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山主说得很严肃,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真要正大光明地与汉人武者比试,说不定就捅了马蜂窝,会不会有很多的汉人武者会站出来。
毕竟中原地大物博,比起小小的三苗来,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人口基数一多,修炼的人也会更多。不要说半步先天,说不定连先天强者都有,三苗拿什么来抗?
真要走到那一步,说不定整个三苗从此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况且他比谁都清楚,当年中原没有消灭三苗的原因,是因为分支出现,利用他们不熟悉的蛊,一下子把中原武者给惊走了,人们对于未知事物总是谨慎的。
山岭脸上说不清是啥表情,惋惜于自己的弟子河流被废除武功,由末位的河道补位,又为三苗人世居于此,始终窝窝囊囊,终于有机会教训中原武者而兴奋。
“山主,我们即刻就去把欧阳家给灭掉!”他想以杀戮来平息自己的心情。
“胡闹!”山岗脸色更沉:“他们是越国皇室的后裔,当初他们的先祖想要在中原拥有一席之地,暗中请我们帮忙,我们得到修炼资源,各取所需,那是定了血誓的。”
“后来越人灭国,他们自认为是汉人我们是夷人,不再联络,为此还付出了整个三苗地区的管辖权。武者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全副武装的军队吗?”
“没有欧阳家人,我们就没有如此兴盛,此话修得重提,他们才占多大块地盘?”
“嘱咐手下人,不允许任何人私自走出我们的区域,否则后果自负。汉人武者若然真要入侵我们,那就坚决地还击回去!”
山岭没想到山主竟然反应如此激烈,忙不迭和其他几人一起答应。
苟漏城外的大军营地,依稀还能看到影子。不过人去楼空,交趾的人,没谁知道南征军在哪儿去了,却也不担心,如今的日子挺好过。
赵云他们其实已经到了旧日里征家的祖地,此处进可攻退可守,反正船队停靠在西随水边。打战未虑胜先虑败,三苗不比交州土人,一切的实力都是未知数。
他的脸色也十分阴沉,当然不是营帐,而是在建筑物里面,就是郑欢的家。
南征军退伍兵的问题真还不少,被田丰这么一查,各种毛病都出现了。
而且这个黑面神半点情面都不讲,据说赵家人暗中曾去偷偷接触过他,希望田丰高抬贵手或者不暴出去,他死活都没答应。
“想不到哇,这就是我们的士兵,在打仗的时候,没谁能看得出,胆子居然比天大。”赵云很烦躁,这段时间诸事不顺,华佗和张机没多少进展。
田丰和贾诩都不说话,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正赵云也不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说法,即便今天崔钧来了,一样揭开盖子。
“元皓,你放心去处理,不管是谁,想要求情就让他亲自来见我!”赵云还在愤愤不平:“这才当几天官啊,谁都想往怀里捞。”
“子龙,其实还是兵员太复杂吧。”崔钧只是说了一句,马上话锋一转:“但不知你为何要对我父亲讲,说在西域那边找个地方任职,目前曹家的西征八字还没一撇呢。”
“州平兄,不是我妄自菲薄,目前我手下的人和你相比,还是少了治理地方的经验。”赵云解释道:“我麾下的治理方式,与别处完全不一样。”
“要是你想在交州任职,总不能你待的郡和其他郡实行不一样的政策吧,那样对老百姓不公平。既然整个交州都解放了,那所有的交州人都应该过上有衣穿有饭吃的日子。”
这话说得比较重,毕竟博陵崔家就是一个大世家,他要任职的话,他的家族必然会来掺乎一脚,到时候他自己都会束手束脚,不管怎么公正严明,却不能对付自己的家族吧。
“再说了,目前的西征已经进入到筹备阶段。”赵云给他鼓励道:“放心,在凉州,有我大兄,还有不少我的关系在那边。”
“即便有一天,你在西域遇到危险,可以随时搬兵。不要说西域诸胡,就是曹孟德都不可以,你这样的大才放在交州就是屈才了,还是让我来锻炼下兄弟们吧。”
尽管道理讲通了,听起来也是那么回事,显然崔州平走的时候还是不很乐意。
他就是想独自出来打拼,争取日后比父亲做得更好,回头还得需要家族的帮助显然就失去了意义。西域的丝绸之路,不知道牵动多少人的心,估计谁都想插一脚。
“说吧,元皓,你起先欲言又止的样子,难不成还别有隐情?”赵云等崔钧走了,才平息下心情:“你放心,就是涉及到我赵家人,也严惩不贷!”
“大帅,真还是赵家人在内!”田丰苦笑道。
随着他娓娓道来,就连贾诩不想牵扯进去,也走不掉了。
其间,既有先期来到交州的部曲,也有分家后随着他们的父辈过来的赵家人。
手法多种多样,譬如把持一个行业的垄断,到县衙行贿,目前还没有涉及到太守一级。
最让赵云想不通的是,第一个任职的学生梁鹄竟然也有份参与。
还有些人是直接让自己的退役士兵操作,强行借贷给农民,收取高额的利息。
在农民看来,即便这样,也比他们以前的生活好,还以为这是镇南将军默许的,毕竟这么庞大的军队,又要负担即将建设的书院,都是不菲的开支。
灵帝觉得自己不好意思,没有在交州这边出钱,什么赋税之类的就不收了,毕竟此前也从来没有收过,只是攫取此间的珍宝而已。
屁股上干净的不多,赵龙三兄弟没事,宇宙洪荒的家属也没事。
赵仁、赵义、赵礼、赵智、赵信、赵孝、赵节、赵恕,他们或明或暗,或者赤膊上阵或者让家属参与。
至于赵天赵地赵玄赵黄,每一个的家属认为自家的老爷子是分家的族老,而且还是不可动摇的地位,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好嘛!”赵云叹了一口气:“他们觉得交州就是赵家的天下,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攻取交州,纯属是为了引领这个地方的农民过上好日子,并没有半点的私心在内。”
“文和、元皓,此为家事,更是公事。放心吧,我定会给交州民众一个交代。”
贾诩和田丰不答话,脑袋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