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到了茶水房,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四下无人,他将隐藏在袖口的药包拿出来,将里面的药粉抖进茶碗里,然后又盖上茶盖,摇了摇茶水。
他将茶水恭敬地奉到皇上面前,“皇上请喝茶。”
“嗯。”皇帝伸手将茶盏接过,小抿了一口。
皇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兴致,又开始胡扯,“李泉,你岁数也不小了,身边没个伺候的人可不行,不如朕给你配个姻亲,结个对食,若是你看不上,一般的小姐也是可以的。”
李泉立刻诚惶诚恐,“皇上,你折煞奴才了,奴才身份卑贱,都不算是个完整的人了,哪里还敢嫌弃别人?”
“既然这样,等风波过去,朕就为你安排。”
“谢皇上。”李泉先是跪下谢恩,然后才委婉表示:“回皇上,奴才一个人已经习惯了,若是多出一个女人,奴才怕自己会分心,难以伺候好皇上,所以还是希望皇上收回成命,不要让奴才白白糟蹋了一个女人。”
皇帝灼灼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一脸恭敬,没有任何虚伪,只是打马虎眼,拍马屁的模样,只好作罢,“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李泉点点头,意外皇帝竟然这样好说话,从前他可是很专断的。
皇帝到底怎么了?怪怪的。
可不管怎样,也阻挡不了他要杀他的决心。
皇帝又扯东扯西,药效发作,他就开始觉得身上乏力,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压根站不起来,就像一堆没有骨架支撑的软肉。
他眼眸微缩,射出厉光,李泉已经从拂尘中掏出一根细针,那根针很细,却很长,他抽出那针,拂尘就散了。
皇帝看着纷纷扬扬的马棕毛,眼神更是缩起来,带着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丝惶恐。
“你……你……”他努力想要讲话,可喉咙里只能粗嘎地吐出一个字。
“奴才的好皇上,让奴才最后送你一程,放心不要感谢我,奴才只是帮你提前解决痛苦。”
“救……救命……”皇帝又换了一个词汇,这样艰难,嗓子仿佛被刀子磨着,终于可以讲出两个字了,可是声音微弱到压根就听不见。
李泉阴阴一笑,握着长针,也不急,“皇上,你一定很好奇奴才对你做了什么,奴才告诉你,刚才奴才在你喝的茶里下了软骨散,所以你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来。”
皇帝死死瞪着眼睛,歪斜着嘴,“呃……呃……”他努力想要从龙椅上下来。
可是他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
李泉的笑容得意而阴鸷,“皇上,别徒劳挣扎了,你不可能动得起来的。”
他将手中的细针凑近,眼神抹过阴狠,然后狠狠扎在了皇帝的腰上。
皇帝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可是那张脸已经扭曲到变形。
痛彻心扉,这种痛是无法形容的。
李泉插了针,那血液立刻就涌到他的手上,他万分嫌弃般将沾满鲜血的手放在皇帝的龙袍上擦拭,“这件东西不属于你。”
他桀骜的眼神充满了凌然。
他揩干了血迹,又将皇帝的龙袍揉得皱巴巴的,重重推了他一把,“老东西,你坐这位置也太久了,你说当你的好儿子进来看见这一幕,别人会不会误以为是他杀了你呢?逼宫又弑父,这个罪名可不轻呢!”李泉呵呵笑着,打得一手好算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