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什么都无法回答你。”古一和上次一样，还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唯一的区别是这次古一并没有在拒绝后直接让王辰离开，而是继续看着他，似乎并不排斥王辰继续说话。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无法回答？难道是我的问题没有答案？”

“首先你要明白，我并不是万能的。”古一这次显得比上次有耐心多了，“比如说我就不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

听古一这么说，王辰愣住了，在他看来，古一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再加上时间宝石的加成，自己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古一必然都很清楚，对他来说，他可以接受古一这种大佬因为某种自己还不清楚的原因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可古一竟然连自己要问什么都不知道，这就太奇怪了。

“你连我要问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无法回答我呢？”

“正因为我不知道问题，所以才说明我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上次你来找我的时候，这种感觉还很微弱，但这次似乎强烈了许多。”

王辰刚想开口就被古一抬手制止，“你不必奇怪，虽然你的外表和气息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但我之前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特别的灵魂，所以是不会认错的。”

王辰犹豫的问道：“我的灵魂？是不是我的灵魂和别人不一样？”

“是的。”古一点点头，“你和别人都不一样，一个人的不同选择会带来不同的未来，所以我常常能看到每个人身上都有许多种可能性，但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少，都是有限的，毕竟这个宇宙有它本身运行的规律。可在你身上我却看到了无限的可能同时存在，这已经超脱了我对时间的理解，既然看不到你的未来，我当然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王辰知道，自己的这种‘无限的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是以脑波同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有可能成为任何人，自然拥有无数种可能。可他根本不敢对古一说实话，毕竟自己的来历对这些大佬来说过于特殊，如果说了实话，恐怕自己会变成古一的小白鼠吧...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王辰站起来刚准备走，突然再次开口，“什么是真实？我是真实的吗？”

“存在即被感知。”

等了一会，见古一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王辰只好默默离开。

原来古一是唯心主义者？或者说在这个世界，只要能力到达了某一步，都会变成唯心主义？

如果存在即被感知，那自己在这个世界经历的一切难道都是真实吗？

可自己前世的记忆呢？那三十多年的记忆如此清晰，王辰根本不相信那是因为自己同步时产生的虚假记忆。

还有迈克尔这个名字，超级电脑....

三个记忆给他的感受都非常真实，总不能三个都是真实吧？

我究竟是谁？

王辰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放到一边，这个问题想是想不出什么结果的，他也并不打算去当一个哲学家，既然现在身在漫威的世界，那还是专心提高实力吧，也许等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实力达到了比古一更强的地步时，就能够对这个世界的本源有更加清晰的认识。

王辰找到艾米，回到了纽约。

一下飞机，艾米就催促王辰跟海因里希联系，王辰无奈，其实他原本混进九头蛇的想法再这次见完古一之后已经放弃，因为他现在的想法已经彻底改变了。

以前他想要迅速变强，是因为对不断死亡的恐惧，虽然每次死后都会复活，可他并不清楚复活的原因，更加不能确定的是自己究竟能够复活多少次。其实王辰曾经想过，也许自己这种不断复活的状态就像是游戏里的存档，是有剩余次数限制的，而次数也许就是靠自己不断提高自身的实力才增加，就像小时候玩过的超级玛丽一样，一百个金币加一条命，如果不想办法增加剩余生命，那总有一天自己将不能再复活。

在那种状态下，他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提高自己的实力，不管是偷血清还是潜入奥氏集团，全都是因为他有一种紧迫感，而这种紧迫感时时刻刻的催促着他。

可现在呢？一切都不一样了。

对自己现在的状态，王辰想过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前世的记忆是真实的，自己是一个医生，因为救人而穿越，自己的不断复活就像是个游戏，或者是命运给了自己什么任务，而那个研发超级计算机的世界则是这个穿越旅程的一部分，自己该做的就是尽快搞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等找到了答案，自己就能回去了。

第二种是自己前世的记忆是假的，自己确实是一名研究人员，前世的记忆只是自己在同步的时候产生的，作为一名医生，王辰虽然不是研究心理学的，但也了解一些，人类在遇到一些重大突发状况的时候，大脑很有可能会创造一些虚假的记忆，这是一种心理上对自己的保护，也是许多精神病人的病因。

至于第三种，王辰知道漫威世界有许多大佬，无论是传说中的oaa，超越者，还是原始分子人之类的，或许自己是某一个大佬的试验品，让自己不断的复活则是这位大佬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得手段，比如电影里星爵的父亲不就是为了统治全宇宙才在无数星球留下了无数后代嘛，在这个世界，有什么样的疯子都不奇怪。

无论如何，不管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也不管自己身后是否隐藏了什么惊天秘密，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之前的做法实在过于繁琐了，现在看起来自己过去的很多行为都是无用功。

无论所谓的超级计算机是真的存在，或者只是某位大佬为了给自己的不断复活一个解释，总之，至少暂时自己不会死。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