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说你遇到的情况。”别伦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尉,中尉知道别伦身份特别,不敢有半点迟疑,立即悲愤的道:“至从两天前我们接到命令,严查几个恐怖份子后,我们便在伊洛瓦底江上巡逻,以防备对方从江上逃跑,前两天都……。”
“直接说重点!”别伦不耐烦的道。
“是是。”中尉一脸惶恐的道:“今天上午,我们正在江上巡逻,突然看到一条鱼船从上流行来,我们立即上前检查,可他们根本不停,反而飞快逃走,我们立即意识到不对劲,便追了上去。”
“他们的船根本没有我们的巡逻艇快,一看跑不掉,突然就向我们开枪,我们也立即反击,可惜对方的实力太强大了,他们居然可以躲过我们的子弹,而他们对我们射击,几乎是枪枪命中,前后不到两分钟,我们整船的人都被他们击毙,我也受了伤,为了将消息传回来,我只得开着巡逻艇迅速离开,他们刚开始还不打算放过我,一直跟着我追,直到最后看实在追不上我,这才离去。”
“你与他们相距百米,那你可看到他们船上的人?”别伦再次问道。
“看到几个,不过从他们船上传来的枪声看,船舱里应该还有人。”中尉答应道:“那些人我没有看到。”
“那你看看那些人可在这些照片中。”别伦从身后一名特勤人员手中拿出一个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大把照片来,递来中尉。
照片数量不少,居然有三十多张,每一张都是一个不同的人,而这些人中,有赵辰他们,也有一些普通人,别伦这么做,是怕中尉为了冒领功,胡乱指认。
中尉翻了一阵,最终在照片之中找中了赵辰与陆俊克两人的照片,至于其它的,他便没有乱指点,老实的还给别伦,并如实的说只找到这两人。
别伦看了一眼,一眼便认出是赵辰与陆俊克,当即确定中尉见到的人正是赵辰他们,并没有乱报军情。
“你这次做得不错,去养伤吧,等着国防部对你的奖励。”别伦对着中尉说了一声,便带着两个特勤属下离开了。
出了房间,别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可怕,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特勤人员沉声道:“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虽然特勤人员特别将声音压低了,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静,但那熊熊的怒火与杀机却仍然暴露无疑。
不过也难怪他们的心中都对赵辰等人充满了杀机,他们一个队有着十人,可这才几天,就因为赵辰他们,现在只剩下别伦与他们两人了,尤其是两天前那个煤气罐炸弹,一下子就炸死他们好几人,还有两个现在躺在医院处于昏迷状态。
虽然他们的实力比不起赵辰等人,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一点都不比赵辰他们低,看着自己的兄弟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们同样也悲愤,恨不得将凶手生撕活吞,这也是他们一听到赵辰出现在这里,立即就坐着飞机赶来的原因。
“现在密支那已经完全封锁,他们又有伤员,想从这里离开没那么容易,想必他们还在这里。”别伦眼中闪烁着阴森的光茫道:“将这个消息通知国防部,另外,再将这个消息通知克钦邦,之前他们进攻金三角的一千民族盟军可是死在那些人手上,现在他们对那些人都恨之骨,一但知道对方来到了他们的地盘,肯定会疯狂的搜索。”
“他们太厉害了,我担心这些普通军队未必就能真正奈何得了那些人。”一个特勤人员脸色严肃的道:“之前他们也被我们围住,可一样让他们给跑了,更何况是克钦邦的军队,而我们就算报告给国防部,在这个地方,他们也未必能派军队过去,且派来军队也未必有用。”
闻言,别伦一皱眉,沉思起来,现在他们离密支那不到百里,这里已经是克钦帮的控制区,因为双方战争再次暴发,一但政府派兵来,恐怕克钦邦立即就会放弃寻找赵辰他们,而来防备政府军,这样反而给赵辰他们制造了机会。
片刻,别伦脸上浮现一抹阴森的笑容,道:“之前与那赵辰发生冲突的武者不是又来了一部份寻找他们吗,想法通知他们,想必他们知道那赵辰在此,肯定会立即赶过来。”
“是,我现在就去。”特勤队员领命,转身便跑了起来,此时他恨不得立即通知那些人,让那些人过来将赵辰等人宰了,给他们死的兄弟报仇。
树林中,萧忌腾显得有些焦急的看着赵辰:“屠哥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们都已经了去一个小时了,不会出事了吧?”
赵辰微微一皱眉,沉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要不我去看看?”连风盛站起来,看着赵辰。
“不要。”赵辰摇头道:“你根本不懂缅国语,一但遇到那些克钦邦的士兵,立即就会暴露,不适合……。”
“砰……”
话还未说?,远处便传来一声枪声,赵辰等人脸色一变,猛的站了起来。
紧接着,远处又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且枪声音一直持续,并没有停下。
“出事了。”陆俊克看向赵辰,赵辰道:“我去看看,陆俊克留在这里保护大家。”
“还是我去吧。”陆俊克沉声道。
“放心,以我的实力,就算遇上那些士兵,也不会有危险。”赵辰笑了笑,转身便飞奔而去。
数里之外的树林之中,屠战快速的在林中飞奔而过,此时他左肩上一片鲜血,整只左手都无力的耷拉着,只有右手还握着一把手枪,脸色也一片苍白,显得无比的狼狈。
而在他身后,一队缅国士兵就像一群野狼般,叫吼着跟在他身后疯狂的追击,不过还举着枪对着开几枪,让得他不得不左右躲闪。
“砰。”
一枚子弹几乎是擦着屠战脑袋飞射而过,击在前边一棵树子的树杆上,浅起树屑四处飞射,一块正好击在他的脸上,生痛生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