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听着霓裳神女的话，耳边回荡起师父田不为临死前交代自己的事情。他真的不敢敞开自己的心，害怕一旦敞开，那么日后还又什么理由拒绝自己去接受师父临终前的遗愿。

萧凡永远都不会忘记师父那时候的眼神，眼中的期盼是那么地浓烈，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按照他的遗言去做。可是萧凡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在他看来那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你不说话了是吗？”霓裳神女幽幽地说道，带着一丝叹息，带着一丝哀伤。只听她的声音幽幽响起：“这段时间以来，我终于记起了醉酒的那晚所发生的事情……”

萧凡闻言浑身一个激灵，脸上随之也浮上尴尬之色。万万没有想到那晚的事情还是被霓裳神女记起了。他看着神色有些哀怨又带着羞涩的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这里的气氛变得沉寂起来，谁都没有说话，隐隐的似乎还有种暧昧弥漫了开来。过了好久，萧凡方才定了定心神，带着歉意道：“祖师叔，那晚是我不对，的确是喝多了，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而让你失去了女儿身，对不起。你若要怪我的话，我任凭你如何惩罚都行。”

“你……”霓裳神女抬起头来看着他，轻轻一叹，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如何去惩罚你，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难道你还不明白祖师叔的心思吗？”

“我明白。”萧凡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可是我……我们不能，你是我的祖师叔啊！”

“祖师叔？”霓裳神女笑了，突然愤怒地看着萧凡，冷笑道：“你现在说我是你的祖师叔，你抱我的时候，脱我衣服的时候，亲吻我的时候，抚摸我私密部位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我是你的祖师叔！”

霓裳神女眼中的愤怒与冰冷以及伤心让萧凡的心中很难过也很沉重，正如她所说，那时候自己为何没有想到，为何没有控制中自己的行为？

“对不起，那时候的情况特殊，不过我知道是我不对，希望祖师叔你能原谅我。”萧凡无奈，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霓裳神女娇躯一颤，只觉得心口一股气血逆冲而上，脸上闪过一抹潮红，身体也跟着一晃。萧凡见她如此激动，赶紧上前扶住了她，道：“祖师叔，你别这样，快压制住乱窜的血气。”

“臭小子，你就是个混蛋！”霓裳神女凝视着他，那眼神说不出的失望与伤心，道：“祖师叔从未对任何一个男子动过心，可是命运捉弄，却偏偏让我遇到了你。若是没有发生什么也罢了，可是我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都被你抚摸过，亲吻过。我的清白已毁，而你却要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滚，给我滚！”

说到最后，霓裳神女的情绪非常激动，使劲推着萧凡，那力道直接将萧凡给推开。然后，她几乎想都没有想，直接伸出赤着的玉足踢向萧凡，像是失控了似的。

“祖师叔，别这样！”萧凡心中内疚不已，看着他踢来的玉足，一把就将其握在了手中，入手圆滑柔软，仿若无骨，只是他却没有心思去体会这美好的手感。

“放开我，给我滚出去，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霓裳神女挣扎，愤怒地叱道。

萧凡自然不会放开她，虽然握着她的玉足这样的动作有些过了，但是想到自己与霓裳神女之间更亲密的接触都有过，便也不觉得有什么。

“祖师叔，别闹了，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能冷静下来！”萧凡也有些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么说都是他的坏了人家的清白。

霓裳神女将脸转到一旁，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萧凡第一次看到她流泪，也是她数千年来第一次流泪，那神色让萧凡的心中很是不忍。

眼前这个女人，单纯的是霓裳神女也好，是自己的祖师叔也罢，她一直在帮助自己，甚至为了自己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在萧凡的心中，她早已有了不可取代的位置。只是，这个位置虽然很重，但要萧凡就这样将她当做自己的女人，心中还是接受不了。

“别哭了，是我不好，别哭了。”萧凡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擦拭着眼泪，看着她如此伤心，自己的心也很痛很难过。他知道，如霓裳神女这样的女人，内心是无比坚强的。她这般的修为，心志早已坚如磐石，如今却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如此伤心，如此脆弱的一面。

