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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谁说的，咱们家当然是我当家作主。”丁运良像是突然吃了伟哥一般，竟雄起来了。

龙飞一愣，妈的，老子这句话还真这么管用？

“那，你说，一万块过分吧？五千医药费，五千营养费，对了，精神损失费我还没算呢，算是便宜你们了，大过年的，不想太过分，要不是我女朋友劝我，我今天一来可能就得让你儿子趴在地上，至少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他见过我的厉害的，不信你问他，他要敢说半个不字，我还真就不信了。”龙飞嘿嘿笑道。

丁陆军果然没吭声，没吭声就是默认。

丁运良摆摆手：“你说得没错，都怪我平时缺少管教，让他这个妈把他给宠坏了，他做错了事，理应受到惩罚，一万块就一万块，我们认了，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我儿子，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我这个当父亲的，哎，不说了，死女人，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拿钱？”

“丁运良，你疯了？家里哪里有钱？你没当家哪里知道家里有没有钱就胡乱答应别人，你真是个软骨头，我还真是瞎了眼了，当初怎么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别人几句大话一说，你就吓成这样，你还是男人么你？！”朱颜雪对丈夫的话大感惊异，平时这丁运良可是半句话也不敢顶撞自己的，今儿个倒好了，在外人面前让她下不了台了，立即出口怒斥道。

“叭”的一声。

“丁运良，你敢打我？好啊你，这日子没法过了，陆军，你爸居然打我，我要跟他离婚，我要跟他离婚！”朱颜雪抚着自己已经红肿的一张脸，尖叫了起来。

丁陆军也被老爸的突然发怒而惊得呆了，可能他从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丁运良动过怒，似乎在他的印象中，父亲就是一个窝囊的男人，所以他一时有些**，不过听到老妈的尖叫，立即站到朱颜雪的身边，有些不满而又忐忑的对丁运良道：“爸，你怎么打妈啊，你疯啦？”

“叭”的一声。

丁陆军也挨了一耳光，半边脸一样红肿得老高。

丁运良似乎这两巴掌将几十年的怨气全发泄了出来，心里竟一阵的轻松，指着朱颜雪母子俩数落道：“姓朱的，我忍了你几十年了，我已经忍得够了，离婚是吧？我成全你！”

又指着旁边的丁陆军骂道：“还有你，你还是我丁运良的儿子吗？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你从小就欺男霸女，别以为我不知道，全是你妈把你宠坏了，你做坏事，她给你擦屁股，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祸害了别人还不敢承认，还不想赔偿，我是不同意你跟陈娜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觉得你根本就配不上她，别人多好的一姑娘，我都替她不值，怎么就认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钱，你们不付是吧，我来付！”

龙飞跟柳若依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这边事情还没了呢，那边怎么还打起架了？

陈娜已经止住了哭声，本来想过去劝的，结果却被柳若依拉住，只得有些可怜兮兮的看了看龙飞。

丁运良跑到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阵，终于在一个很隐密的地方找到老婆那只装钱的女士皮包，那是朱颜雪平时用的包，真皮的，从包里拎出两捆百元大钞，看也不看直接送到陈娜的面前，有些愧疚的道：“娜娜，对不起，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这钱你拿去，哎，我代表我儿子向你道歉了，以后你要有什么困难，只管向叔叔张口，能帮到你的，我一定不推辞，如果我说半句昧良心的话，叫我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陈娜有些惊呆了，赶紧将钱往丁运良的手上塞：“叔叔，我用不了这么多，我也是走投无路，实在想不到办法才来求救的，我只要五千就够了。”

“拿着，既然你还叫我叔叔就一定拿着这钱，不要说两万，这两万都只有少了的，让你受苦了，哎。”见陈娜还是不收，丁运良将钱交到龙飞手上，有些惭愧的道：“谢谢你这么帮娜娜，也谢谢你点醒了我，这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养不教父之过，我在这里替他们母子俩向你们赔不是了。”

丁运良还真鞠躬了，龙飞也还真就受了。

“我的钱，那是我的钱。”朱颜雪这个时候好像才醒悟过来，赶紧过来想来抢钱，结果又被丁运良一个耳光打出老远，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丁陆军扶住了。

丁陆军在朱颜雪的耳朵边低声道：“妈，你就别去了，爸爸现在是真生气了。”

