地底远处。
那中年魔族迈步走下去了。
这阶梯并不是很长,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底步,一个圆形的石屋映入眼帘了。
里面的陈设非常简朴。
仅有一桌,一椅,在靠近石壁的角落,还有一张像是床的东西,上面躺着一名老者,容貌与中年魔族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用说,二者肯定是有血缘关系的。
“二叔!”
那中年魔族像那老者行了一礼,脸上满是恭顺之意,素手而立:“您老人家好些了么?”
“那天鬼斧,可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为了让对方上钩,甚至还搭上另外三件宝物。”那中年魔族有点肉疼的说。
“另外三件宝物?”
“不错,那家伙,胃口极大,要了天鬼斧,追魂夺命针,失魂鼓还不满足,连魔龟盾也被他要去了。”
“是么?”那石床上的老者闭上双眸,片刻后睁开,眼中闪过熠熠的光彩:“这三件宝物确实非同小可,不过没有关系,想要免灾,那肯定要破一点财,这些许代价,我们还付得起。”
“二叔所言没错,侄儿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为天鬼斧重新找到寄主,那天鬼上人是否会遵守承诺,解除您身上的诅咒呢?”中年人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担心之意。
“你放心,当年老夫虽然受制于那老家伙,但也拼死留下了一点后手的,我答应他的条件既然办到了,天鬼那老家伙,自然不敢爽约的,否则,难道他就不怕心念魔火。”
“心念魔火,原来二叔留下了这样的后手,那侄儿也就放心了。”中年人听到这里,明显松了口气,脸上满是欣喜。
“哼,有什么值得高兴,天鬼上人数万年前曾纵横魔族,据说,分神级别的魔尊,死在他手中的也有十几个,最后那老家伙,不知怎么的激怒了一位圣祖,被圣祖大人以雷霆手段灭掉了。”
“当时,许多曾被天鬼上**害过的势力都弹冠相庆,以为这老家伙陨落,永世不得超生了,关于他的事迹,老夫也只在典籍上见过,谁会晓得,即使面对圣祖大人的雷霆之击,这天鬼上人居然也有瞒天过海之技,硬是施展一种不可思议的秘术,将元婴一分为二,大部分元婴陨落,小部分则与魂魄混合,一起附着在他当年使用过的本命宝物,天鬼斧上了。”
“而这件宝物,自从天鬼死后,也一直不曾出土,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已将这老疯子忘记,谁晓得,三百年前,老夫发现一上古修士的洞府,得到了这件恶名昭彰的宝物,当时,老夫还欢喜不已,这件宝物的价值,足以与通天灵宝相比,哪晓得,是福不是祸,却从此引火烧身了。”
“好在老夫运气还算不错,我本身的情况不适合被夺舍,然而那天鬼上人也给我下了一种恶毒咒术,以此要挟老夫,让我给他找一合适的肉躯,用于夺舍。”
“二叔所言不错,您老也别伤感了,如今祸害已经送出,以后天鬼上人再如何的嚣张跋扈,也与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了,侄儿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今天那姓林的家伙,侄儿悄然用灵目探查过,他的资质也不如何,不过是区区一名元婴级别的修仙者,天鬼上人怎么会选择他作为宿主呢?”中年人以手抚额,满脸不解的开口了。
“你问我,我又哪里晓得,不过夺舍与修为,本身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以天鬼上人之能,只要有合适的躯体,很快就能修为尽复,不过平心来说,那人的修为是差了一点,但那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老夫只希望,永远不要再与那老怪物有任何牵扯。”
“二叔说得是,是小侄儿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