过了好一会，霓裳神女恢复了平静，此刻的她重拾冷艳，看着萧凡淡淡地说道：“你走吧，我没事了。正如你所说，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都是在特殊的情况下，也不是你的本意。甚至有些时候还是我逼你那样做的，说起来我也有责任，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弟子，没事也不要来主峰找我。”

突然之间，萧凡觉得她变冷漠了，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地有些空荡荡的感觉。虽然一时间不能接受将霓裳神女当做自己的女人来看待，可是这些年中与她建立起来的感情却是不可抹灭的。无论与她之间是怎样的感情，萧凡都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世界里有她的存在。

如今，霓裳神女说出这样的话，以这种淡然的态度来面对，让萧凡觉得她已经从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去。当然，萧凡明白这只是表象，是她故作坚强而戴上的面具。在这面具之下定然是难言的脆弱与难过，他不忍心在自己离开后，让霓裳神女独自去承受那种痛苦。

“祖师……霓裳……”萧凡低唤。

霓裳神女的那漠然的眸子中立时泛起了从未有过的光亮。

“你叫我什么？叫我什么？”霓裳神女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没什么……”萧凡有些尴尬，似乎觉得不妥，不愿意再这么称呼。

霓裳神女的眼中蕴满了泪光，险些她喜极而泣。从萧凡喊霓裳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萧凡的心门松动了，虽然还不能让他真正接受自己，但至少有了希望。

“好了，我的好祖师叔。”萧凡心疼地为她抹去泪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好，这些年来一直帮助我，甚至险些为了我而死去，这些好我萧凡铭记在心，而你也早已成为了我心中最要重要的人之一。”

“只是，我们之间的辈分差距巨大，要我一时之间去打开心结实在是有些不可能。祖师叔给我些时间可好，至少也要等到将来我的修为与你相差无几了再说。那时候我申请成为无为峰一脉的最高长老，与你在一个辈分上，到了那时候，我或许就能打开心结了。”

“可以给你时间，多久我都愿意等，只是在这之前，你会怎么对我，是不是会刻意躲着我？”霓裳神女追问，这是她目前最担心的问题。

“自然不会，我能对你说这些话，这说明我们之间更加亲近了，又怎么会躲着你呢。”

霓裳神女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心中偷偷地笑了，心道：“臭小子，到底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略施苦肉计，你就忍不住心疼了……”

萧凡当然不会知道霓裳神女心中所想，不知道她先前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故意的，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七窍生烟。

“真的吗？我可不信。”霓裳神女装出一副不信之色，随即将那只还被萧凡握在手中的玉足往萧凡的面前一伸，晶莹剔透的足趾几乎贴上萧凡的嘴唇了。

“给我揉揉脚，祖师叔便相信你。”霓裳神女脸色微红，眼中闪过一抹羞涩与柔情。今日的她再也没有一宗之主，一代高手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十足的需要人宠溺的小女人。

萧凡淡淡一笑，看着几乎要贴到自己嘴上的玉足，那圆润的足趾晶莹剔透，足弓绷得笔直，肌肤比美玉还要滑嫩，其上还传来霓裳神女独有的女儿体香，心神不由得一荡。

“依你，什么都依你，只希望不要再难过便好。”萧凡轻轻揉捏着霓裳神女的玉足，有些心悸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真的吓坏我了。你生我的气可以惩罚我，却不可以让情绪太过影响气血的运转。若气血攻心，就算以你的修为也要受到内伤，而且短时间内不容易恢复。”

霓裳神女笑了，发自内心地笑，娇媚倾城，芳华绝代。这瞬间的惊艳，让萧凡为之一呆，几乎要沉醉在其中难以自拔。

“心疼祖师叔是不是，你要是真心疼就不该伤祖师叔的心。不过看在你表现还不错的分上，祖师叔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是，下不为例，否则后果自负！”

“好，横竖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萧凡无奈，看着霓裳神女，真的很难将她与往日联想起来。如今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也知道她只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这一面。若在别人的面前，她依旧是那个风华绝代，高贵端庄，倾国倾城的冷艳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