“好啊，你还有脸说是你的，这家里什么是你的？想想你自己吧，一年的化妆品得多少钱？做美容保养得多少钱？打牌得多少钱？还有多少钱是你的？别他妈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要离婚吗？好，你等着，我这就成全你！”丁运良气极，再次冲进屋子里。

过了不到一分钟丁运良手上拿了两张白纸，就在破了的大理石茶机上，分别在两张白纸的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纸笔送到朱颜雪的面前：“来，把你的大名签上，然后咱们马上写协议书，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家里的财产一人一半，儿子也这么大了，反正你爱宠他，他要愿意跟你，就跟你，我只要三分之一的财产，我今天就搬到店铺里去住，明天初八，民政局开始上班，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去离了，这日子也的确是没法过了，早离早解脱！”

见丁运良是动真格的了，朱颜雪就真怕了，她心里也清楚，这个家要不是有丁运良，那也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富裕的生活，她再能言善辩，要不是有丁运良的社会关系，生意也不可能那么红火，而且店铺的大多数生意都是丁运良在操作，她虽然也在经营，但更多的时间，的确如丁运良所说是在打牌，美容，保养啥的。

见朱颜雪不接，丁运良冷笑道：“你不是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吗？你不是要离婚吗？来啊，我成全你啊。”

“我，我，我只是说着玩的。”朱颜雪蚊声道，女人就是这样，男人不凶吧，她就太凶，男人一下子凶起来，她们便顺起来了，这哪里还有平时的凶悍劲啊。

丁陆军也不想一家好好的家庭就这么给闹分裂了，他也知道老妈只是闹着玩，哪敢真跟老爸离婚，赶紧出来打圆场：“爸，你就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改还不行吗，你就别再为难妈了，再说还有这么多外人在这里呢。”

“你，马上给我滚进你房间去，给老子跪着，听到没有？我没见你起来，不准起来，否则就现在给我滚出这个家，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们母子俩听好了，谁他妈的以后再对我凶，谁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或者就是我滚！”丁运良转过头对丁陆军一阵了凶骂。

丁陆军吓了一大跳，也不敢抹掉老爸溅在自己脸上的口水，乖乖的滚回自己房间。

丁运良又对朱颜雪道：“签，还是不签？”

朱颜雪不吭声。

“要是签，现在就签，明天就去办手续，你就解脱了，如果不签，就马上去给陈娜道歉，我怎么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你还瞎了眼，我才是真正的瞎了眼！”丁运良气呼呼的道。

朱颜雪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不会离婚，但要她给陈娜道歉，她哪里愿意去。

“我又没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道歉，而且，而且你也道歉过了。”朱颜雪小声的道。

“你也是那不争气的小畜牲的家长，你也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职责，想想吧，要不是你从小宠着他，他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还没错？你错得大了！你去不去？我再问你一次，要是不去，就马上签了这协议，咱们明天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朱颜雪的话又将丁运良的怒气逗了出来。

“一。”

“二。”

没有数到三，朱颜雪已经乖乖的到陈娜面前，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吓得陈娜有些不知所措，站起来，慌慌张张的道：“阿姨，对不起，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娜娜，你不要说了，她理当给你道歉，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我也不留你们吃饭，我就先送你们下去吧，我们家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娜娜，你知道叔叔电话，以后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就打电话找我，我一定帮你！”丁运良换了一张笑脸，走过来对陈娜三人客气的道。

龙飞跟柳若依相视一线，今天的结果不错，一起站起身来，龙飞笑道：“好，既然事情处理好了，那咱们就走了。”

丁运良将三人送到楼下，见龙飞自己开车过来的，心里也是一惊，他没料到龙飞年纪轻轻便自己有车了，临上车的时候，朱运良对龙飞道：“兄弟，今天真要谢谢你。”

龙飞笑道：“不客气，男人嘛，就该这样，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要不要听？”

“什么啊？”丁运良一愣。

“我教你如何管理老婆。”龙飞眨眨眼。

丁运良眼睛一亮，赶紧凑过来，听龙飞嘀咕了一阵之后，有些疑惑的道：“这样真行？”

龙飞无耻的笑道：“准行。”

车都开出老远了，柳若依这才有些好奇的道：“你刚才教他的是什么办法？”

钱已经给了陈娜，又将她已经送回了家，现在车上就只有自己跟柳若依两个人，龙飞也就不顾忌什么了，哈哈笑道：“我告诉他，以后她老婆要是再凶他，就让他二话不说，给他老婆来次强JIAN，完事之后，她要是还不听话，就打屁股，狠狠的打。”

