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小厮领命去了,齐氏却百思不得其解,窃贼不是被云明汐杀死了吗?
若说没有死,她只不过请来的是街上地痞流氓,并不会武功,哪里打的过府中一众守卫,还是说昨晚还有其他贼人进府了?
她不敢将自己的揣测说出来,只当没听见。
这事虽弄得府中人心惶惶,在云择鸣刻意按压下,倒也渐渐平息。
黑衣人运轻功直奔九皇子府,打开书房,竟发现他家皇子还坐在那个位置,竟像一宿没睡。
“殿下?”他略有些心惊。
凤之尧抬起头,“朔夜,可有什么发现?”
他一问,黑衣人撕下口罩,露出一张刚毅冷静的脸来,刻板严谨的他眼神里竟流露出几分赞赏,“殿下,这位云府三小姐可是个奇人,属下昨晚可看了一场好戏!”
“噢?”凤之尧狭长的凤眸微微掠过精光。
朔夜语气激动地将昨夜之事粗粗说了一遍,还洋洋得意说:“属下昨夜还帮她引开追捕守卫,如此应该怀疑不到她身上了!”
那得意的神色似在暗示:主子,我可保护了你心爱的姑娘!
凤之尧看不惯他有几分猖狂的神色,抽过一支笔飞掷过去。
朔夜没提防,艰难地接下,额头细汗滚下。
凤之尧语气暗冷:“本宫看你有功夫管别人闲事,武功倒没怎么精进?”
“属下知错!”朔夜将笔掷回笔筒,忙灰溜溜出去了。
凤之尧眼中划过幽冷的谲光。
存福堂。
老夫人还没回来,云明汐听着丫头禀告说齐氏病了还强撑着去了云水汐的院子,心中又生出一计。
“银嬷嬷,听说江湖有一种绝技,可以以假乱真,不知您可曾听说过?”
前世云明汐广纳贤能,是有人会这种东西,她想着自己的娘亲身份隐秘,但也必定了不得,银嬷嬷没准也会做这个。
银嬷嬷一下就猜中:“小姐可是说人皮面具?”
她不禁有些意外,“小姐身在闺阁,竟然还知道这种东西!”
“是在书上看到的!”云明汐随便解释了一下。
“翠柳,你去后厨弄些干草来还有猪血来,待会银嬷嬷做好人皮面具,组装成人偶,你偷偷运送到大夫人房间,放在床上,再撒上猪血!”
“是,小姐,这会也该让她出点血了!”翠柳满脸愤慨之色。
那厢,云择鸣安抚了云水汐,各人各自回院,齐氏本就精神勉强,强撑到众人离去,这下回了自己的院子,神思倦乏,便一头往床上扑去。
柳嬷嬷才掀开衾被,却不料床上躺了个死人,鲜血如泼墨般匀开,床上的席子湿了大半,隐隐约约还听到“滴滴答答”床板漏水的声响。
“啊!”柳嬷嬷一时慌乱,没看清惊叫起来。
齐氏被她的叫喊声惊得也忙去看床上,这死人她是认得的,正是她请来玷污云明汐清白的瘪三,他死状惨怖,满脸是血,齐氏惊吓过度,气血冲上脑海,本就精神不济,这下直接晕了过去。
柳嬷嬷又是大叫:“大小姐,你快来呀!”
云浅汐从里间掀了帘子走出来,正要询问何事,遽看到她的母亲昏厥倒地,大惊失色,忙走了过来,“母亲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