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确实想不到,三苗的最终大本营竟然如此宁静,就像一个世外桃源。
除了高耸入云的南墙山,下面是一个不小的小城市。毕竟此处是整个中南半岛上的无冕之王,随时都有各地的部落或者王国前来进贡什么的,还有一丝商业城市的信息。
锦上添花的人很多,其实这个年代更多的家族则是喜欢提前投资雪中送炭,大家都以为此刻的南征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纷纷前来攀交情。
到了以后才发现,汉军根本就没有半丝颓废的样子,不管是在交州还是三苗,势如破竹。
这时,他们就庆幸自己等人来得比较早,还可以抢占最多的市场。
赵云让贾诩去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家族,他自己没空也不想费时间去搭理。
对此,荀氏兄弟认为在战场上,只有打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细枝末节都可以放在一边。当然,这想法他们的妹夫知道后暗中点了个大大的赞。
实质情况就是,荀家作为赵家的旁系,目前已然形成一股庞大的势力,要是不加以遏制,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李代桃僵,取代赵家在集团中的领导地位。
戏志才隔岸观火,如今他这个军师中郎将没有了多少用场。很简单,南墙山貌似孤注一掷,他的任务就是把兵卒带好,设若强者们打不赢的情况下,用人海战术灭之。
三苗人看到那么多的南征军到来,刚开始很是吃惊,一家家关门闭户。
尽管大家都没有看过真正的战争场面,还是听说过的。三苗区域内,那些个部落王国,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不少流民农奴就是这么来的。
尽管头顶上有一个神仙的居所南墙山,天晓得那些神仙们会不会顾忌到平民百姓的死活?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道理他们懂只是说不出来而已。
谁知道汉军的军纪严明,并没有对这个安宁的城市作出任何进攻的举措。
见到南征军的士兵们在有条不紊安营扎寨,孩子们是最纯真的,他们偷偷地躲在远处,把看到的情况再回报给大人,城市又重新焕发了活力。
“你认为三苗人是何原因现在居然对我们不闻不问?”戏志才这样的大牛都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走在不知名的城市街道上,周围的人无不侧目。
毕竟土人们的装束和汉人相比,差别实在太大,一个个身着头巾的土人,见到仅仅是丝绸束发的汉人,自然会多看几眼,这些年来三苗的汉人并不多。
或许在汉人在中原人的心目中,都把这一片土地给丑化了,连带基本上都没有汉人敢于进入到这里。其实每一个人和中原人并没有区别,也有穷人富人,也有男人女人。
那一张张或惶恐或友善的脸,并不是遍地的种蛊人,也没有大姑娘看到中意的男人上来拉着就走,只是世代居于此,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他们的生活与中原比较起来,相对简陋,就是搭建的竹屋,好些地方都能从这边看到房子的另一边,就不知道夫妻晚上要办事的时候该怎么办。
赵云正神游天外呢,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也有些觉得莫名其妙。
“估计还是没有准备好吧。”他左右看看:“我感到很奇怪,那天和我们对峙的军队呢?今天我感应了好几次,竟然无影无踪,难不成此处不是真正的南墙山?”
樊猛看到一个大姑娘在那里摆摊,姿容俊俏,想去买东西顺便搭讪。
谁知双方言语不通,闹了个大红脸。木人光赶紧解释,他们这里有自己的货币,中原的钱根本就用不了,那姑娘也看出他汉人的身份,问他用什么东西以货易货。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后来回营讲了以后,大家都明白,要在此处买东西,可能只有用等价货物换。可军营里面啥东西值钱?显然是武器,那玩意儿谁敢拿去交换?找死还差不多。
还别说,不少家族的商队一下子就找到了商机,自己等人看不上眼的衣服布料甚至碗碟,都有本地人前来交易。
收获更是让所有人乐得合不拢嘴,珍珠玛瑙翡翠就不用说了,本地人用来当做饰品,一点都不觉得珍贵。就是汉人奇缺的胡椒,这里遍地都是。
汉军外松内紧,连主要人物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如此诡异,遑论普通的士兵了。
军营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稍微陌生的面孔,都不可能进入到军营里面。
时间在等待中显得分外缓慢,第五天辰时,南墙山顶一声清啸:“镇南将军何在?我等在山顶翘首以盼,望速速前来。”
留下欧阳至与欧阳和这两位大宗师强者和一半的宗师在大营守候,等待多时的众多强者,一道腾空而起,飞越了整座城市。
此刻,家家户户看到了异象,认为是神仙下凡,开始焚香祷告,希望神仙能够保佑自己。
咦?赵云一惊,有些意思,山顶那里的阵法居然有隔绝神识的效果。
嚯,好家伙,南墙山几乎所有的高端战力都在这里了吧。
有十一位大宗师强者,其余的八位宗师感觉气血翻滚,看样子突破下一个境界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至于一流,或许在外面还可以,在这里就不够看了。
“山主前辈,我们被你一纸书信招来,等得好苦。”甫一落地,赵云抱抱拳。
南墙山众人脸色一滞,总不能告诉别人说我们在修炼在突破境界吧,那样的话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堂堂三苗竟然还临时抱佛脚。
“一个宗师而已,以前你在外面是一军之主,在这里应该明白地位的尊卑。”一位刚刚突破到大宗师境界的河字辈冷语相向。
“大宗师了不起吗?”赵云一声冷哼,手一翻,当先一拳击出。
只见拳头在天空中逐渐变大,到了他头上宛如一个屋顶,劈头盖了下去。
那人想不到作为南征军的主帅,而且是一个宗师,说动手就动手。再加上他新近突破,还没掌握好境界,有些卒不及防,只好举手硬抗。
赵云得寸进尺,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压了过去。
那人脸色涨得通红,在原地下陷,眼见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而且压下去的势头还在继续,就连脑袋都很快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