“流氓。”柳若依脸羞得通红，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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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的气候实在比不得天海，空气干燥，可能在街上转上一圈儿，脸上就会无端的多一层沙颗。

这种气候对叶倩来说有些讨厌，所以从回到燕京之后，她几乎便没有出过门，在燕京她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她宁可躲在叶家别墅发呆，这里是她的家，可她从来没真正把这里当成过家，她觉得就算叶家上下对她的确很好，她也无法将这里看作是自己的家，她甚至觉得叶家老头子对她的爱护也只是做戏罢了，做给叶问天看的。

早在她还没有回来之前，家里已经为她安排布置好了房间，粉红色的，有些淡淡的香味，有些温馨，房间里面有布娃娃以及许多女孩子才会喜欢的海报或是小物件，不得不说，叶家上下为她的房间下了一番功夫，可惜他们还是不了解叶倩，可能这样的布置对一般的女孩子都有着吸引力，但叶倩例外。

所以叶倩回到燕京的当天，就将房间重新收拾过了一遍，不再是粉红的色调，而成了大红，如果再在窗户上贴上两个大红的喜字，这活脱脱就是结婚用的新房了，她现在就钟爱大红，车是大红，衣服是大红，房间当然也要大红。

叶家老头子对叶倩的态度改变颇大，至少在叶问天夫妇面前是这样，对此叶问天夫妇内心是有些感激的，再一次见到齐雨菲的时候，叶家老头子盯着这儿媳妇看了半天，最后才笑了笑。

既然老头子主动做出了让步，齐雨菲自然懂得怎么做，从她到了叶家别墅的第二天开始，家里的厨房便由她负责了，每顿都变着方儿为大家做几道好菜，还不是天海市的那种以甜腻为主的菜，而是燕京本地的一些招牌菜，其实在这之前她已经下足了功夫，在家偷偷学了一个月了，为的就是不让叶家上下对她失望。

当然，齐雨菲的好处不仅仅是会做饭菜这么简单，她总是会适当的表显出自己的孝顺和贤淑，让叶家上下看在眼里，让叶问天喜在心头。

很显然，齐雨菲的计划进展很顺利，至少叶家老头子偶尔也会夸奖她了，在看向她的眼神中不再如原先那么冷冽，这就足够了，也许她不能一夕之间改变叶家老头子多年形成的偏见，但她有信心，只要给她时间，她就可以让自己的形象变得更加的完美，她要征服的不仅令是叶问天，更是叶家上下所有的人，她要让他们无话可说，要让他们觉得叶问天这些年来的付出是值得的。

齐雨菲偶尔也会感到有些劳累，可想想叶问天，再想想叶倩，她就觉得自己的付出是有价值的，就算偶尔觉得委屈一点，也无关紧要，人这一辈子总是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扮猪扮狗扮猫扮虎也扮人，但几乎所有的人都想要扮鸟，不是鸟人，鸟儿多好啊，自由自在，可有谁真能做飞鸟？

自由的代价往往是巨大而沉重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而自由也是相对的，有谁这辈子真的自由？又有谁一辈子又真的没受过委屈？

叶问天回家后只是与老头子打了个招呼，便去探望叶问祥，二十年的牵挂并没有让两个人抱头痛哭，这种电影中常有的场景不会在叶问天兄弟之间发生，不过两个人互相握着拳头的时候，眼睛终是忍不住酸涩。

听说龙飞有办法治好叶问祥的身体，叶问天当场就打电话给龙飞了，要龙飞尽快安排龙女来燕京一趟，如果龙飞真的可以治好叶问祥，他可以答应龙飞任何的条件，那一刻，龙飞也为叶问天所感动，能让一向理智而又城府的叶问天如此激动的主动打来电话，龙飞反而觉得有些内疚，也许自己的手段不太光明，等这么久，不就是在等叶问天这个承诺吗，可这样对待自己名义上的准岳父，的确让龙飞有些汗颜。

没有刻意的低调，其实叶问天回京的消息本来也不可能低调，除非二十年前的圈内人都死光光了。

叶问天是谁？二十年前燕京城里风头最劲的几人之一，多少人被他狠狠的踩在脚下至今无法翻身，又有多少人被踩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翻过身来，现在听到他的名字依然禁不住颤抖。

当年的叶问天霸道归霸道，他们两兄弟也是出了名的义气，为朋友办事一向是两肋插刀，所以仇家多，受过他们恩惠的人一样也多，现在叶问天回京了，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不用叶问天去拜访，那些原先与叶家交好的人都主动以探望叶家老头子或是以看望叶问祥的名义来拜访，然后再“意外”的遇见叶问天，于是接着便是互诉衷肠。

