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死后,秦二世继位,由于他的暴政激起了公元前209年的陈胜吴广起义,反抗秦二世的残暴统治,四方诸侯、豪杰互相争夺,中原陷入战乱。
接着就是刘邦和项羽的楚汉相争,中原陷入了一片混乱状态。
公元前208年,南海郡尉任嚣病重,临死前把时任龙川县令的赵佗召来。
他阐述了自己等人要依靠南海郡傍山靠海、有险可据的有利地形来建立国家,以抵抗中原各起义军队的侵犯的谋划。
赵佗洞悉番禺防御要领,为了防止北方战乱南延,加强对岭南的控制,严封五岭的四关-横浦关、诓浦关、阳山关、湟溪关。
同时断绝四条新道:豫章郡入南海郡南雄一路,桂阳郡入南海郡连州一路,武陵郡入郁林郡贺县一路和零陵郡入苍梧郡静江一路。
而且还构筑了捍卫番禺的三道防线:乐昌一仁化一南雄防线,英德一清远防线,石门要塞防线。北兵要逾五岭攻南越,不破这三道防线,是到不了番禺的。
因此,别看曹操的左路先锋只有一个郡,他进兵南海郡,难度比袁绍要面临的六个郡还大。
其中,横浦关汉初的时候已经被拆除掉,毕竟那关隘在浈阳到洭浦关一线,作用不大,每次行船需要开闸,阻碍航运。
这次南越人造反,还是比较仓促,内部意见应该没同意,只是苍梧郡和南海郡北部一些部落之间有密议,其他三个关隘据情报说还在正常开放。
然而,赵云和戏志才综合了几种进攻路线以后,最后还是选定了洭浦关这里。
一方面,身后是桂阳郡,那是赵纯在当郡守,万一战事不济还可以退回来。赵云既是一个穿越者又是超一流武者,他并不认为自己是神,战场上啥事情都可以发生。
这些关隘对北人南征是阻碍,南人北侵不也一样么?
另一方面,赵云要彻底地利用航运,把荆州和交州有机地利用起来。
他来的时候因为方方面的原因没有停留,倒是到了洭浦关这里给蔡瑁写了一封信,荆州那边的世家豪门只要脑袋不短路,就会和自己继续合作。
在赵云看来,歇马和驻马部落都有些缺心眼,单单一个洭浦关就可以阻挡北军,只要闸门一关,溱水上游的船只干瞪眼,大不了多设几道水闸。
他们硬是在两边花了很大的功夫,开凿出两个新的关隘,难不成他们还想着洭浦关那边和汉军相持,这边偷偷派人前去偷袭不成?
报春垭的关隘上,已改名赵声的赵十一冲天空中打了个唿哨,招寿像石头一样飞了下来。到了关上不远处才展开翅膀,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轻轻抚摸着海东青的脑袋,在给肉吃的过程中,闭着眼睛接受信息,随即赶紧写在纸上,用厚纸做的信封装着,招招手,让人马上给中军大帐送过去。
袁绍的长子袁谭亲自守在这里,他很是不服气,为何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赵云是一军主帅,自己可是四世三公汝南袁家的三代嫡长子,只不过挂了个校尉。
当初,他激烈反对赵云安插人在他这里,被素来和善的袁绍狠狠训斥了一顿。
此刻,袁谭正带着兵卒巡逻,看到疾步飞奔的赵家部曲差点儿就拦阻下来。
随后,想起了许攸说的:“部队里,不执行上官命令,那就是斩首。”
而且他很清楚,那部曲的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无意间两人眼睛对上都觉得生疼。
心中一哆嗦,赶紧装作没看到,匆匆走向别处。
**口那边,改名赵音的赵十二根据招福看到的情况也以最快的速度发往中军。
此时,赵云已然回来,他刚才过过细细在袁绍大营周围感应,起先感觉到那股强横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子龙,你何事这么严肃?”戏志才把两份资料看了好几遍。
赵云也不隐瞒,如实说了。
“既然中原有宗师,岭南那天成叔他们说是诸子百家后代,出现了也不例外。”戏志才眉头只是皱了皱边舒展开来:“要是有恶意,应该早就偷偷去攻击袁本初了。”
他也颇不耐烦,袁家这次做得过了,赵云作为一军主帅,总不成一直当他的保镖吧。
一位老农在袁绍大营外围不远处扯下斗笠,嘴里咕哝道:“老夫可不会插秧,二少爷为何要弃官和赵家来争农作物的事情?”
托赵云的福,士卒们对远近正在耕作的乡民们秋毫无犯。
大营肯定不能离洭浦关太近,那样的话,滚几个大石头下来都会让人头疼不已。
溱水两岸,河滩以外都是良田。袁绍占用的是一位姓崔的地主的土地,早上有人来交涉,汝南袁家自然不会在意这几个小钱。
晚霞映照,农人们似乎并没有因为汉军的到来而有丝毫惊慌,近些年南越各部族之间你方唱罢我登场,经常打战。
大家约定成俗,不对老百姓下手,是当年武皇帝赵佗定下的规矩,为此还灭了两个不遵守的部族。后来也就一直在延续,至今没有人破坏过。
“今天晚上,敌人必来夜袭!”戏志才命令道:“你们两边各派出一半人马,天黑之后,悄悄翻过山垭,在左右先锋军大营附近埋伏。”
他让秦彩虹带领军士送来不少硫磺:“撒在你们埋伏圈附近,蛇虫尽管清理过一遍,还是得小心谨慎,造成无谓的伤亡。”
“本来是准备守的,刚才和子龙商量了下,还是决定歼灭来犯之敌。也想看看周围其他部族的反应,一天天拖下去粮草是最大的负担。”
赵家的人都快憋疯了,听说今晚要打战,兴高采烈而去。而且命令也改了,先前说的守营,大家都觉得憋屈。
“先生,蛮人喜欢走山蹿岭,”褚卫东有些迟疑:“万一他们进攻的时候要从山林过来,我们岂不是提前暴露了?”
“蛇虫又不是他们家养的。”赵云摆摆手:“两边的道路都被蛮人拓宽,显然就是为了增援洭浦关的。不可能从山林过来,大部队行军,必然走大路。”
“先生,你是说歇马和驻马部落要倾巢而出?”高月生眉毛挑起。
那样的话,中军留下一万人就没有必要了。
“如何可能?”赵云轻笑道:“所谓的计策,无外乎对天时、地利特别是人性的把握分析。就像两人交战,没有谁会上来就尽全力,要先互相试探实力。”
三人告辞而去,他们尽管不是各部的主官,也分到了相应的任务。
“子龙,蛮人之间是如何传递消息的呢?”戏志才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我没料错的话,应该是竹筒声,就不知道具体含义是什么。”赵云想了想才回答:“他们的竹筒偶尔吹一下,远处始终在应和。”
夜色不期而至,露水比中原地区深重得多,在外面一会儿衣服都湿漉漉的。
赵云掩身在一棵树上,突然,他耳朵一动,心道:来了!(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