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怕,就要被千夫所指,也要和他手牵手共赴黄泉。
她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凤之尧转过眼,看着她满脸惊讶又是那样震惊,“你怎么来了?”
云明汐轻轻一笑,“你好自私,这样的大戏我怎能错过?”
“你其实不必来的,你若不来,死也是死我一个,你还有机会给我报仇。”
“你都死了,我哪有心力报仇?”云明汐终于愿意坦白他的脆弱。
是,她现在很在乎他,离不开他,他要是死了,她懦弱地发现她竟然没有勇气活下去。
曾经她以为自己很爱凤之陵,可是现在想想或许那是自己因为太过保守迂腐,被伦理纲常,三从四德的观念约束,所以认为自己嫁给一个人就要以夫为天,以他一切喜怒哀乐和利益出发,现在想想自己也真是愚蠢。
守着世俗观念,被骗得好惨,忍气吞声却还是落得那凄惨下场。
可是现在,再一次直面生死,她脑海中只有和凤之尧悲喜伤悲,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生死相许的回忆。
这样就够了。
她握着凤之尧的手是那样坚定不移。
凤之尧看着她毅然的神情,嘴角翘起一抹弧,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哪怕现在死在这里,他也死而无憾。
百官仍在激烈地谴责凤之尧,各种谩骂,讽刺,酸腐的话,言之凿凿,都是一副自己正义凛然,别人就是阴险狡诈的嘴脸。
可是竟没有去关心东陵皇帝的尸体该如何处置?
凤之尧决然转过身,“人不是本皇子杀的,本皇子并没有杀君弑父,这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什么栽赃陷害,难道你逼宫不是事实?这皇上不是你杀的是谁?你说有人栽赃陷害你,你倒是说有谁有这通天本事?”
酸腐大臣别的本事没有,嘴皮功夫却是十分厉害的。
一连串的质问如炮弹般轰击而来。
凤之尧知道自己现在就是浑身长嘴也是解释不清的,因为对于这些自诩有资历的三朝元老来说,他们虽然拥立凤之尧,可是逼宫篡位的事完全不在他们头脑之中产生过。
凤之尧今日要继位就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被文武百官唾弃的压力。
不仅如此,历朝历代也少不了古板的大臣为了阻拦皇帝某些决策,而撞柱身亡的事情。
可是敢逼宫的凤之尧怎么会惧怕压力?
“你们尽管说,对本皇子又有什么影响?本皇子势必要带东陵走向新的繁荣。”凤之尧是那样狂妄自负。
谁也不能阻挡他的脚步,就像从前许多人将皇帝的昏庸无道推到沉溺美色身上,转而让皇帝赐死宠爱的妃子,有的皇帝没办法,只能屈服,但是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这种身上。
“你们想撞柱子的话,这里有好多,他们今天已经沾染了血气,也不怕沾染鲜血了。”凤之尧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云明汐莫名想笑。
那文武百官一个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倒停止了说教,这凤之尧的确是个另类,仿佛不怕臭名昭著,也不怕史官记录他的恶行,让他遗臭万年似的。
这种屡试不爽的方法没用,他们也是没辙了,这还真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东陵皇昏庸残暴,正义之士早就被连根拔除,一个个都被凤之尧吓住了,默不作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