这样的事情，可能在二十年前出现，叶问天会受不了，但二十年后的他早就已经修炼成“妖”，又如何会点破，对这些十多年从不踏进叶家大门的朋友和兄弟，叶问天还是很热情的接待，这就是生活，你不喜欢归不喜欢，接受还是得接受的，除非你不在这个社会上生存。

仅仅不足十天，燕京城的名门望族几乎都来探望过了，除了白家，秦家，燕家之外。

杨天霸来看过叶问天了，以晚辈的身份来的，也是以个人名义来看的，不过自从杨丹妮从燕京回到天海之后，杨家的立场已经逐渐清楚，倒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惊异，而那些原本有心拉拢杨家的人也只能在心里叹息，谁都知道杨家的能量有多大，有了杨家这股助力，燕京城这个局面似乎更加的复杂起来，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已经让人看不透。

看不透，便会好奇，便会期待，所以那些身在圈外的人便开始看热闹，希望这局势可以更乱一些才好，就算没他们什么事儿，可乱世出英雄，乱世更有好处可捞，说不定等圈内的人斗得你死我活之后，圈外的人便因此捡到什么宝贝得了什么好处也说不定。

秦家是叶家的死敌，秦家那个人又与自己有着更加特殊的关系，所以回到燕京之后，叶问天都不愿意想起这个人，更不会在齐雨菲面前提起他。而齐雨菲似乎也把这个人忘了一般，每天都表现得很开心的样子，只是叶问天心里是相当清楚的，齐雨菲的开心是装出来的，因为最近她失眠的时间可不少，叶问天没有问，她倒是主动解释说这是因为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不太习惯才会失眠，大家心知肚明，也不用讲出来。

叶问天不是傻子，要让齐雨菲真正忘了那个秦家的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齐雨菲不会背叛他，这一点他坚信，所以他会给她时间，给她空间，二十年都等过来了，他不在乎再等到二十年，就算等一辈子也没有关系，这辈子没等到，还有来生，总有一天，齐雨菲的心里只会有他一个男人，他把这当作一个梦来追求，而齐雨菲向她解释自己失眠的原因，不正是考虑到他的感受了吗？这不正好说明齐雨莫还是很在乎他的吗？

能被自己的女人在乎，这是件挺能让人开心的事儿，叶问天就比较开心。

可看到白耀武笑呤呤的提着礼盒进来的时候，叶问天便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他回燕京这么多天，当然希望有人可以来看看自己，那不仅仅说明还有人记得出走天海达二十年之久的自己，更意味着他们在即将展开的这场大战中的态度和立场，至少意味着他们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可他还真不希望白耀武来看自己。

如果没有龙飞的出现，可能叶倩与白耀武之间并不是完全没戏，这一点叶问天心里有数，要是以前，他巴不得叶白两家联姻成功，可现在不同了，他的立场变了，就算他是因为考虑到女儿的幸福，就算他是因为齐雨菲的劝说而作出了这样的改变，但他的确是改变了，他不想与白家走得太近，那样会让叶倩心里难过，更会让齐雨菲的心里难过。

当然，白家对叶家一直以来都很照顾，这一点叶问天也清楚，所以看到白耀武的时候，叶问天不仅仅是为难，更有一丝歉意。

只是出乎叶问天意料的是，齐雨菲的态度很热情，热情得让他都觉得莫名其妙，又是泡茶又是削水果，要不是知道齐雨菲心里的真实想法，可能一般人见了这样的情况，八成会以为齐雨菲对白耀武这个准女婿相当满意。

“耀武这孩子不错。”叶老爷子笑了笑，为白耀武说了句话，他是不太喜欢龙飞的，虽然叶问天已经告诉过他，叶倩的幸福是第一位，而龙飞与叶倩的关系也已经向他坦言，可看到白耀武的时候，白老爷子依然没忍住，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怨言的，他觉得儿子二十年前之所以输就是因为女人，现在又是因为女人而白白的浪费掉白家这么大的资源，实在让他惋惜。

叶问天明白老爷子的心思，微微一笑：“是不错。”

