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说完,其余的人都炸锅了。
“真的?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啥比玩意,就喜欢整点清新脱俗的?”黑脸老头已经开骂了。
秦阳扭头瞧着黑脸老头岳一夫:“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
“凶什么凶?”岳一夫往日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他觉得骂一个年轻人有什么不行的?
小白鼠也站了起来,狠狠的一拍巴掌:“岳一夫,给我阳哥道歉。”
“怎么跟你岳叔叔说话呢?”白楼呵斥着女儿。
龙多宝则笑眯眯的说道:“小秦,算了,这老头,就是张破嘴,骂骂人什么的,他那贱嘴,喜欢这个。”
秦阳听了龙多宝的劝,也懒得和岳一夫计较,他坐了下来,指着岳一夫说道:“这是第一次,如果还有第二次,你给我瞧着。”
岳一夫顿时老实了不少。
华彩则笑了笑:“本事不怎么大,脾气不小的啊!这尊宝塔,我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假货。”
华艺也点了点头:“就是。华夏以前,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技术,冶炼出如此纯净的玻璃?”
钱踱点了点头。是!
龙多宝也笑着说道:“秦小子,这事,我不能帮你了,这个玩意,确实是假的,宝塔看造型,应该是五代十国的东西,但那个时候,华夏哪有能力冶炼这么好的玻璃啊?不可能。”
“而且别说华夏了,就算那个时候,制造玻璃水平最高的大食,也无法制造这么好的玻璃,小子,你不懂哪里是大食吧?就是以后的波斯,现在的伊朗。”岳一夫怀恨在心——不让我说脏话,可以啊,我用话里的刺损死你个小崽子。
秦阳微微的摇头:“你们说破大天,这也是真的,如果说伊朗和华夏当时生产不出,当时总是由国家能够生产得出的吧?”
“小伙子,你再把宝塔给我瞧瞧。”王维山突然说话了。
秦阳将宝塔推给了王维山。
王维山仔细的盯着宝塔。
“难道是有玄机?”龙多宝半站着身子,瞧着王维山的手法。
王维山仔细看了很久,哈哈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王老头,你说这个干什么?”岳一夫对王维山,还是不敢胡乱发脾气的。
王维山笑道:“我们,都打眼了,这个小伙子,说得对,这玩意,还是个真家伙。”
“嗯?”众人都带着疑问,瞧着王维山。
王维山笑眯眯的看着秦阳:“小伙子,你怎么看出来这个物品,是古埃及的东西呢?”
“古埃及的?”
众人心里也有了个模糊的影子。
王维山点了点头:“是啊!这个东西,是埃及的老玩意,风格上面,的确和五代十国比较相似,而且时间也是那个时候的时间。”
“如果说是埃及的东西的话,那么如此纯净,也是说得过去的了,那个时候,冶炼玻璃有两个档次,第一档是埃及,第二档是其他的国家。”
众人又将目光投向了物品的主人白楼。
白楼摆了摆手:“的确,王大师说得不错,这的确是埃及出土的,是一位土夫子挖了埃及的法老墓,弄到手的。”
土夫子说白了,就是盗墓贼。
众人更是觉得尴尬了。
都号称是大师,结果没有一个人能够瞧得出这件物品的真假,倒是一个自称新手的年轻人,慧眼识珠。
黑脸老头有些气急败坏,他推了推桌子:“白楼,你个小子,尽拿些这种稀烂的货色过来,真是恶心人?好玩意呢?赶紧上啊。”
他想用这句话,赶紧切换话题。
其实白楼又何尝不想切换话题呢?
他对秦阳很不爽,可是不愿意秦阳出风头呢。
“哈哈!是是,这个东西给诸位碍眼了,我再换一件。”说着白楼又吩咐小弟换一些东西上来了。
而在座的小白鼠,轻轻的摸了摸秦阳的肩膀:“秦小阳,你原来还会玩古玩?我还以为你除了会赌博,其余的不会干了呢?”
“哦!这位小哥还会赌?”华彩发现秦阳有些不一样了,故意套了个近乎。
秦阳笑道:“我不会赌,只是会赢钱而已。”
华彩哈哈笑着:“小哥说话真幽默。”
倒是华彩的妹妹华艺,有些看秦阳不爽,在一旁嘀咕道:“切,什么东西,扮猪吃老虎,明明说自己只是个古玩新手,可是一点都不新。”
虽然她觉得刚才秦阳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但对古玩的认识,绝对不会是一名新手。
秦阳就当自己没有听到。
白楼在船舱的另一边,倒是留意到了——嗯?秦阳还会赌?这有点匪夷所思啊。
他厌恶的瞧了秦阳一眼,又开始招呼着其余的古玩了。
接连好几句,秦阳都没有作声,因为这几局都不值得他作声。
好的东西,总是要压轴上吗?
