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耍赖了吧。说好一级实力的。”李察郁闷了。

“是一级啊。”

“不可能，我不觉得我们的差距有那么大。”李察不服气。

“怎么不可能，你在我眼里到处都是破绽。”

“就算是我的剑招有破绽，你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命中我的弱点。”李察觉得有门，似乎可以从老头那学点东西。

“不是剑招破绽，使身体破绽，比如说你右髋微微上提往前，说明这个时候你是以左腿为支撑点，这时攻击你的左侧身体降提高你的闪避难度。”老头津津有味地讲解道。

“身体破绽，原来如此。”李察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独孤九剑为什么一直不能入门，独孤九剑就是一种专门针对敌人破绽的剑法，专门后发先至的剑法，他之前的眼光太狭隘，老想着破人剑招，却没想到要把寻找敌人破绽放到剑招之外的身体上甚至是整个外部环境上。

“再来吧，老先生。”李察剑尖指着地面，目光有点离散，却感觉自己的注意力笼罩了老头的整个人，一点点细节印进了他的心里，乃至于被风吹起的那一缕贴地中海上的头发微微颤抖的频率都在他的感应里。

“叮”李察微微侧身，剑身只是轻轻抬起，就挡住了老头的剑尖，然后剑锋倒转，刺向老头的脚面。

老头不慌不忙剑尖上抬，等着李察送上手腕，李察改刺为掠，确定在被刺中前剑锋就能划过老头的胸口。

两人快速转换着剑式，连对了十几招都没分出胜负。看得另外三人目眩神迷，心里感叹道还有这等剑法。

特别是格林，半年前李察只是个学院里剑法平平的普通学生，而他却是剑术出色的优等生，现在却两人换了个面。

其实红日剑法注重力量和训练，李察本来就养尊处优，性子又懒散，学不好也是理所当然。而神剑宫的剑法讲究悟性，被独孤九剑洗礼过的李察当然是高屋建瓴一点就通。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你可愿做我的徒弟？”老头见才心喜。

“老先生错爱，我已经有师傅了。”李察诸多秘密在身，怎么可能做别人的徒弟，况且，这老头到底是真想收徒，还是另有所图，也未可知。

“你居然不愿意？多少人哭着喊着做了宫飞的徒弟，我都没答应。”老头子一急说出了名字，然后愣了一下，“哎呀呀，暴露身份了，这下回去要被师弟骂了。”

“不过你的剑法悟性确实不错，在云罗除了菁丫头，应该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了。”老头点头道。

“宫老先生，您说的菁丫头是不是宫立菁队长啊，我跟她是朋友呢，她还送过我两本剑谱，您看我现在真的有急事要走，您能不能放我一马。”李察开始没脸没皮地瞎扯，当然他说的话半真半假，不仔细查一查还真没发分辨。

“我也很为难啊，师弟叫我看着你们到整个遗迹探索结束。我可不敢违抗师弟的命令。”老头似乎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完全把自己卖了。

“原来是这样啊。”李察心里默默地想道，这老头也没有必要骗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李察反而更加在意剑法的提升了，哪里去找老头子这么好的陪练。

“宫老先生，那我们再来。”李察兴致勃勃。

“不了，老头子我累了，要休息。”老头有点意兴阑珊，也许是因为没收到徒弟，也许是装的。

他说着就在篝火边上拄着剑眯起了眼睛，不一会居然还传来了打呼声。

“格林，你先守夜，我睡会。”李察想着先去梦境世界看看。

“好的，你先睡吧，下半夜我叫你。”格林说道。

......

‘咔嚓咔嚓。’李察抬头看着这次的地铁路线，显示的是6号‘解放路站’和8号‘万大广场站’，现在没有别的仪式，所以李察倒不急着消化‘猫之优雅’，选择了‘万大广场站’。

‘抓娃娃机店’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到是隔壁的奶茶店不知怎么排起了长队。

“小雨姐姐。”李察看到了正在排队的宫立雨，连忙上去打招呼。

“李察。终于又碰到你啦。”宫立雨惊喜地说道。

“是啊，小雨姐姐，我除了在这里和冰激凌店，都没碰到过你呢。”

“咦，还有其他地方吗？”

“你没有吗，我每次在地铁线上都是随机一个站点啊。”

“没有啊，我每次睡着来到这都是直接到地方的，除了这，还有个冰激凌店。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

“那你除了冰激凌店，还看到过彩色的建筑物吗？”

“没有。”

“隔壁的娃娃机店也没进去过？”

“我看到的是黑白色，我也玩过抓娃娃啊，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小姐姐无奈地说道。

“那你跟我一起来吧，我在这里可以找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呢。”

“好啊！”

娃娃机店里，李察看到了自己最近的三力，18个信任之力，7个信服之力，0个信仰之力。

李察花了8个信任之力，2个信服之力，获得了一个初级治疗术，一本麻将经，一个点菜单和一张日记纸。

李察首先看起来脑海里的日记。

三月十日，我的儿子出生了，我要把所有的知识都交给他。

三月二十日，小孩子长得真是太慢了，一点都不好玩，我还是继续搞我的研究吧。

三月二十五日，今天我在藏书阁里找到了一张夹在书皮里的秘卷，果然藏书阁是挖掘宝藏最好的地方，网文诚不欺我。

三月二十六日，这居然是一份不用祭品的仪式秘卷，需要中级圣佑术，这是什么术，我怎么没听说过。

三月三十日，我问过好多主教，甚至大主教，都说自己没有听说过不需要祭品的仪式。

四月二日，萨马兰奇枢机主教找到了我，他让我好好在研究室里研究，随时汇报研究进度，不要去管无关的事。

还有不需要祭品的仪式？李察有些奇怪，刚想问小雨姐姐，忽然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不得将独自得到的信息告知他人，包括梦境世界内外的人，否则封印所有梦境世界获得的技能。”

“怎么样，李察，你收获了什么？”小姐姐好奇地问。

“不好意思，小姐姐，好像不能说。”李察有点尴尬。

“没关系啊。李察，你要不要去看电影，这些电影好好看，我们那个世界都没有。”小姐姐主动转移了话题。

“好啊，那我们去看什么？”还没等小姐姐回答，李察眼里的她就片片破碎，然后整个商业广场也片片破碎。

“高览兄，高览兄。”格林摇着李察的肩膀，原来是下半夜了，他来叫李察换班。

李察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格林你睡吧。”

卢娜不在篝火旁，估计是去马车里睡了。

老头还是那个姿势，只是没打呼噜了。

阿力克谢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篝火，但双眼毫无聚焦。

李察看看也没啥事，就在边上练起了剑法，先是一波重过一波地沧浪剑，然后是技巧炫目的梅花剑，再然后所有的剑法都被李察拆成了一招一式，慢慢地使出来，体味着其中的奥妙。

正当李察沉浸在自己的剑术世界里时，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严肃地声音，“不过如此。”

声音里充满了威严和上位者的气势，让周围本来就寒冷的空气，直接跌倒了冰点以下。

李察转过身来，看到睡着的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但是跟之前的老头子完全是两个人，他腰板挺得笔直，剑稳稳地捏在手里，地中海四周的那些头发服帖地支援着中央，任凭寒风呼啸着也丝毫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