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子道,“李队,咱们现在怎么办?”
李队叹气,“目前只有先回去,然后再请示局领导,看他们怎么安排。”
二毛子道,“我估计大规模的搜山,肯定是少不了的。”
李队道,“具体安排,还是等领导安排吧。”
二毛子道,“依我看,那个变态杀了人,肯定还藏在山里呢。”
李队道,“这山上这么多狼,傻子才会在这里杀了人,还藏在山里不走呢。”
三个警察齐声道,“嗯,山上全是狼,待在山里就等着喂狼呢。”
李队叹气,“可是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件事也许不是人为的。”
“这话怎么讲?”
“这山上这么多狼,平时应该没人敢来。而且在这样环境下,杀人剥皮,实在需要胆量。”
二毛子道,“李队,你说不是人为的,那就是狼把人吃了。可是问题是,狼吃人又不是嗑瓜子,还把皮剩下,把瓤给吃了,这实在是太离奇了。”
李队道,“谁跟你说是狼吃了,你又在瞎说。”
二毛子讨个没趣,不说话了。
四毛哭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先跟我们一起回警队吧。”
“啊?我为什么要跟着一起去呢?”
“因为你跟死者有着亲密的关系,而且在案发之前,是你跟她在一起的,很多问题需要你来回答。”
四毛点头,然后把那张人皮小心翼翼地装进冰橙的背包里。
随后,四毛开车跟在警车后面,来到县城警局。
李队道,“四毛,你先坐在接待厅里等着,我进去请示领导。对了,那张皮,你得先给我。”
“为什么?”
四毛愕然,紧紧抓住冰橙的背包不放。
“因为这张皮是物证,我们得把它保存起来,将来抓住凶手,庭审的时候,需要用到。”
四毛叹气,把背包交给了李队。
二毛子拍拍四毛的肩膀,“小伙子,别郁闷了,我们先去休息了,祝你好运。”
四毛木然地点点头。
二毛子和三个警察拖着狼的尸体也走了,接待室里就剩下四毛一个人。
接待室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冻得四毛浑身发抖。
四毛等得不耐烦,不时地站起身来,活动腿脚。
可是过了很久,李队才眉头紧皱地回来了。
四毛见李队脸色不对,心里发慌,赶紧问道,“李队,你们领导是什么意思?”
李队低声道,“领导说,当时,你是跟你的女友争吵之后,才导致她生气,在山里失踪,以至于酿成了血案。当然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你杀死女友之后,抛尸别处,把皮扔在这里,故意等着我们发现呢?”
四毛气得大吼,“什么?你们这不是诬陷好人吗?我说的可全是真话,你们居然认为人是我杀的?说实话,知道她之后,我的心哇凉哇凉的,我现在都不想活了,我也想死。陪她一起死。”
李队叹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是领导的意思。我刚才跟他们解释了半天,他们还是感觉你的嫌疑很大,坚决不同意放人。”
四毛苦笑,“那你们领导现在是啥意思吧?”
“我们领导的意思是,你是杀人嫌犯,先拘留你。”
“啊?拘留?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进过拘留所呢。”
“其实没什么的,只是走个程序,拘留也只能拘留48小时,如果警方在48小时内找不到你杀人的证据,就无罪释放了。”
此时,四毛被屈辱愤怒等多种情绪包围,恨不能抓住谁,跟他打一架,可是这里是警局,在这里撒野,后果很严重,更何况,他还是杀人嫌犯。
四毛点头,“好吧,我跟你去拘留所。对了,我女友的皮能还给我吗?”
李队摇头,“不能,那个是物证,不能还给你。”
四毛郁闷地点点头,“好,那算了,咱们走吧。”
李队带着四毛走出接待大厅,径直走到警局后面的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里养着好些狗,那些狗看上去很凶,样子都跟旋风差不多。
那些狗一看见四毛就兴奋地往他身上扑,吓得四毛左躲右闪。
李队一边呵斥那些狗,一边解释道,“没事,这些都是我们警队养的警犬,看上去凶,其实很听话的。”
四毛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跟在李队身后,继续往前走。
李队一直走到一个大房间门口,才停下来,敲敲门。
很快就有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开门出来。那是一个身材粗壮,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四毛注意到,小胡子的手里还拿着电棍。
小胡子见是李队,立刻亲热地打招呼。
“哟,是李队啊。”
“嗯,这人得在拘留所里待两天,注意看着他,别让人欺负他。”
“知道了,李队,这孩子长的细皮嫩肉的,犯啥错误了?”
“他女朋友被杀了,他有嫌疑,估计是关两天就放了。”
“知道了。”
小胡子朝四毛招手,“来,跟我来吧。”
四毛回头,看着李队。
李队点头,“去吧。拘留所里什么人都有,少搭理他们就没事了。”
四毛点头,跟着小胡子进了屋里。
一进那间屋,四毛立刻傻眼了,
那是一间大约六七十平米的大房间,屋里大概有二三十人,男女老少都有。这些人有的蹲着,有的干脆直接坐在地板上。
屋里只有两把椅子,一把椅子空着,另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警服的瘦子。瘦子悠闲地架着二郎腿在玩手机,腰上也别着一根电棍。
四毛估计,那把空着的椅子肯定是小胡子的。
果不其然,小胡子朝四毛一挥手,“去吧,随便找地方待着吧。”然后他自己大刺刺地走到那把椅子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四毛走过去问道,“警察大哥,这拘留所不分男女吗?”
小胡子皱眉,“分啥男女?犯人原本就是社会渣子,分了男女,那些女人还得找女警看着,而且分男女,还得多占一个屋子,这对于社会渣子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
四毛怔住,无言以对。
瘦子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去去去,找地方待着去,别在我眼前晃悠。”
四毛只得叹口气,学着那些人的样子,蹲在墙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