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不知道在今后的历史中,戏志才会不会比原本轨迹里做得更好,至少他的性命要悠长很多,不会再英年早逝。
不要说戏志才,就连赵云本人都在不停地摸索,总不可能把前世的土地政策照搬到两千年前吧,那样做的话,估计每一任政府都会破产。
土地收归国有然后分发到千家万户,这一点都没问题。关键是后续的管理。上一辈子,赵云偶尔也会回真定,知道国家每一亩土地都会给补偿。
如今这个年代,你补偿下试试?国家和各地政府所有的收入都来自农民。
当然,商业在南海郡的种子已然种下,今后能走到哪一步就不好说了。
人能处处能,戏志才对吏治这一套,很显然一窍不通。但他举一反三,时不时亲自到农村,了解百姓的需求,比赵云的要求做得更好。
设若要把他放在一个地方认真学吏治也太屈才了,就像庞统一样,本身是千里之才,张飞居然把他弄去当一个耒阳县令。
估计让戏志才上效果也差不多,毕竟他还要一点点地从头学起,有了赵云高屋建瓴的施政方针估计时间会缩短不少,那今后的史书上就少了一位军事大牛。
神识中,不管是水军的将校还是赵家的一众将领,他们都对戏志才服服帖帖。
第一批次的兵丁到岸过后,有条不紊安营扎寨,等着水军回来接送其他的兵丁。
可惜荆州提供的那一百五十艘大船啊,全部用到海军上,蔡瑁有些憋屈,本人干脆就不回北岸,留在戏志才身边。
“那小子对你有意见?”李彦和赵云好久没见了,他显然也一直在关注。
道门里面修道的人和护道人,本身就不是一类性格的人,他年轻时纵横北疆,现在要不是因为身份地位,早就提刀上马征战去了。
“不能让每一个人满意吧,”赵云也传音过去:“另一位水军将领对海战更熟悉。我可不放心把两人放到一起,说不定还起反作用。”
提到这些事情,李彦有些头疼,他马上转换了话题:“过节的时候,老夫在四会那边,和子侄辈一起,要不然赵勇也不会??????”
“命该如此啊,”赵云只好用此话来堵住他:“征氏的人,其心不小,终究要把他们连根拔起。当年的伏波将军还是没有做到斩尽杀绝。”
“你们既然知道是那批贼子,为何不去报仇?”李彦面色一冷:“记住,到时候算老夫一份。再说南越人不好继续赶了,往前就是三苗的地盘。”
很显然,在道门的典籍里记载了一些事情,他好像对三苗并不陌生。
“饭要一口口吃,我们纵然可以飞驰,普通的兵士就没办法了。”赵云解释道:“大军也只有一点点地进攻过去,后方稳固了,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三苗,很厉害吗?要是三苗的人真要收留他们,我家族派来的人又不是装装样子,到时候把三苗给灭了就是!”
不同于戏志才在军队里已经建立起了威望,徐庶的军旅生涯,从此才进入了统领的节奏。
西凉军中,黄忠算是能文能武的人。其实关羽、张飞也不差,只不过一个有些刚愎自用,另一个则一点都不喜欢动脑筋。
赵云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他在前世学的虽然是考古专业,自然看了三国志,历史教科书一般的兄弟,纪实手法,但最喜欢汉末这一段的还是三国演义。
毫不讳言,他喜欢徐庶,不遗余力提携,不管在其婚姻还是后面的成长生涯里,有时候看来有点拔苗助长的作用。
当然,能在历史上留名的人肯定不简单,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在督促徐庶不停成长。
上一辈子,赵子龙就是个宅男。学习之余,喜欢看一些网络小说,在小说里面,穿越的主人公往往都牛逼无比。
真到了自己头上,才发现一团乱麻,有时候甚至连自己要什么都不清楚。
好在他对徐庶的定位目前来看比较准确,经过最初的磨合期,特别是把李文侯与北宫玉给抓住斩杀,让黄忠和张飞都佩服不已,刚到还在适应节奏的关羽心里也说不出什么。
日达木基的出现,黄忠的临阵突破,让徐庶有了更好的筹码。
他心里有一丝猜疑,更多的是笃定,这个说话带着真定腔的部落大佬,肯定和赵家有莫大的关系。上一辈人的事情,只能上一辈人了来处理。
赵孟如今贵为真定公,在雒阳城里为家族和儿子保驾护航,没有时间过来。
二爷赵仲像休息,可大爷一走,家族的重担更多落在他身上,也没空。
总不能让日达木基去吧,如今一副羌人的装束,估计到了雒阳有意料不到的情况发生。
得,看来暂时还用不了这个狠人。
“大兄,韩遂和边章的逃离,让我很是犯难。”徐庶哥儿四个在黄隽处过节,尽管四处还是白雪皑皑,他有些忍不住了。
“元直,你就说吧,我们是不是上去抓住杀了他们。”张飞与其说当官,不如想征战。
旁边的关羽目前也不清楚,自己和赵香的问题上,是否被兄弟们瞧不起。到了凉州后,就不怎么说话,尽量隐藏,他没有说话,做一个好听众。
“好吧,究竟谁去抓呢?”黄忠马上就明白了徐庶的意思。
“大兄,不用说,”有仗打,张飞也顾不得了:“你和我同时来到凉州,这里的气候与我老家差不多,你自幼生在南阳,显然没我合适。”
“不行,此战非我莫属!”眼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关羽也急眼:“大兄,翼德,你们一定要让给我!”
“哼,不过是两个一流,”黄忠鼻子里面一哼:“翼德你看啥看,你不也是其中之一吗?在沙漠里遇到特殊天气,你们根本就无法适应。”
本来,他还想说死的,但忌讳那个字,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
“你们啊,我也不好怎么说了。”徐庶哭笑不得,难不成自己就说话不好使?
他干脆独断一回:“别扯过去闹过来,西域我们两眼一抹黑,相对起来,大兄更为合适!”
“姐夫,翼德,义从羌的叛乱,从金城到武威的路上,被他们破坏殆尽。如今仅仅只有夏侯兰与雷暴在,我担心他们只能守成,你们要一股脑儿把其他地盘给收复了。”
此言一出,关羽和张飞脸色就不好看了,唯独黄忠笑得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