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府虽然简陋,可是客房还有的。”
阑苍冽难得温和一些,“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夜晚,凤之尧还在昏睡中,并未出现让人担惊受怕的高烧,云明汐在屋里待久了,就忍不住出来透透气,结果就让她看到该死的云柔汐竟然也没睡觉,一直在雅芳斋外徘徊。
阑苍冽第一次留宿在云府,还在云明汐隔壁,自然也没睡着,平日里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可现在他看见了云明汐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也忍不住走出门外。
自然是没话找话聊,“这月亮不错啊!”
“是很不错,可是月疏人清冷。”云明汐并没有多大心思欣赏月亮。
她为凤之尧擦脸的时候,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个瓷瓶,里面装了剧毒的血液,还有布包包着的一根针,和中伤他的很一致,所以她怀疑是同一个人所为。
这毒她已经让银嬷嬷验过了,和她白日在街道上采集的死者的血液相同,说明凤之尧夜探了元府,可是他竟然会受这样的伤,说明幕后之人不简单,可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对付他?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凤之尧舍命这样救徐正品,真的是因为他是忠义之士吗?
还是说凤之尧瞒着他,和徐正品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了救他,他也不至于几天几夜不回皇子府吧!
这表面平静的帝都其实在风起云涌,要大乱了。
可是她还什么也不知道。
“别多想,阿尧他会没事的。”阑苍冽以为云明汐担心凤之尧才说这样的丧气话,不由出声安慰。
“但愿如此。”云明汐勉强笑了笑。
她现在是思绪万千,却理不出头绪。
云柔汐身后的丫头看着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别提多生气了,她这个奴才竟然非议起主子,“小姐,这三小姐也太过分了,简直是水性杨花,有了九皇子这样出众的夫婿,竟然还勾三搭四,趁九皇子病重就做对不起他的事。”
“谁说不是呢?”云柔汐实在气恨,真想不通云明汐有什么本事竟然将阑苍冽也迷得七荤八素的。
“九皇子就算病了,还是个俊俏公子啊!,小姐,等九皇子醒了,你一定要好好告状,让九皇子知道三小姐多朝三暮四。”
“怕是他不肯听。”云柔汐也不是没有试过挑拨离间,可是没有一点用,凤之尧压根不吃这一套。
……
天牢,牢内黑漆漆的,只闻到一股酸腐发臭的味道,还有那吱溜吱溜的老鼠声以及滴水声。
气氛安静得可怕,是那么死气沉沉。
徐正品蓬头垢面,身上囚服血迹斑斑,他已经受了酷刑,整个人被折磨得憔悴不堪,人也消瘦不少,这进大牢一次就形同走过一道鬼门关。
他低垂着头,头发完全将他的脸遮盖,不远处传来“橐橐”的脚步声,两个狱卒走了过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将牢门打开了。
徐正品充耳不闻,不管来什么,他都不怕,因为他已经麻木了。
一个狱卒走进来,恶狠狠揪起徐正品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徐正品很有骨气,也只是皱皱眉头,一声不吭。
牢外站着一个华服男人,面孔俊朗,他微微一笑,好像在喝酒品茶般惬意,“徐大人,可想好了吗?若是你答应指证凤之尧,以及说出凤之尧这些年如何筹备谋逆,那你就免受牢狱之灾了,等着徐大人的将是美酒佳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未完待续)