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对你很好吧!”听到娜塔莉的话,江生顿时一笑。附身过的角色会对他有所影响,他同样也会对附身过的角色有影响。
“嗯!”娜塔莉用力一点头,脸上满是笑容:“我爷爷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一直陪着我玩耍。只不过,每隔几天他就会收到一封信,然后他就会把自己锁进屋子一段时间。”
歪着脑袋,娜塔莉一双长腿不安分的晃着:“我爷爷去世后,我父亲也是这个样子,但9年前,他就没这样过了。”
江生心神一颤,转向窗外的眸子里有些晶莹。
“你祭拜我爷爷,是认识他吗?”娜塔莉又问道。
江生想了下,含糊回道:“算是认识吧!”
“那你知道这件事吗?”娜塔莉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问道,这件事他问了很多很多人,不过还是无果。
大部分人不知道,有一小部分人她觉得知道,但对方就是不告诉她。
“江生先生不知道!”边上的奥尔是彻底忍不住了,出声说道。他知道娜塔莉是喜欢他的,但他看着就是不舒服。
而且,他也不认为对方会知道。
要知道米哈伊尔爷爷死的时候,他父亲都才出生没多久。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江生就算知道很多事,想来也不会知道这种秘闻的。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米哈伊尔爷爷就是个普通人,这种人的秘闻又有多少人会关注呢?
看了奥尔一眼,江生并不想打他的脸。不过,没得办法。
“这是一个很美的故事……”
前因后果,当江生说完,车子已经到地方十几分钟了。
不过,泪腺丰富的娜塔莉擦着眼泪。江生也不好下去,只好看着奥尔一边抱着她一边安慰着。
抹了两把泪痕,娜塔莉扬起哭肿的双眼,望着江生:“所以,我的爷爷和父亲其实都是在和伊芙阿姨寄信。”
江生一笑没有回答,推开车门。
米哈伊尔的墓碑是在野外,背靠山林。正面泉溪,当的上一句秀丽风景。
“好久不见!”
将准备的鲜花放到墓前,江生又拿起工具清理了下周遭。再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开了。
车上,娜塔莉已经不哭了。
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江生眉头一挑,没想到还真是这种关系。
紧了紧拳头,对视一眼,奥尔开了口:“江生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奥尔举起握着娜塔莉的手,扬了扬,说道:“我们的关系,江生先生你也看到了。不过,正如三流爱情故事里描述的那样,我们家庭的差距让我们之间有许多巨大的阻碍。”
“所以,我是你奶奶的贵客,你想让我劝劝她?”目光来回在两人脸上扫着,江生打量道。
“是的!”奥尔带着一丝羞愧,他知道这个请求有点过分,但他真没什么办法了。
这些年,他不是不努力。但越努力,越做出成绩,家里人给他联姻的对象就越显赫,这反而加深了他和娜塔莉修成正果的难度。
要是不尽快解决,他就真要和那个女人订婚了,而他们这些家族对名声都是无比看重的。到那时候,就算他奶奶改了心意估计也会无济于事。
看着两人,江生想起了伊芙,对方正是这种爱情的受害者。
他一时踌躇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望着他,奥尔两人也没再说什么,静静等待着他的决定。
过了大概两分钟,江生问道:“如果不同意你们两人在一起,那么,你们会怎么做?私奔?或者是其它。”
“我们才不会私奔呢,那是逃避!”奥尔不屑道。
“如果他必须要娶其他女人,那么,我会等,等他掌控家族能娶我的那一天。”
“我会继续努力娶到她!”
两人相视一笑,江生有些被他们的爱情、成熟给震撼道,不由自主的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淡然。”
“我爷爷很喜欢华国!”
“伊芙阿姨也是!”
“所以,我们受华国文化影响很深!”两人异口同声道。
“在华国,有一首诗词,相信江生先生一定知道。”娜塔莉笑着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奥尔念完头两个字,江生就已经知道了,宋代诗人秦观的《鹊桥仙》。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说到这里,两人对望彼此,眸子里全是藏不住的深情,然后又异口同声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画风,江生有些无语。
两个纯的不能再纯的白种人用一口隐约比他还标准的普通话念着古诗,他这个华国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好一会儿,江生心底的不舒服才消去。他也懒得装深沉再试两人了,直接道:“忙我会帮,但不保证。”
“实在万分感谢……”
激动的两人一个人握着江生一只手,用力摇晃起来。
赶忙挣脱,江生柔声劝着两人:“淡定淡定,要淡定!”
两个小时后,巴黎的庭院到了。
刚下车,江生就见一个侍女上前说卡琳找他。
“我先把娜塔莉藏好!”奥尔说完就带着女友离开了。
跟着侍女来到那个后院,江生又见到了一开始的那个卡琳。淡然优雅,昨天的恸哭好像就没发生过一样。
“卡琳夫人,你找我?”
“你确实是伊芙说的那个人,所以,这个东西也可以交给你了!”卡琳掏出一封信,放到桌子上。
江生拿起,来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他没有拆开信,他怕自己情绪会失控,影响接下来的状态。
“卡琳夫人,按理说我不应该多嘴。但是,我想给你说个事。”
“是奥尔和娜塔莉吧!”
“嗯!”江生也没意外,作为在那个疯狂时代走来的人,在丈夫逝世后更是执掌威尔切特家族好几年,卡琳要没能力、没手段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江生先生,你是伊芙要等的人。和我丈夫也有旧,还告诉我那样的事。可以这么说,你是我最尊贵的客人。”
卡琳脸一板,一股庞大的气势从她身上溢出,向江生压来。
“但再珍贵,你也只是个外人,这可是我们威尔切特家族的家事。你管的,未免有些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