其实叶问天对自己有过深刻的反思，他并不觉得二十年前做错了，如果说他这辈子还算幸福，那就是因为齐雨菲，男人往往喜欢靠征服江山来征服女人，但也并没说就没有第二种方法了，能够用时间和真心来征服齐雨菲又何必去争什么江山？再说，他之所以放弃，还是因为齐雨菲不喜欢，她不喜欢的东西，争来何用？

“很久就想来看望爷爷跟叶伯伯您们一家，可家里事情太多，一时抽出时间，直到今天才来拜年，希望您们不要生气才好。”白耀武还是一身白色的西服，看起来全身上下无一不白，头发例外。

“是啊，大过年的是比较忙的，上次你爷爷祝寿我们是准备来的，可是，哎，有空我们一定去看望你爷爷，你就代我向他老人家说道说道，就说我们祝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叶问天笑道。

客套了几句，齐雨菲笑着道：“你们先聊吧，我去做饭，耀武一会儿就在这里吃饭吧，你们喝几杯。”

“好啊，我一定好好陪陪爷爷跟叶伯父，对了，小倩呢？”白耀武也不客气，其实他来叶家，主要还是想看看叶倩，虽然现在他和叶倩之间横着一个龙飞，但只要能看看叶倩，他也觉得满足。

叶问天一愣，讪讪一笑，站起身来的齐雨菲赶紧笑道：“哦，小倩人有点不舒服，在睡觉呢，你先坐吧，我去做饭了。”

“小倩病了吗？是不是水土不服呢？要不要紧啊？”明知道这是齐雨菲的推托之词，可白耀武在失望之余，还是忍不住关切道。

叶问天接口笑道：“对，就是水土不服吧，没什么大碍。”

“哦，那就好，那我去看看叶二叔吧。”白耀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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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倩托着腮坐在床前，看着别墅内的那一片竹林，绿绿的，青青的，这与她此时的心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似乎那种孤寂的感觉更浓了一些。

看到白耀武停好车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盒走进别墅，叶倩便没来由的不高兴，冷哼了一声，无端的骂了一句：“小白脸。”

这是跟龙飞学的，她觉得今天的白耀武还真像个小白脸，全身上下一片白，难道他不知道这身打扮虽然耀眼，也有些像小白脸吗？

晚饭前，叶问天走进叶倩的房间，看到叶倩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翻漫画，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从与龙飞分开之后，叶倩的脸上就少有笑容，这与之前那个爱说爱闹爱笑的叶倩比起来，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总觉得有些难过。

这个时候，叶问天也更坚定了自己心中的决定，其实与女儿的幸福比起来，其它的还真不重要，再说，龙飞好像也并不比白耀武差劲，除了家世之外，还有什么比不上白耀武的？

不错，龙飞的命运看来是注定的，但他不相信龙飞就是短命的相，而且只要他愿意，龙飞也不见得就会死。

“爹的，你有事吗？”叶倩抬起头，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叶问天看了几秒，这才缓缓的道。

叶问天一愣：“没事，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明天我正好没事，我带你跟你妈咪一起出去玩玩好不好？你们母女俩天天就呆在家里，难道不觉得闷吗？”

“不去。”叶倩拒绝道，淡淡的语气让叶问天心痛。

“为什么不去啊？燕京城还是有许多好玩的地方呢，比如长城，比如——”

“爹的——”叶倩突然打断叶问天的话。

叶问天心里有些乱：“怎么了，小倩？”

“我说了不想出去，你是不是想叫我下楼去陪白耀武吃饭？”叶倩直截了当的道。

叶问天点点头，又摇摇头。

“刚才是，不过你还是别下去了吧，我叫人把饭菜给你送上来就行了。”叶问天叹了一口气。

叶问天转身朝门口走去。

“爹的。”叶倩突然叫道。

“怎么了？”叶问天一愣。

叶倩从床上爬起来，套了件红色的外套，将床上整理了一番，这才走到叶问天的身边，笑道：“我跟你下去，不过，我可不会改变我的立场哦。”

叶倩的做法很让叶问天吃惊，看来女儿是真的长大了，懂得自己的难处，也愿意替自己分担了，可叶倩是长大了，叶问天的心情却更加沉重起来。

“好，我跟你妈一样，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你说过你长大了，你有权选择你想要的生活，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一定支持，你不要的，我们也不强加给你，对不起，小倩，以前是爹的错了。”叶问天笑道，笑得有些凄迷。

叶倩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挽上叶问天的胳膊，低声笑道：“我们是一家人嘛，都不要说对不起了，如果真要说，也该我说才对。”

这一刻，叶问天突然有些感动。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这才是他想要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