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汐看凤之陵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决定撒手不管了。

其实未出阁前，她还是有几分畏惧这个亲生姐姐的，可现在的时局逼迫她不得不强硬起来，心狠起来。

她站起身，一巴掌就是狠狠甩到云柔汐的脸上，“谁教你的尊卑不分，竟敢跟本侧妃顶嘴？”

云柔汐被打得猝不及防，当然也不会白挨这一巴掌，凤之陵不是要看好戏吗？

那她就成全他，她挥手也就一巴掌，讨了回来，“你是侧妃又如何？昨日你说的话还言犹在耳，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殿下今日既然决定不会偏帮任何人，我当然可以打回你。”

“云柔汐，你这个贱人，我要撕了你。”云水汐气红了眼，冲上去就撕扯住云柔汐的头发扭打起来。

两个人疯狂扭打起来，云柔汐生病，云水汐之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所以武力上势均力敌。

凤之陵就那样坐在那里，充耳不闻看戏。

两个女人毫无形象撕打，没有一点顾忌姐妹之情。

凤之陵看着她们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模样，恍惚中想起了云明汐。

要是她，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情愿牺牲亲情？

恍惚中，他的脑海中恍过一副画面，破旧凄冷的别院，眼角流出血痕的女人在凄声大笑，那样绝望，那样撕心裂肺，而面目俊秀的男人眉眼却那样绝情。

他倏忽睁大了眼睛，回了神，眼中流转过错愕，甚至手中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身边的侍从替他捡起来，也是有些愕然。

七皇子这是怎么了？像是从噩梦中惊醒的模样。

凤之陵很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那样一副画面，顿时没了看云柔汐两姐妹打斗的心情，“你们都滚下去。”他毫无兴致地赶人。

云柔汐姐妹两个顿时住手，再打下来，她们真要同归于尽了，两个人身上都是掐痕，头发也被扯落一块块的。

两个人退了下去，凤之陵又摒退了下人，一个人开始喝闷酒，他始终想不通刚才他的脑海中怎么会浮现那样一副画面，那个面目可怕的女子似乎受了什么难以想象的虐待，可是怎么会是云明汐。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他们仿佛有前世纠葛，他再想起，云明汐似乎对他充满了敌意，那种眼神是那样仇恨，他们并无纠葛，她怎么会平白无故恨他？

他才不相信什么天生那种眼睛，他默然攥紧了酒杯，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他一定要搞清楚。

……

九皇子府，凤之尧体力过人，恢复的速度也是极快的，再加上云明汐这两天一直督促他喝药，所以他好的更快一些。

看着天气很好，他就忍不住下床，云明汐走进来，看见他已经穿戴好，精神奕奕的模样，没有劝他继续躺着，而是问道：“你今天要出门？”

“嗯，还要带上你。”

“去哪？”

“你已经嫁给我，我觉得你有权参与我的一切。”

云明汐心神一动，他要带她去看他多年的筹谋吗？

“你就不怕我是间谍，泄露你的秘密？”云明汐调皮地问。

“如果你是间谍，我相信我已经反间成功了。”

既然已经成为夫妻，他就不会怀疑她。

“我们走，去看你的苦心孤诣。”云明汐伸手就握住他的手。

这种感觉竟然这样好，心里满满当当的，说不出来的幸福。

她想，要是现在有人要她在复仇和爱凤之尧之中选择，她一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她虽然恨，却更屈从现实的温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