而因为秦阳的沉默,其余的大师,更加觉得秦阳第一局不过是碰了个运气而已。
众人鉴赏着古玩,弄到了晚上两三点,各种各样的珍宝,已经让众人意兴阑珊,产生审美疲劳了。
“喂!白楼,你能不能不要老上一些垃圾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东西呢?”
“可以,当然可以,来,我给诸位上点新鲜的玩意啊,这次,保证大家耳目一新。”
“嗯?什么宝贝?”众人又望向了白楼。
老实说,今天白楼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已经很让人惊讶了,有些物件,哪怕是逛遍潘家园,也不太好找。
如果还能够拿出更加耳目一新的东西,就实在有些厉害了。
白楼笑了笑:“嘿嘿!是什么东西嘛!我先卖个关子,大牛,带着弟兄们,上好家伙。”
“唉!”
大牛和几个小弟,扛进来了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上,还有几道铁块封住。
大牛几人拿起撬棒,将铁块给生生的撬开。
撬开后,白楼拆开了箱子。
从一个旅行箱大的箱子里,捧出了一黑色塑料袋子。
袋子长,而且细。
众人问道:“这到底是啥啊?”
“啥?看看就知道了。”
白楼拉掉了黑色的塑料袋子,露出了物件的本来面目——一副字画。
“嗨!我还以为这是什么呢?原来是字画啊。”
“切!太低级了呗!”
“刚才字画鉴赏了不少,老白,你别逼我们造反啊。”
白楼依然笑意十足:“你们在仔细看看。”
他将卷轴彻底铺开。
卷轴拉开了。
上面是一些奇怪的图画。
弯弯曲曲,不邪不正。
更不是什么写实的画了。
“曾福兴的画?”
“是!是曾福兴的,的确漂亮。”
“我的天啊,这幅画,真心好啊,曾福兴,可是画画行里最独具一格的画风啊。”刚才一直不苟言笑的钱踱,见了这么好的画,当真是失态了。
秦阳问龙多宝:“曾福兴是谁啊?”
“曾福兴是谁?小子,我就问问你,你听没有听过毕加索,有没有听说过梵高?”龙多宝也是极度开心的说道。
‘听过啊!他们都是大画家啊,听说梵高的一幅画,能够卖上一亿多英镑呢,抓换成人民币,那就是十二三亿的样子。”秦阳点点头,说道。
“那就是了!我告诉你,曾福兴的画,比梵高的还要值钱,他是华夏古画里的唯一一名抽象派的大师啊!”龙多宝都有些兴奋得语无伦次了,嘴里的唾沫,划过了一道流星,直接拍在了秦阳的脸上。
秦阳狠狠的擦掉了唾沫星子:“艾玛!多宝老头,你是不是疯了?”
“嘿嘿!失误,失误哈。”秦阳笑道:“对了,我刚才说哪儿了?”
“说到曾福兴是抽象派的大师。”
“对!他一辈子只有一副作品传世,叫《云无极》。这幅作品,现在故宫里面搁着呢,如果真想卖,二十亿往上走!有的人是买。”龙多宝如数家珍的说道。
“嗯?云无极?这个名字,很怪啊。”
“怪吗?那是你没有见过真画。”龙多宝笑眯眯的说道:“那幅画,其实就是描黑,在一张大白色的宣纸上面,描黑了一大半,只剩下几十块白色的痕迹。”
“如果你近距离的去看那幅画,你能够感受到,四处都是白云,从画里面能够看到整个蓝天,恐怖吗?无极,这个名字,不是任何人都敢用的。”
龙多宝说得真是横飞唾沫星子,说得秦阳也有些好奇,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他将画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仔细的观摩着。
这幅画的名字,叫《星宙》,其实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圆圈组成的,间或在上面,还有一些墨迹。
乍一看,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但秦阳仔细一看,感觉心神失守,独自站在了星辰之上,仰望着整个宇宙,或者说,整个宇宙,都在围绕着他转动着。
“好画啊,好画。”秦阳也对这幅画特别的喜欢,同时左手的探针,轻轻的探入了画里。
“咦!”
秦阳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